能推沈璃雪出來做擋箭牌。
再者說,沈璃雪和李幽蘭起衝突,如果死一個或重傷一個,另一個也絕不會有好下場,她這漁翁說不定還能從中獲利。
沈璃雪?
李幽蘭嘴角微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果她沒在綢緞鋪裡遇到沈璃雪,也會懷疑罌粟是沈璃雪下的:
“沈盈雪,你找不到人頂罪,就把沈璃雪推出來了,真是愚蠢至極,實話告訴你,我中罌粟毒之事,就是沈璃雪告訴我的。”
沈盈雪一張小臉,瞬間蒼白的毫無血色,毒是沈璃雪最先發現的,怎麼會這樣?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李幽蘭肯定不會再相信她了,她該怎麼辦?
驚慌失措間,沈盈雪還來不及細想,便聽到李幽蘭冰冷的命令聲:“來人,沈盈雪撒謊,把她的雙手,雙腳砍下來。”
沈盈雪一驚,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李幽蘭要砍她的手腳,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手臂一痛,她瞬間回神,是兩名大丫鬟一左一右的緊抓著她的胳膊,用力向外拖去,她滿臉驚恐,透過大開的房門,看到了院落中央的侍衛,他背上扛著一柄大刀,刀刃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森寒的冷芒,看的人不寒而慄。
沈盈雪拼命的掙扎,卻阻止不了被拖出房間,眼看著距離那扛刀侍衛越來越近,她都感覺到了那大刀散發的森森寒氣,目光驚駭,焦急的大喊:“我說,我說……是麗妃,是麗妃下毒害王妃的……”
李幽蘭目光一凝,銳利的眸中閃爍著森森寒芒:“此話當真?”
沈盈雪見赦免有望,點頭如小雞啄米:“千真萬確,妾身對天發誓,若是撒謊,不得好死。”
“麗妃可告訴過你罌粟的解藥?”青焰沒有罌粟,書上對罌粟的解說也很模糊,李幽蘭不知道罌粟無解,以為它和其他慢性毒藥一樣,是有解藥的。
沈盈雪茫然的搖搖頭:“沒有!”麗妃只給了她那包藥讓她下,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她連那藥的名字都不知道,何談解藥。
李幽蘭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難怪麗妃臨死前笑的那麼詭異,還口口聲聲說害死了她,自己會後悔,原來她早給自己下了慢性毒,她死了,自己得不到解藥,不日之後,也會去陰間陪她,呵,如意算盤打的真是精妙!
猛然抬起眼瞼,她目光如利刃,冷冷射向沈盈雪,麗妃是嬪妃,不能離開皇宮,她應該只是負責提供毒藥,給自己下毒的定是沈盈雪,自己身中巨毒,隨時都會沒命,害自己的兇手,怎麼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帶她走。”
聲音冷冽如刀,陰冷如鬼魅,聽的沈盈雪全身發冷,心尖一顫,哭泣著求饒:“王妃,求您饒了妾身,妾身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李幽蘭充耳不聞,目光冷如寒冰,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看的沈盈雪全身發顫,心砰砰直跳著,非常不安,一行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楚楚可憐,悲傷的哭泣聲中也帶著濃烈的顫音,那兩名丫鬟視若無睹,像拖死狗一樣,拽著她快速向前奔。
半盞茶後,沈盈雪被帶到了李幽蘭的小院裡,更確切的說,是她院落的地下密室裡,外面陽光明媚,這裡卻是陰暗潮溼,外面透不進一絲光線,暗室牆壁上插著一圈火把照明,陣陣腥臭味撲面而來,燻人欲嘔。
這是什麼地方?沈盈雪一走進這裡,就被濃濃的恐懼包圍,陣陣寒意上湧,她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可滿意這個地方?”李幽蘭的聲音在幽暗中響起,森寒詭異,就如一陣尖銳的寒氣自每一個毛孔滲進肌膚,讓人冷的蝕骨。
沈盈雪抱緊了瑟瑟發抖的身體,滿意?這地方只讓她感覺到恐懼。
“你是不是在想,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呵呵……這個地方剛建好不久,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李幽蘭柳眉微挑,笑容之中滿是冷然:“知不知道我建它來做什麼?”
沈盈雪緊咬了嘴唇,皺皺眉,密室陰森詭異,又散著陣陣腥臭黴味,想也知道,建來不是做好事的。
李幽蘭也沒指望沈盈雪猜對,自己揭曉了答案:“我喜歡研究毒,製毒,建密室,當然是用來放毒物。”
沈盈雪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意自後心竄入,瞬間到達四肢百駭,全身冷的發抖,建密室放毒物,整個青焰估計也只有李幽蘭做得出來,密室還建在自己的房間下面,她可真夠大膽。
等等,她帶自己來這毒物密室,難道是想毒死自己!
一陣冷風吹過,似厲鬼嗚咽,沈盈雪嚇的驚聲尖叫,身體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