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原來她是逃跑的:“嬤嬤來找我,可是有事?”
丞相府是沈明輝的地盤,對她這帶罪之人而言,就是龍潭虎穴,她冒死來相府,一定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李嬤嬤咚的一聲,向沈璃雪磕了一頭:“奴婢懇求璃雪小小姐為青竹小姐報仇!”
沈璃雪雪眸微眯,故做不知的詢問:“嬤嬤何出此言?”
李嬤嬤直起身體,一指沈明輝,厲聲道:“十五年前,奴婢親眼看到他放火燒了青竹小姐的屋子!”
“住口!”沈明輝大怒,面色鐵青著,抓過桌上的一隻茶杯,對著李嬤嬤狠狠扔了過去。
沈璃雪揮手開啟茶杯,看沈明輝的目光冷如臘月寒冰,那場大火,果然是他放的:“應該住口的是你沈明輝!”
沈明輝顫抖的手,一指李嬤嬤,怒聲道:“她不過是一名低賤奴婢,犯了大錯,畏罪潛逃,罪行昭昭,她說的話你也相信!”
“我沒有畏罪潛逃,我只是不想給別人背黑鍋,不想讓傷害青竹小姐的真正凶手逍遙法外!”李嬤嬤滿目含淚,義憤填膺的高聲辯解。
沈明輝不屑的嗤笑:“真是牙尖嘴利,顛倒是非黑白,如果你沒有害青竹,為何要偷跑?”
“你趁著青竹小姐剛剛生產完,身體弱,無瑕顧及內院之事,揹著她一步一步,將她的陪嫁丫鬟們全部除去,又不問青紅皂白想要將我處死,我不想屈死,當然要逃。”李嬤嬤毫不示弱的看著沈明輝,眸中隱有怒火顯現。
沈明輝的面色瞬間黑的能滴出墨汁來:“那些丫鬟被打死,被髮賣,是她們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與本相無關,你不要血口噴人。”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她們犯錯,直到你聽信別人一面之詞,狠心要杖斃我時,我才發覺,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李嬤嬤仰天長嘆一聲,眸中染著點點淚光,她察覺的太晚,太晚了!
“刁奴,你住口,本相身為一家之主,何苦為難你們這些下人?”沈明輝面色鐵青著,彷彿心中的秘密被人揭露,怒火中燒,抓起一隻杯子,狠狠砸向李嬤嬤。
沈璃雪掃一眼杯子,沒有出手,杯子徑直掉落在李嬤嬤面前,摔的粉碎,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震驚人心。
沈璃雪冷冷看著沈明輝:“沈丞相,你何不等李嬤嬤將事情說完,如果她在撒謊,一定會有破綻,我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過我孃的壞人!”
沈明輝陰沉著面色,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大手緊握成拳,骨節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脈絡突出,眼瞳深處,隱有怒火翻騰。
李嬤嬤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大顆眼淚順著臉頰不停滑落:“我本打算暫時逃離,等青竹小姐醒了,再回來向她解釋所有事情,哪曾想,三天後,我悄悄回府時,府裡已經人去樓空,向人打聽方知,沈明輝帶著小姐回了青州,我急急忙忙跟去青州,看到他偷偷摸摸在屋後點火……”
“住口!”沈明輝面色鐵青,又一隻茶杯狠狠砸了過去:“你這賤奴婢,別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誣陷本相?”
沈璃雪目光一寒,抬手一擋,茶杯原路返回,徑直砸向沈明輝,沈明輝是文弱書生,坐在躺椅上,又重病在身,無法躲閃,胸口被砸的沉沉悶悶,疼痛難忍,喘息也變的有些困難。
他狠狠瞪了沈璃雪一眼,努力深呼吸,讓氣息順暢,李嬤嬤無情的揭露聲音清析的傳入耳中:
“那天風很大,火勢快速漫延,很快將整個正屋吞噬,我聽到有人叫喊,‘房屋快塌了,青竹夫人,璃雪小姐還在房間,’我想救青竹小姐和小小姐,可是火勢太大,我根本衝不進去……”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如利刃,猛的射向沈明輝:“沈明輝,放火燒我和我孃的果然是你!”
沈明輝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不死心的狡辯著:“璃雪,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她不過是一名低賤奴婢,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的話!”
沈璃雪目光陰沉著,嘴角揚起的笑容冰冷蝕骨:“老宅起火,你捨棄我和我娘,搶救金銀珠寶,還大言不慚我娘是活人,自己會逃,你的所為所為配為人夫,配為人父嗎?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夫妻恩愛,我為何要害她?”沈明輝繼續狡辯。
沈璃雪冷冷的笑,眸底如千年寒冰,永無融日:“我娘佔了正妻的位子,你不能再娶其他名門千金平步青雲,如果你們合離,我娘會帶走所有嫁妝,而你將變的一窮二白,一無所有。
如果你休妻,她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