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代酒,敬你一杯!”沈璃雪剛剛踏上前廳的地板,金姨娘端著一杯清茶,一搖三擺的走了過來,三個月的身孕,被她挺的像五六個月一樣大。
“金姨娘客氣!”沈璃雪接過茶杯,漫不經心的輕觸了一點兒。
金姨娘喝的興高采烈,整杯都灌進了喉嚨,武國公府名滿京城,茶水的味道也很不錯。
放下茶杯,金姨娘正準備走回座位,腳下突然一滑,身體徑直倒在了堅硬的地面上,雙手緊捂著肚子,一聲尖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哎呀,肚子疼死了,快救我的孩子……”
貴婦們一怔,眸中浮上的不是同情,而是幸災樂禍,再讓她得意洋洋,沒走好路,摔了吧。
“快請大夫!”沈璃雪放下茶杯,淡淡吩咐著,走路不看腳下,踩到了裙襬,當然會摔倒在地。
“啊啊啊,疼死了,疼死了!”金姨娘被丫鬟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驚聲尖叫一聲高過一聲,就像魔音穿耳,聽的人心煩氣燥。
貴婦們冷冷橫她一眼,摔了一跤,沒見流血,她有那麼疼嗎?
“璃雪郡主,你懂銀針,救我,快救救我啊!”金姨娘可憐兮兮的看著沈璃雪,一副悽悽慘慘的模樣。
沈璃雪柳眉挑了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金姨娘是假孕,那孩子摔十次都摔不死,哪裡用得著她救命。
“郡主,我知道你討厭相爺,連帶著討厭相府的每一個人,但孩子是無辜的,他是相爺的兒子,你的親弟弟,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血,求你救救他吧,我願意幫牛做馬報答你!”金姨娘眸中淚水盈盈,滿目悽慘。
沈璃雪勾唇一笑,金姨娘在用苦肉計博取眾人的同情,如果自己不幫她診治,就是小肚雞腸的小人……
金姨娘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聰明瞭?居然知道以眾人的言論來壓制別人?
“我的醫術並不高明,對孕事,更不精通,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沈璃雪詢問著,悄悄試探。
金姨娘蒼白了面色,勉強擠出一絲笑:“郡主說笑了,你連太后的頑疾都能緩解,豈會治不好這點小病!”
“摔傷子嗣,可不是小病!”沈璃雪目光凝重:“你的傷和太后的頑疾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病!”
“腹中子嗣被摔,事關重大,武國公府還沒有府醫,宴會上似乎也沒來什麼大夫,既然郡主懂醫術,為何不救人性命,醫者父母心!”溫國公夫人阮初晴走上前來,深邃的眼眸看著沈璃雪。
眾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沈璃雪身上,她是青焰郡主,的確不應該給一名姨娘看病,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也顧不了太多,救人要緊,她懂醫術,就不要再推三阻四。
沈璃雪微微一笑,阮初晴煸動眾人逼迫她給金姨娘看診,肯定沒安好心,既然她有心情,自己就陪她玩一局:“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不懂孕事,如果金姨娘出了事,不要怪我!”
“郡主盡力就好,沒人會怪你的!”阮初晴眼眸深處凝了一抹冷光,這一次,她要徹底抹殺沈璃雪。
“好!”沈璃雪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迷醉人心,手腕輕翻,一枚銀針現於手中,對著金姨娘的腹部狠狠刺了下去。
“啊!”金姨娘驚聲尖叫,悲慘的叫聲震懾人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眾人震驚著,向下一望,金姨娘身下流出大片鮮血,將她金色的衣裙完全浸溼,鮮紅的血,在明亮的陽光下格外刺眼。
“沈璃雪,你看不起我,你不想幫我醫治就直說,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金姨娘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飆飛,眼瞳深處卻閃過一絲得意。
她提前將血包放在了身上,本想等沈璃雪紮上幾針後再裝流產的,可沈璃雪一再提示眾人,她醫術不精,多扎幾針,難免會扎錯穴位,眾人會惋惜,卻不會過多怪罪她。
所以,金姨娘非常聰明的,在沈璃雪扎第一針時就捏破了血包,讓人以為,沈璃雪是不願意給她治病,才害死了她的孩子。
沈璃雪在眾目睽睽之下,推脫給她診治,被阮初晴一番教訓後,方才無奈的出手救人,心性高傲,心中氣憤,就對她的孩子下了重手……
“金姨娘!”阮初晴不顧金姨娘滿身的血汙,蹲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滿目同情。
金姨娘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了阮初晴的手,眸中期期艾艾,悲悲劇慘:“夫人,我好疼,好疼啊!”
“別擔心,大夫很快就來到了!”阮初晴安慰著金姨娘,回頭看著沈璃雪,眸中怒火翻騰:“璃雪郡主,你太過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