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這裡是武國公府,慶賀之日,不可殺人!”林巖磁性的聲音冷酷,低沉,在房間中久久迴盪,讓人不敢輕視。
“是我考慮不周!”溫國公收了掌力,歉意的對窗外的林巖抱抱拳,回望阮初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回府再和你算賬!”
蘇烈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房間。
“蘇夫人,你還敢說那幅雨後初晴圖是我娘送你的嗎?”溫國公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阮初晴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微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隻繡花鞋踏進房間,素色的鞋面上鑲著一顆大大的珍珠,淺紫色阮煙蘿的裙襬輕輕垂下,遮去她小巧的腳踝。
阮初晴半撐著身子,用力擦去嘴角的鮮血,冷冷看著沈璃雪:“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設計的!”
“沒錯!”沈璃雪微笑著點點頭,留白姨娘用膳,是故意刺激阮初晴,讓她對前廳生厭,林巖說戰王醉酒,是為引她前來小院。
“東方朔在什麼地方?”阮初晴驀然開口,面色陰沉。
沈璃雪挑挑眉:“他在隔壁廂房!”
“你們串通了蘇烈,小廝一起算計我?”阮初晴恨恨的瞪著沈璃雪,連她的夫君都收買了,本事真是不小。
沈璃雪笑笑:“溫國公,小廝都沒有騙你,是我調換了廂房門外的牌子,將梅,蘭,竹,菊四廂房換成了菊,竹,蘭,梅,竹廂和蘭廂換了位置,你進竹廂找戰王,其實是進了溫國公所在的蘭廂……”
阮初晴強壓了怒氣,厲聲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沈璃雪目光一凝,壓低了聲音:“告訴我十六年前的真相!”
阮初晴動作一頓,隨即漫不經心道:“林青竹嫁沈明輝,我嫁蘇烈,東方朔未娶,你不是都看到了,還問什麼?”
沈璃雪皺眉看著阮初晴:“我想知道,我娘嫁給沈明輝的真正原因,別告訴我她喜歡沈明輝……”
“她就是喜歡沈明輝,不然為什麼嫁他?還生了你這麼個孽種。”阮初晴看著沈璃雪,笑的陰險邪惡,林青竹已死,沈明輝絕不會透露資訊,只要自己什麼都不說,她們休想查到真正原因。
沈璃雪冷冷一笑:“少狡辯,如果我娘喜歡沈明輝,沒擋你的路,你截戰王送給我孃的雨後初晴圖幹什麼?”
“你懷疑,是我算計了你的母親?”阮初晴挑挑眉,似笑非笑。
“難道不是?”沈璃雪冷聲反問。
“你有證據嗎?凡事講究證據,沒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阮初晴慢騰騰的盤膝而坐,美眸中閃爍著挑釁,殘酷的笑。
“證據我一定會找到的。”沈璃雪目光冰冷,一字一頓:“如果被我發現你真的算計了我母親……”
“你會怎麼對付我?”阮初晴挑挑眉,保養得當的小臉,高傲,妖嬈。
“送你去陰間給她賠禮道歉如何?”沈璃雪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素白的小手伸出衣袖,手掌間握著一條青色長鞭。
阮初晴瞬間變了臉色,沈璃雪精湛的鞭法,她已經領教過,蘇雨婷的臉,也是被這隻長鞭毀的,她對鞭子深惡痛疾:“沈璃雪,等你找到證據,再來說大話!”
“多謝提醒,相信不久之後,我就可以為我母親報仇!”沈璃雪冷冷說著,墨色的眸中,冰冷流轉。
“你的廢話說完沒有?”阮初晴眼睛半眯,不耐煩的詢問。
“蘇夫人要離開?”沈璃雪挑挑眉。
“不離開,難道留在這裡聽你繼續廢話?”阮初晴嘴角微勾,滿目嘲諷。
“那我送蘇夫人一程!”沈璃雪詭異一笑,手中長鞭子猛然甩出,狠狠打到阮初晴胸口上。
阮初晴身受重傷,毫無防備,柔弱的身體被打出窗子,重重掉落在地,胸前的衣服被打爛一條縫,一條血痕驚現,染紅了附近的衣衫。
胸中一陣氣血翻騰,喉嚨再次湧上一股腥甜,鮮血自嘴角溢位,滿口鐵繡味,她抬頭,恨恨的瞪著窗內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沈璃雪!”
“剛才溫國公的掌力被巖表哥攔下,我這一鞭,算是替溫國公補上了,等到真相大白那天,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夫人!”沈璃雪輕輕笑著,清冷的眸中閃爍著點點冰寒。
“你……”阮初晴手指著沈璃雪,氣的咬牙切齒,胸中氣血翻騰的十分厲害,一陣陣腥甜湧上喉嚨,嘴唇不停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夫人怎麼重傷了,要趕快回府醫治才是,要不要我替你叫大夫?”沈璃雪縱身從窗子裡躍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素白的小手中拿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