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南宮嘯三人走遠,東方泓冷聲下了命令:“清理小巷,把完整的屍體帶回刑部,仔細檢視!”
回到聖王府,沈璃雪幫東方珩脫下一半外袍,露出中了暗器的肩膀,暗器幾乎全部沒入了他的骨肉中,只餘一個尾墜在外面,黑色的血順著傷口不斷外流。
沈璃雪清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想不到古代的暗器居然如此精妙,打落之後,還可以再反彈回來。
以絲帕輕隔著,沈璃雪捏住尾墜,猛然將暗器拔了出來,東方珩肩膀一顫,口中發出一道沉悶的低呼。
“你還好嗎?”沈璃雪小心翼翼的詢問,暗器都傷到骨頭了,肯定鑽心的疼。
“沒事!”東方珩的淡漠的聲音中透著絲絲低沉,額頭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東方珩,疼你就喊出來,沒人會笑話你的!”南宮嘯搖著摺扇,慢騰騰的走到床邊,邪魅的眸底滿是戲謔。
“南宮嘯,你少幸災樂禍,他若不是為了救你,根本不會去小巷,更不會受傷,而你,現在已經被人控制心智,成為一名毫無知覺的傀儡了!”沈璃雪瞪著南宮嘯,為東方珩抱不平。
“好好好,本世子欠他一份人情,給!”南宮嘯拿出一塊厚厚的棉帕遞向東方珩:“別逞英雄了,咬著這個吧!”
東方珩望一眼南宮嘯,轉過頭,沒理會他。
沈璃雪揮手將南宮嘯推向一邊:“你別添亂了,一邊待著去!”
暗黑的鮮血瀰漫了大半個肩膀,沈璃雪快速向傷口上倒了清毒藥,以銀針為媒,慢慢將毒素引出,東方珩額頭又是一層冷汗冒出,沈璃雪沒話找話的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名吹笛人是南疆人?”
“嗯,術法高明,只怕在南疆地位不低!”東方珩淡淡回答著,神情慵懶,眼眸微閉著,彷彿快要睡著了。
“南疆是女皇嗎?”沈璃雪輕聲詢問著,將流出的黑色血液清潔乾淨。
“不是!”東方珩搖搖頭:“每個國家都是男子為皇,女子為後,怎麼這麼問?”
沈璃雪挑挑眉:“那吹笛人是個女的,我還以為南疆是女子為尊呢……”
“你說什麼?吹笛人是女的?”南宮嘯一口茶水沒嚥下,嗆的連連咳嗽,俊顏微紅:“你怎麼知道的?”
沈璃雪漫不經心道:“她要抓我時,我打了她一掌,那一掌,正好打在了她胸口上……”男子堅硬的胸膛和女子柔軟的胸脯完全不一樣,她當然分辨得出。
東方珩沒有說話,依舊慵懶的半眯著眼睛,墨色的眼瞳中快速閃過一道暗芒:南疆懂術法的女子,屈指可數……
“南宮嘯,該不會是你在外面惹了什麼風流債,那人因愛生恨,方才跑來京城對付你……”沈璃雪眼眸輕抬,似笑非笑。
南宮嘯重新坐正,慢條斯理的輕抿茶水:“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本世子只愛風塵女子,好聚,好散,更好甩,良家婦女太麻煩了,本世子從不招惹……”
沈璃雪清理完黑血,端來一盆清水,為東方珩清洗傷口:“那人能準確叫出咱們三人的名字,看樣子,是認識咱們三個的!”
“咱們三人都是京城名人,別人認識,沒什麼好奇怪!”南宮嘯不贊同沈璃雪的意見:東方珩是青焰戰神,沈璃雪是剛回相府的嫡出千金,南宮嘯則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天天在人前晃盪,他們三人確實是最近一月來最出名的。
“南宮嘯,三個月前,你在幹什麼?”沈璃雪突然想到,他別院那一男一女的蠱蟲,是在三個月前下的。
“三個月前。”南宮嘯微微凝眉,眼瞳瞬間眯了起來:“皇上派我去青州鎮壓野獸災!”他離開了別院,別人做手腳,他當然不會發現。
“一個月前,我鎮災成功,帶著你回來京城覆命!”南宮嘯的眼瞳越凝越深,他身上的毒,就是在回京後被人下的,而他,居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南宮嘯看向沈璃雪,邪魅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陰冷:“你說的沒錯,想害本世子的人,就在本世子的身邊!”
沈璃雪眸光一凝:“你是不是有懷疑人選了?”
南宮嘯沉了眼瞼,沒有說話,眸底的神色陰晴不定,算是預設了!
知曉南宮嘯不願再談這件事情,沈璃雪也沒有追問,快速轉移了話題:“東方泓帶兵巡城,應該早就到達小巷了,他怎麼不進來幫忙?”
“小巷兩邊有網,堅不可摧,他進不來……”東方珩睜開眼睛,輕聲回答著。
“那他怎麼不去殺那名吹笛黑衣人?”黑衣蒙面人都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