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莊小姐是沒有證據,只是在信口雌黃!”沈璃雪的聲音猛的冷冽起來,聽的莊可欣全身一震。
“我……我只是說出我的懷疑而已……”莊可欣不服氣的爭辯著,底氣明顯不足。
“懷疑也要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胡亂猜測,叫誣陷。”沈璃雪陡然抬高了音調,看莊可欣的目光寒如寒冰:“莊小姐是尚書之女,對青焰的各種刑罰應該比我清楚,不知誣陷相府千金,是何罪名?”
“這……”莊可欣被沈璃雪駁的啞口無言,小臉通紅,卻依然不服輸的辯解道:“沈璃雪,做壞事害人的明明是你……”
“莊小姐,沈小姐一直站在遠處,根本沒有動手腳的時間,你就不要再胡亂猜測了!”東方泓不悅的皺起眉頭,不能怪沈璃雪生氣,是莊可欣太刁蠻任性,換作任何人,都受不了她胡亂的栽贓陷害!
眾侍衛們看莊可欣的目光也有些嘲諷與不屑:鋼釘床砸來時,莊可欣為了自己活命,毫不猶豫的拉自己的丫鬟去擋,她的人品如何,侍衛們心裡都已經有了底。
況且,剛才他們一直在拉鋼釘床,沈璃雪不可能做任何手腳,鋼釘床掉落,是繩子滑了,莊可欣被砸,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怨不得別人。
鋼釘床扎沒扎到她動脈,誰也不知道,沈璃雪提醒是為她著想,她倒好,不但不感激,還冤枉人家是害她的兇手,真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太子殿下,本王帶沈璃雪,夜千瀧進宮面聖!”東方珩淡淡說著,目光銳利,不是稟報,只是禮貌的通知一聲。
“好,本宮派侍衛護送你們進宮!”黑衣刺客全部死亡,東方泓也沒什麼可顧及的,讓夜千瀧進宮見皇帝是頭等大事。
東方珩,沈璃雪轉身離開的瞬間,侍衛帶著一名大夫急急忙忙走了過來:“殿下,大夫來了!”
“去給莊小姐治傷……”東方泓看了看四十歲左右的大夫,輕聲命令著。
沈璃雪走的不快不慢,身後的動靜源源不斷的傳入耳中:“大夫,莊小姐傷勢如何?”是東方泓在詢問。
“所幸沒有傷到動脈,可讓侍衛們把鋼釘床搬開……”大夫輕聲回答著。
“我早知道我沒傷到動脈,沈璃雪出這個破主意,是存心想要害我……”莊可欣的怒吼聲響起,沈璃雪感覺到身後還有兩道憤怒的視線射了過來。
莊可欣是個聰明人,但她畢竟只有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心性不夠成熟,旁觀別人事情時,她能看的透徹,自己遇到事情後,就冷靜不下來,尤其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她恨死害她的人了,又怎麼能冷靜的了。
“莊小姐,侍衛們要抬鋼釘床了,麻煩你安靜些!”東方泓不悅的皺起眉頭。
沈璃雪又不是大夫,看不出刺沒刺中動脈很正常,人家建議請大夫,是為莊可欣好,莊可欣呢,不明真相時,不敢言語,明白真相後,就怒斥人家,真真是刁蠻任性,死不講理……
沈璃雪緩緩走著,嘴角輕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她早看出那些鋼釘沒刺中動脈,讓東方泓請大夫,只是想多拖點時間而已,那些鋼釘密密麻麻,將莊可欣的骨頭刺穿,在腿裡停留的時間越長,莊可欣就會越痛苦,傷口也會更難癒合,再嚴重些,她會終身殘廢……
這是莊可欣自找的,怪不得自己。
鋼釘床抬開,莊可欣慘叫連連,震人心絃,沈璃雪,東方珩,夜千瀧三人充耳不聞,徑直上了馬車,在侍衛們的護送下,快速駛向皇宮。
夜千瀧坐在沈璃雪左邊,緊緊抓著她的袖子,目光清澈如泉,絕色的臉上洋溢著純淨的笑。
東方珩坐在沈璃雪右側,冷冷看了他一眼:“夜千瀧,那張鋼釘床,是你打落的!”
綁鋼釘床的繩子很結實,若無強勢的外力,絕不會斷開,剛才的場地上,除了東方珩,東方泓外,就只有夜千瀧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打斷繩子。
“嗯!”夜千瀧想也沒想,直接點頭承認了。
沈璃雪看向夜千瀧:“你討厭莊可欣?”夜千瀧極少出手教訓別人,除非別人先惹他,或者那人很討厭,讓他忍無可忍。
“她嘲笑你,還騙過我!”夜千瀧小聲嘀咕著。
“她下半輩子,估計要在輪椅上度過了!”沈璃雪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自從來了京城,她就大小麻煩不斷,沈盈雪傷了胳膊,莊可欣傷了腿,不知下一個找自己麻煩的人又會是誰?
眼前一道衣袂飄過,卻是夜千瀧神情疲倦,想要枕著沈璃雪的腿睡會,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