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諸多下人看到……”
沈璃雪墨色的眼瞳中瞬間充滿著蝕骨冷意,原來沈明輝站在這裡與自己聊天說地,是在拖延自己的時間,好讓那些下人可以將這條訊息散出去,不愧是青焰丞相,知道先斬後奏,更無恥的將這種計策用到了自己女兒身上!
“爹知道你不願意嫁雷聰,但事已至此,你沒有了反悔的餘地,除了雷聰外,你不能再嫁任何人!”沈明輝厲聲威脅著,雷聰是太尉府唯一嫡孫,他的舌頭被盈雪弄斷,雷太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捨不得讓盈雪嫁那個豬狗不如的廢物,只好讓璃雪犧牲了。
誠如沈璃雪所說,她是鄉下長大,並沒有養在他膝下,她做出多無恥的事情,他都能推卸責任。
見沈璃雪一言不發,清冷的眸中暉暗不明,沈明輝以為她在思索利弊,目光一閃,由威脅,改誘惑:“你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會送你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嫁到太尉府……”
誰稀罕你的狗屁嫁妝!
清冷如沈璃雪,面對著這極品渣父,也忍不住想要罵人,將別人的臭名推到她身上,還說的理直氣壯,慷慨激昂,她不同意,就是她不識抬舉,不顧大體,世上自私會有這麼自私自利,無恥至極的人?一個人,無恥到沈明輝這種程度,真是天下無敵。
沈璃雪猛然抬頭凝望沈明輝,突然一笑,纖手一揚,三道銀針徑直射進沈明輝的胸口,體內瞬間騰起尖銳的疼痛,就像一隻利爪在他五臟六腑間狠狠的抓捏,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沈明輝強撐著一絲力氣,緊靠在大樹上,咬牙切齒的狠狠瞪著沈璃雪:“畜生,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是畜生,你又是什麼?”沈璃雪冷冷反問著:“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男子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嫁給雷聰!”
沈明輝五臟六腑間的疼痛越來越厲害,身體忍受不住,順著大樹慢慢坐到地上,依舊惡狠狠的瞪著沈璃雪:“訊息已經傳出去了,你殺了我也沒用,雷聰你嫁定了!”
沈璃雪挑眉看著沈明輝,冷笑:“我一名普通百姓,不能和丞相,太尉相鬥,死路離我不遠,但在死前,我會拉幾個墊背,黃泉路上,也不至於孤單!”
沈璃雪小手伸進衣袖,拿出銀針包,開啟後,仔細望了望,抽出一隻最粗的銀針。
銀針通體銀白,尖細的針尖在夜色中散著迷人的光芒,看到沈明輝眼中,無限恐怖:“沈璃雪,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不怕死嗎?我送你上西天,去向我母親懺悔!”沈璃雪收起銀針包,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拿著那隻大銀針,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沈明輝,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彷彿死神踩著點鐘來臨。
沈明輝看著銀針尖,滿目驚恐,強忍著胸膛內的疼痛,不斷後退:“你弒父,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殺你這種人渣,是在替天行道,就算會有天打雷劈,我也認了!”沈璃雪勾唇一笑,清冷的眼瞳寒風如冰原上千年不融的冰,在沈明輝驚恐的目光中,手中銀針就欲對他射出。
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相爺,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銀針沒落下來,沈明輝鬆了口氣,想著有侍衛在,沈璃雪肯定不敢在暗算他,正準備訓斥,責罰沈璃雪,目光看清那名侍衛的相貌,心思突然一沉。
一路急跑,侍衛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稟報:“回相爺,卑職奉相爺之命去街上散佈大小姐被雷少爺強佔之事,不料,剛走到街上,就聽到外面傳揚,二小姐與雷少爺通姦……”
強佔是指男子強迫女子,女子是弱勢,會讓人同情,通姦就是兩人兩情相悅,揹著眾人偷偷湊到一起做那種事情,不知廉恥,事情捅出來,會被萬人嘲諷。
“怎麼會這樣?”沈明輝瞬間怔愣,他明明讓人看緊了所有丫鬟,嬤嬤的,事情怎麼會先他的謊言一步傳揚出去?
“卑職也不知道,卑職和眾兄弟走到街上時,已經流言四起了!”侍衛低低的說著,心中極是納悶,他們的速度很快,相府也沒有其他人出府,這種流言,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沈璃雪不著痕跡的藏起了那隻大銀針,嘴角微微挑起,清冷眸中的寒冰慢慢退去,染上了一層笑意,她已經猜到散出這流言的人是誰了,沈盈雪與雷聰通姦,他那麼高傲的人,也能想出這種理由?
“璃雪,是不是你做的?”沈明輝銳利的眼眸如同利劍,狠狠射向沈璃雪,他清楚的看到她聽到訊息後,眸中染著笑意,嘴角揚起,分明就是詭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