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慢慢的往自家田地裡走去,田地裡有兩座並排挨著的土墳,裡面埋葬的是她的奶奶和爺爺,奶奶已然死去很多年,爺爺死後要求把墳建在了奶奶的孤墳旁邊。
碧綠的禾苗在旁邊悠悠的生長,在夕陽下搖曳著身軀。
洛洛帶著黃紙和紙錢,一個人慢慢的跪在了墳前,她輕聲道:“爺爺,我來看看你。”
雖然這位老爺也是一個十足的重男輕女的老人,可是洛洛不曾介意,畢竟,那是她的爺爺。
不管當年是如何的對大伯和二伯家好,現在已然一切都已過去,上天賜予了她不同一般人的力量,她可以賺錢,可以讓爸爸媽媽得到幸福。
財富、名聲、權力,俗世中的人,最喜歡的三樣東西,只要有一樣,你便可飛黃騰達。
財富造就名聲,財富造就權力,錢,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對於大伯家和二伯家,洛洛有過想要幫助他們也買一棟房,或者買輛車,但是戴小樓的一句話提醒了她,那就是,人的心,很貪婪。
戴小樓在幫著洛洛看房的那會兒,從洛洛的言談之中就瞭解了一個大概,他也提出了他的看法。
你不能對別人太好,尤其是貪婪之人。
作個比喻,假如一對夫妻,整天都是女人做家務,那麼男人偶爾做一次家務,那麼女人會覺得……今天天上下紅雨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老公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麼的?!女人會很驚喜並且高興,因為這是老公心情好的“服務”而已;反過來講,如果男人天天做家務,一次沒有做的話,那麼女人會發飆,質問,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做家務,在這裡,服務和義務的關係就特別的明顯了,後者是義務做,卻沒有做!前者是服務,僅此而已。
洛洛當時對這個討人厭的比喻不太喜歡,可是卻認同了其中的觀點,因為她們家貌似就是那樣的,老爸從來不做家務,偶爾洗一次碗,你都覺得今天難道出現幻覺了?!
以她二媽和大媽的性子,你給她好處了,她一定連續不斷的問你討要,好像就是你欠她的!如果你對別人好了,別人卻覺得你理所當然的該對她好,這是洛洛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一開始就打消了對大伯和二伯的施捨,不能這麼一次的給所有的人都做好任何的事,她不是聖人!再說,這次回來,如果搞太大,必定樹大招風,雖說現在就挺暴發戶的,可是也不能一下子整的真成了那什麼,“笨狗扎滴狼狗滴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能代替任何人,洛洛想了一下,她現在有錢了,就是她老爸說的,錢不是那麼花的。
以後如果再回來有機會的話給大伯和二伯再服務一點。
黃紙,燒著,紙錢,撒進了火裡,噗轟的就燃燒起來,那紅彤彤的火光,映的洛洛的半邊臉,明明滅滅,在光與暗之間,不斷交替。
等燒完後,洛洛跪在乾燥的黃土上,磕了三個頭,完了,之後,望著墓碑上寫著的名字,半響,她站起來,“再見,爺爺,下次我回來再來看你。”
回到家之後,天色已晚,洛洛以為家裡終於清靜了,沒想到,在客廳裡竟然做了好幾個人,大伯兩口子,二伯兩口子,還有自家父母。
洛洛問候了一聲,就準備回房間睡覺,畢竟,這大人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她插嘴的。
可今天,“妞妞,你過來,坐下。”洛媽衝著洛洛招招手。
洛洛狐疑的走過去,搬著一張小板凳,坐在了媽媽的旁邊。
大伯平時那張威嚴的臉忽而露出一張十分慈愛的表情,這反差巨大的讓洛洛一時腦子真無法適應,只是拿起小杯子喝著水,不去看這幾個長輩。
洛爸和洛媽似乎知道什麼,十分識趣的沒有多說話,叫來了洛洛便坐在那裡安然的看電視,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洛洛不知道說什麼,自然保持了沉默。
這小客廳裡的氣氛真詭異的有點奇怪。
二媽看著百家碎戲無聊間,突然道:“洛娃啊,你那個,車子放在外面沒事吧,夜裡不怕誰偷去了嗎?”
洛洛笑著道:“那沒事,鑰匙在家裡,偷不去。”
二媽悻悻的閉嘴了。
大伯看看氣氛,輕輕的清清嗓子,“恩,洛娃,你那個錢是從哪裡來的。”
這明顯是突然擺出了一個大家長的威嚴了,作為關心洛家的契機,只是洛洛把這個問題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自然不想多言,便道:“大伯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看這娃咋說話的,你大伯是關心你。”大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