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位囂張至極的嬤嬤如何會不怕呢?只是,她向來狂傲慣了,又如何會就此算了呢?她冷哼了一聲,旋即臉上露出了惡毒的冷笑聲。
“哎,我跟你們說說我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進宮的時候的事情吧?”那位囂張的嬤嬤恨恨地看了幾眼柳兒的背影,突然間興致勃勃地對著同伴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啊,家鄉有一個小賤人興風作浪,無所不能。你們知道嗎?那時候啊,那個小賤人仗著自己年輕,還有些狐猸子的手段,便去勾引了我們那兒的一位大戶人家的少爺。那少爺啊,待她也算是不錯。只是,那個賤人折騰啊,硬生生地把少爺家給折騰散了。後來,沒有幾年啊,那少爺就死了。沒成想,那少爺沒有死多久,她便勾搭上了少爺的堂兄家的家丁了。你們說,這賤人,可恨不可恨?”
“確實是挺過分的啊。”
“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應該去浸豬籠才對!”
“就是啊,我估摸著那個賤人一早便和那個家丁私通了吧?真真是可憐了那少爺了。”
……
一眾嬤嬤開始議論了起來,無不在痛罵著那個女子。
在一旁熬著藥的柳兒聽了那一番話,扇扇子的手不由地頓了頓。她不傻,嬤嬤們這麼含沙射影地罵她的話,她還是聽得懂的。
唇角漾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的眼眶一酸,淚水竟然在不知覺之間落下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連忙告訴自己不要難過,這樣不值得。
只是,那些嬤嬤卻還是不打算放過她的,竟扯著嗓子繼續尖酸刻薄地說道,“哎,只可惜啊,這個賤人手段高超,竟然把那個家丁迷得團團轉。”
“那這個家丁可憐了啊!”
“是啊,沒有過多久,那個家丁便被那個賤人害得得罪了官老爺,被打了幾十大板,就這麼死了。”說著說著,見柳兒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那嬤嬤不過癮,竟開始惡毒地詛咒著。
“你在說些什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柳兒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這些嬤嬤,汗水問道。
說她怎麼樣,她都不會介意。但是,她絕對無法容忍有如詛咒元歷的。
這些嬤嬤們見柳兒真的是動怒了,且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便乾笑著說道,“呵呵,柳兒姑娘啊,我們剛剛就是在說說閒話。說的呢,還是以前進宮之前的奇聞。您這麼生氣做什麼?”
柳兒抿了抿慘白的唇瓣,恨恨地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們在指桑罵槐。我告訴你們,就憑你們這亂嚼舌根兒的習性,我就可以去彙報皇后娘娘,把你們一個個都打入慎刑司去!”
幾位嬤嬤一驚,皆惶惶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兒。只是,那個囂張的嬤嬤依舊不服,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柳兒姑娘,您這樣未免太過了吧?我們這些宮人,累了之後說說話都不行嗎?我們已經沒有傳什麼不靠譜的流言了。”
第五百零六章 放手也是一種喜歡
“要是什麼都不能說,那我們還不如去當個啞巴算了呢。”嬤嬤越說越氣憤,也是一副趾高氣昂至極的模樣兒,“你們說,是不是啊?”
她身後的同伴們聽了,也紛紛激動萬分地應合著,“可不是嗎?咱們也沒有說些什麼便要受到責罰,那麼我們以後還不如當啞巴算了呢!”
“你們!”柳兒被氣得不輕,恨恨地瞪著她們,卻又不知道還能夠再說些什麼了,“算你們厲害!你們都給我滾!”
嬤嬤們一聽,也不敢再惹這暴怒的柳兒,下意識地便想著要離開了。只是,那個囂張的嬤嬤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兒,擺明了是要和柳兒死磕到底的了。
她雙手叉腰,蠻橫地揚高了下巴反問道,“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小廚房本就是我們這些下等的宮人們使用的地方。您柳兒姑娘高貴,也不能夠佔了我們的地方,把我們趕走,不是嗎?”
柳兒百口莫辯,也懶得再和她們為了這種小事兒爭吵下去了,便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恰巧,那藥也基本上煎好了,柳兒根本不願意再在這個地方多待了,便倒了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連看都不曾多看那幾個嬤嬤一眼。
她還未走遠,那個囂張至極的嬤嬤便對著她的背影猛地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冷哼道,“哼,狂什麼狂?不過是小賤人一個罷了。要不是仗著皇后娘娘可憐她,現在估摸著她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聲音不大,卻還是清晰地落入了柳兒的耳朵之中。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