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撇了撇嘴,“管她呢,可能她是中了什麼邪吧。姐姐,您也就別再多想了,還是趕緊考慮一下該怎麼樣處理接下來的爛攤子吧。”
雖然說,失德失行的是思思。但是,趙子慕身為後宮之主,也是擔著處置不當的責任的。況且,思思的背後還站著一個莫無心呢。
莫無心肯定是要保住思思的,到時候因此兩國鬧了起來,那麼可就糟了。
聞言,趙子慕微微頷首,長嘆了一口氣道,“柳兒,你好好照顧熹兒和月如,我去御書房一趟,和陛下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嗯,您放心去吧。”柳兒輕輕地點了點頭,溫婉地出聲應道。
從鍾粹宮一出來,趙子慕便快步朝著御書房走去。
好在兩地隔得不是很遠,沒有多久她便到達了御書房。
此刻,往日安寧至極的御書房門口竟然跪了三五個上了年紀的大臣,且在大聲地勸諫著,“陛下,自古過度寵愛後宮妃嬪便會引起朝堂的動盪。現如今,那寧妃娘娘,一介妃子竟然便得到了椒房之寵,這……這於我朝的國本不利啊!”
一走近,聽了這些大臣們“苦口婆心”的勸諫,趙子慕便不由地蹙眉。
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呢,就來勸諫了,當真是可恨,也難怪秦晟不理他們,當真是一個個老迂腐!
快步走到了御書房的門口,趙子慕居高臨下地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不悅地寒聲道,“諸位,你們時時刻刻關心我朝國運,很好。但是,既然是前來勸諫,你們為何不先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再來?陛下何嘗下旨賞賜寧妃椒房之寵了?各位,要想為國盡忠,還是得先擦亮了眼睛才行啊!”
“這,皇后娘娘……”這五位頭髮花白的大臣聽了,皆一時之間懵了。他們拱手,有些疑惑地相互看看,又看了看趙子慕。
倒是為首的那位言官,最終硬著頭皮,沉聲對著趙子慕說道,“皇后娘娘,這件事情在百姓之中已經口口相傳了。並且,路邊的孩童還有將之變為歌謠的,影響極為不好。難道,這樣老臣們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嗎?”
“哼。”趙子慕冷哼了一聲,冷厲地瞪著那大臣,不悅地繼續說道,“何為流言蜚語?大人你飽讀詩書,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既然是流言蜚語,那麼便是不準確的,你又何必相信呢?”
為首的言官一下子被趙子慕周身散發出的寒意給攝住了,有些惶恐不安地磕了一個響頭,恭恭敬敬道,“臣知罪,請皇后娘娘明示臣事情的真相。”
低下了頭,百無聊賴地撥弄了下指甲,趙子慕悠悠道,“這到底是後宮之事,本宮自會處理。你們這些大臣,眼光就應該放得遠一些,多想想怎麼樣讓百姓過得豐衣足食,而不是拘泥於這些。”
言官們聞言,個個都慚愧地低下了頭,“是,皇后娘娘。臣等明白了。”
“不過,既然你們都興師動眾地來了,那麼本宮也應該讓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抬起鳳眸,趙子慕冷冰冰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這五位大臣,不怒自威地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主要是寧妃自作主張的。她不是我朝人,不知道這些規矩。且身為公主,難免嬌慣了些,也出格了些。不過,也是無傷大雅的,不是嗎?”
“是,皇后娘娘所言極是。”言官們個個心悅誠服,趕忙連聲應著。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就來了,也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若是皇上一會兒怪罪下來,他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而且,這寧妃娘娘的身份,實在是不好處理的。畢竟,她好不好,可是關係著兩國的邦交的。
“知罪就好。聖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趙子慕轉過身去,輕輕地甩了甩廣袖,悠悠道,“你們能夠知罪,那麼就再好不過了。本宮念你們現在不過是初犯,便不對你們多加責罰了。你們呢,就好好地想想以後自己該怎麼做吧。”
“是,皇后娘娘。”五位大臣趕忙重重地磕了兩個響頭,旋即弓著腰,快步退下了。
待他們一走,趙子慕瞬時覺得自己的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抿了抿殷紅的唇瓣,她快步走進了御書房。
此刻,御書房內一片清寧,嫋嫋的檀香,真真是片刻就讓人覺得心神舒坦了。
原以為秦晟會黑著臉,十分生氣,但是一看到他竟然閒適地坐著喝茶,眸子中還帶著幾分笑意,趙子慕便不由地面露微嗔之色。
“好啊,竟然把爛攤子留給我處理,你可真是有你的!”
見趙子慕作勢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