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事情。”他嘴唇顫抖著,“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那耳室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以為他們趁我不在跑到主墓室裡去了,心裡很火,因為文錦一向很聽我的話,這次卻和他們一起胡鬧,我就想追過去。”

他掏出一隻煙含在嘴巴里,臉色有點難看:“這個時候,我看到那牆上的門,竟然不見了!我轉頭一看,馬上就發現,這裡並不是我睡著的時候待的耳室,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在我身後,竟然放著一隻金絲楠木棺。”

我笑道:“以三叔您老人家的魄力,肯定是毫不猶豫,直接把這棺材板給掀了,把裡面的好東西全部都倒出來。”

三叔罵了一聲:“屁,我告訴你,我那個時候嚇得屁滾尿流,棺材我是見多了,但是那隻棺材裡不停地有水冒出來,一撥一撥的,他孃的好像有東西在裡面洗澡,我想起那李四地說的海鬼墓,你知道粽子我不怕,但是海鬼還是頭一糟,嚇得我幾乎要尿褲子,我又擔心著文錦,大喊了幾聲,沒人應我,這個時候那棺材板就突然翻了一下。”

三叔說到這裡表情很古怪,他接著說:“我那時候想也沒想,看那頭盔還在手上,直接一套就跳到那泉眼裡去了。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我一聽忙說:“不對啊,那房間不是變了嗎?怎麼那泉眼還在?”

三叔臉一綠,結結巴巴說:“在,當然在,就那泉眼在。你他孃的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他定了定神,繼續說,“我也不管什麼海嘯不海嘯了,找到了那個盜洞我就遊了出去,我一看,老大的太陽掛在天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鑽出水面,瞅見不遠處好幾艘大船,看樣子是來撈我們的,我游回到船上去,一問時間,他孃的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你說我在這墓裡就打了一會盹,怎麼就過了一天了呢?”

我盯著三叔看,太假太假,最後他肯定還碰到什麼決定性的事情,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這老傢伙最後到底在那墓裡幹了什麼?他媽的,又不能逼他,看他說話閃閃縮縮的樣子,搞得我又心癢癢。

我看他不說話了,心裡很擔心文錦,問他:“其他人了?他們都沒出來嗎?”

三叔懊惱地拍了一下大腿,“我上了船,不知道為什麼沒說幾句就暈了過去,後來送到海南的醫院,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等我想回去找他們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那個當初帶我們去那個地方的船老大了,在海上,如果你不知道那個地方確切的座標,你根本找不到,海面上看起來全是一樣的。”他停了停,“我後來去問海事管理局,還有他們的研究所,發現這些小青年都失蹤了,文錦也和他們一起,快二十年了,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我真的是一點也搞不懂那個墓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平白無故人就不見了呢?”他用力一敲桌子,眼圈一紅,“我他孃的後悔,那個時候逞什麼能啊,如果我不去倒那個海鬥,這一群人現在說不定都孫子都有了!還有文錦,我真是對不起她。”

我看三叔一把鼻涕一把淚,從沒見過他這樣,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他拿起那條蛇眉銅魚,說:“我最後想了很久,想為什麼只有我能出來,其他人出不來,我和他們唯一的不同,就是我身上有這個東西。”

我看了看那魚,心想:“如果魯殤王也倒過海鬥,他手上也有這麼一條蛇眉銅魚,是不是可以說魯王宮和海里的那個沉船墓有關係呢?”可是一想,不對啊,兩個墓差了這麼長時間,一個是戰國,一個是明初,打死都搭不上關係。這之間的奧秘,我怎麼想也沒有頭緒。

三叔說完這些後,思緒有點混亂,他躺了一下,我想他剛剛又經歷了一次痛苦的回憶,應該讓他平靜一下,沒想到他突然坐了起來,轉過頭,對我說:“大侄子,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看他臉色發白,心說你又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來了,他撓撓頭,說:“一起和我進海斗的那幾個小子裡,有一個人,好像長的和那悶聲不響的小哥很像!”

我一聽,頭皮麻了一下,說:“你不會記錯吧,他那個時候肯定還只有丁點大!”

三叔仔細地回憶,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說:“時間這麼長了,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是我還有那個時候的合照,是我們出海前拍的,我讓家裡給我掃描過來就行了。”

說的不如做的快,三叔一個電話吩咐下去,五分鐘後,一封email就發到,三叔剛開啟,我就渾身一涼,照片是黑白的,他們十個人,前面是蹲著,第二排是站著,我看到蹲在第一排中間的就是年輕時候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