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開始摸身上的東西。刀疤一揚手旁邊有兩個小子扯著個大口袋,依次走過來把客人掏出來的銀兩飾物放進去。走到女人旁邊時刀疤突然說,你不要放了!女人大為高興望望身邊的男人。刀疤又說,你跟我們走!女人立刻不安地看著男人。男人不看女人悶聲不響地把錢放進口袋。口袋終於轉到我面前,兩個小鬼扯著口袋等了一會兒,看我不動又不好意思放下。兩個人望望老二,老二望望老大,刀疤向老二點了點頭,老二謹慎地說:這位朋友!敢問姓名師承?
我立刻想師傅叫我“風兒”,但告訴他們這個名字肯定不合適,而我更不知道師傅叫什麼,我只是叫師傅為師傅。於是我沉默。
老二愈加謹慎地問:那麼朋友是何幫派?
我想我並不屬於某派不能撒謊,於是不說。
屋子裡很靜,所有人都看著我。我這時給自己想好一個名字叫風無痕,不知道師傅會不會喜歡。
青面刀疤臉上抽動了一下,手緊了緊腰間的棒柄,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說:我是青狼幫幫主李青郎,負責趙鎮人民的安全,因此路過趙鎮的朋友有義務向本幫交納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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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客棧(2)
這時我說了句不該說的話,我說:我是師傅的徒弟,我叫風無痕。
剛說完一部分人笑起來打破了先前的緊張氣氛。李青郎“嘿嘿”乾笑兩聲說:媽的!風無痕,果然是個小瘋子。你是活膩了!
扯口袋的一個小子聞聲放下口袋誇張地把手指捏得“劈啪”作響。我注意到他的左腳移動了一下同時捏緊右拳,我判斷這就是師傅說的要用右拳打我腦袋了。但是顯然他的速度太慢,從發出來到拳頭挨著我衣服這段時間我足可以繞著他轉上兩圈再煽他倆個耳光。我並沒有這樣做,我只是很慢地移到側邊在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這傢伙馬上往前飛出去兩三米嘴巴著地咬在木板上,一口好牙頓時落得遍地都是。
刀疤吃一驚吼道:好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敢來找茬。一齊上!
於是乎樓道里一片混亂。有三把刀一柄劍兩根棍子同時向我頭上砸來,我看清楚一溜從空隙鑽出圈外,幾把武器嘩啦碰在一起濺出一些火花,當時就有個傢伙的棍子被震落在地。我繞到圈外故計重施又踢一個人的屁股,那人飛起來撲向對面一個人的劍鋒,兩個人同時把刀劍插進對方的身體同時倒地。而幾乎在同時外圈幾個人執著武器往中間亂砍,其中就有刀疤把狼牙棒打在一個同夥頭上,那人回頭一看是老大叫出一個“老”字便倒頭死去。我站在最外圈趁這一片混亂打掉三個人的兵器,抓起兩個人扔出窗外,看刀疤打了自己人還在走神的瞬間飛過去一指點掉他的狼牙棒接著跳起一腳踹他的腹部,在他飛出窗外之前趕上去點兩處穴道廢了他武功。所有過程從刀疤叫一齊上到他掉下二樓聽到響聲不足四十秒。
一切停止下來。幾個完全沒受傷的丟掉武器在地上翻滾,而受了傷的躺著不動在痛苦的呻吟。聽到這種呻吟聲我想到那對男女,拿眼去看哪裡還有半個人影,想來危險解除各自撿回自己的財物回房間睡覺去了。雖然發生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但並不關他們什麼事,所以他們可以回房心安理得地睡到天明好對得起付過的房租,而似乎現在要另找一個客棧也是件麻煩的事情。過了良久地上能走的都走掉了,我一看地板上到處是血跡竟只擺了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正是刀疤用狼牙棒打死的。心下慶幸自己並沒有殺人,又感嘆人的生命力真是強勁。
這時胖老闆“蹬蹬”跑上樓來驚詫地說:你殺人了!
我說:我打退了一幫強盜。
老闆說:但是你殺人了!
我說:人不是我殺的,是他們老大殺了一個小弟。
胖老闆冷笑著說:你以為官府會相信是老大殺了自己一個小弟?
我說:不會。但事實就是如此。
胖老闆說:事實是很多人都看見你打倒了很多人,其中有一個死了,但是沒有人看見他們老大殺了他的一個小弟。
我說:確實沒有人看得見。可是我看見了。
老闆說:你是殺人兇手,你不能為自己作證。
我說:好吧!就算我殺了人,可他們是劫匪,何況是他們出拳在先我屬正當防衛。
胖老闆說:殺人就是殺人,任何理由殺了人都得償命。
我說:官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奉公執法?
胖老闆說: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從你動手起就已經註定了。
我說:看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