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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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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

“中也真是太慢了,我差點以為你已經死在家中了呢。”

中原中也額頭立刻暴起青筋,“給我閉嘴,該死的青花魚!”

坐在辦公桌前的少年微微聳肩,擺出一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來,“呵,算了,就不和中也計較吧。”

中也都快氣笑了,“到底是誰一下子就打過來五十多個電話然後讓我繞了五條街換了十個店鋪只是為買一杯咖啡到頭來還要嫌棄啊!”

“哼!我是聽不見狗說話的。”年輕的首領把腦袋扭到了一邊去。

“你給我去死啊!”

年輕的首領歪頭,雙手交疊撐著下巴,鳶色的眼眸內泛起一絲冷意,“中也,這可不是該對首領說的話。”

中也的身體猛然震住,在短暫的怔愣後,他才陰沉下五官,拿下禮帽,“是,首領。”

周圍的空氣似乎填充了粘稠的膠質,撥出的氣體都彷彿在這沉重的黏著感,似乎將人的肺部擠壓。

首領的辦公室內一片漆黑,只有辦公桌上擺放著的一盞昏黃的檯燈提供光源。

黯淡的光線微微閃爍,淺淡的光暈照在青年的臉上,將鳶色的眼眸最後的最後一絲光亮都覆蓋了。

“中也,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守在主人的身邊哦。”上首的主人如此說道。

儘管對“主人”這個稱呼充滿了排斥,但中原中也只是蹙了蹙眉頭,“是,首領。”

港口黑手黨的絕對命令——絕對遵從首領的命令。

哪怕這位首領是透過殺死上一任首領的手段而繼位的,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此時正是港口黑手黨新舊權利更迭時期,血腥殘暴的統治似乎並沒有因此結束,反而變得更加混亂。

繼最年輕的幹部之後,又踩著鮮血成為最年輕的首領。

誰也不知道這位首領擁有什麼樣的手段,但可以肯定的是,橫濱的大小組織們都盯著港口黑手黨這塊肥肉豺狼般虎視眈眈。

為了確保現任首領的安全,港口黑手黨最強的重力使自然而然擔任首領貼身保鏢這一職位。

不過就目前看來,幹部與首領的關係並不怎麼好,還有一種互相折磨為樂趣的意思。

“哎,要是中也能夠稍微聽話一點就好了。”太宰治故作誇張苦惱說道,還向站在辦公桌旁邊一直存在感很低的芥川銀抱怨,“銀,作為狗狗就應該乖巧一點才招人喜歡才對吧。”

聽著首領的抱怨,尚且還沒有多少經驗的銀掩飾不住臉上覆雜的表情,只是挪開視線,含糊不清應付,“啊……嗯。”

“看吧,銀也是贊同我的。”太宰治說。

中也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他計較,只是臭著臉咂舌,“誰管你啊。”

簡單的吵嘴後,總算是開始了工作。

辦公室一旦安靜下來,便會如同死了一般。

昏暗的光線,死寂的聲響,還有密閉與壓抑的空間。

在偶爾的時候,只有紙張翻動時的輕響,刺耳得彷彿扣動槍支砸在人的心臟上。哪怕是咖啡杯偶爾的碰撞,都像是猛然吹起的哨子刺破人的大腦。

沉悶,壓抑且沒有聲息。

這才是真正的首領辦公室常態,不過是首領用筆寫出短短一行字就決定無數人生死的畸形病房。

“嘩啦!”

又是一次紙張的翻動。

然這一次的動作卻是蓄謀已久的巧合,將中原中也外套口袋裡的兩張專輯掉了出來。

“咔噠!”“啪!”

從沒有聽過的聲音突然就這樣在辦公室內出現了,這不免引起了太宰治與銀的注意力。

還不等中原中也將兩張專輯撿起來,有著優越視力的太宰治首先發來嘲諷,“什麼什麼?蛞蝓好惡心!竟然是那種會躺在被窩裡對著偶像專輯流口水的死宅嗎?”

中原中也:???

“哈?你這個傢伙給我把嘴閉上!”

太宰治當然不可能會乖巧閉嘴,實際上性格本來就惡劣的他在成為首領之後更是成功進化為究極麻煩生物,每天致力於讓中原中也不痛快然後用首領的權利讓對方敢怒不敢言。

“噗!蛞蝓這是在惱羞成怒嗎?哈!被發現了你那噁心的癖好,於是惱羞成怒,還想要用言語來恐嚇你的上司?”

“給我適可而止啊青花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