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點了,相互看了看,都是無言的一陣苦笑:這叫什麼事兒啊,想當初黎叔兒他老人家當陰陽先生的時候,那傢伙,一天是三頓小燒烤跟著,洗頭房的小妞兒泡著,然後事主兒們還都當祖宗似的供著敬著他,那叫什麼成色。
再看看我們倆個倒黴蛋兒,倒是接了個大活,事主兒是想當初富甲一方的寒勁松,可是,折騰了一溜十三遭之後,事主兒離奇橫死、我們一分錢洠ё�講凰悖�溝媒�輪鞫�鈉拮雍團��擁轎頤塹惱鎪�錛右哉展耍��藝飠共凰閫輳�秩��胍溝爻鋈ヌ曰惑�耄�共畹愣�萌說背上氯�牡耐卸��滸停ǘ�狽窖裕捍潁┮歡伲�頤欽獾降淄嫉檬鞘裁窗 �
“啥也別說了,一說眼淚嘩嘩的,兄弟,咱們哥們就這操JB蛋的悲催命了別想了,洗洗睡吧,啊。”胖子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說破,只是擺出一副欲哭無淚、哥心裡啥都清楚的幸災樂禍的倒黴德行,氣得我是一個倒仰躺在了沙發上,睡覺,眼不見心不煩,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得正雲山霧罩、順嘴角淌哈喇子的時候,就聽見身旁有嚶嚶的哭泣聲,我一驚,睜開眼睛,看到紫夜正淚眼紅腫地看著我,臉色白得都��恕�
我心中一痛,昨晚的那點兒抱怨與牢騷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一骨碌翻身坐起,看向紫夜:“紫夜,別瞎想了,你現在必須挺住,為了你的母親,也是為了讓你父親能含笑九泉,懂嗎。”
“小凱,我現在,真的很想我爸爸,真的真的很想他……”紫夜一下子抱住我,嗚嗚地失聲痛哭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哎呀,忘了件事兒,昨晚告訴我師傅照顧照顧你爸的魂魄好了,這扯不扯,整忘個屁的了,鬧死中國心了可。”紫夜這麼一哭,我這才想起,昨晚讓蟑螂信使給黎叔兒捎口信兒的時候,忘了告訴黎叔兒照應一下就將去冥府報道的寒勁松的魂魄了,今晚兒得想著補上。
紫夜被我洠�窙'腦的話給弄得一愣,倒是止住了哭聲,愣模愣眼地看著我:“你說什麼呢。”
“啊,是這麼回事兒,我師傅在地府裡當差呢,就是鬼差,專門管鬼魂的,你爸去了,我師傅會照應他的。”
“真的。”紫夜眼睛一亮,“那我能和我爸爸再見面嗎,能和我爸爸再說話嗎,能……”
看著一臉期冀的紫夜,我苦笑了一下:“妹子,我答應你,只要你爸的魂魄去了冥府,我一定想辦法讓你過陰,和你爸見上一面,但是,你也得答應我,要振作起精神,不能再這麼自暴自棄了,因為我答應過你爸,要照顧你,並幫你找到解藥,知道不。”
一個人要活下去,必須有信念做支撐,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得有個念想兒,而我的這一番話,無疑令紫夜找到了一種支撐與盼頭,她的情緒也由此好了不少,終於有了點兒笑模樣了。
紫夜母親的情況就洠в姓餉蠢止哿碩睿���蘇餉創蟮謀涔剩�偌由獻蟯砘鴣√由�筆芰司�龐敕綰���鋈絲�擠⑸鍘⑺島�啊�
紫夜守著母親,我和胖子將小區裡的社群大夫喊來,給紫夜的母親測體溫、輸上液,一通忙亂之後,才算消停了下來。
這當口,卓凡二又跟著添亂,讓我們去重案大隊取材料,順便在屍檢檔案上簽字。
單獨留紫夜和她母親在家我不放心,便讓胖子在家陪著這苦命的娘倆,我則單獨打車去了重案大隊。
到了重案大隊,我直奔卓凡二的辦公室,這小子正一手玩兒筆、一手抽菸呢,見我來了,筆一扔,示意我把房門關上說話。
我關上門,卓凡二將我摁到沙發上,湊近我的臉,臉色很嚴肅地盯著我問道:“你和我說實話,寒勁松到底是咋死的。”
我一愕,不知道卓凡二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點兒什麼。
“你別跟我玩輪子劃弧,知道不,就在昨天晚上,我們又接到了一起發生的水立方洗浴城的報案,一個叫王強的人,死在了那裡,死相很慘,也很古怪,是身體由內而外發生腐爛,就像是慢性中毒一樣,最後腸破肚爛而死,據我們瞭解,這個王強生前是寒勁松的生意合夥人,怎麼這麼巧合,兩個生意夥伴在同一天死亡,又他媽不是兩口子、野鴛鴦,哪兒JB那麼多的巧合啊?”卓凡二瞪著我,就跟他媽我是犯罪嫌疑人似的。
“嗯,請繼續,卓隊長。”一聽王強也死了,我並不意外,李茂、徐狄龍他們既然想透過殺死寒勁松掩蓋制販毒的罪行,就肯定會清除一切可能會殃及到他們的線索與痕跡,王強作為這個邪教組織兼制販毒團伙的重要成員,被殺死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