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到令人髮指的瘋狂行徑。
我和胖子又看了一會兒,也再看不出什麼端倪,加之營房裡陸陸續續有士兵出來換崗、活動,並且給水站的火勢越燒越烈,房頂上的松木人字架被火舌燎得也開始畢啵作響,我和胖子知道這屋頂挺不了多長時間就該坍塌了,遂象小孩打滑梯似的,順著屋頂向地面出溜了下來。
我和胖子先後落到了厚如棉絮的雪窠子裡,倒洠�ぷ牛�垂嗔艘恍�難���夢頤橇┲邊譜臁�
見我和胖子終於肯從房頂上下來了,一直蹲在在雪裡驚恐萬狀地東張西望的王全侯就跟見了救星一般,拉住我和胖子就要往山下走。
這小子純是被嚇狠了,一個人都不敢下山了,我擦。
我和胖子有些可憐地看向臉上鼻涕眼淚都凍成了冰溜子的王全侯,不想再難為這個稀裡糊塗被牽扯進來的的哥,便一左一右地緊挨著他往山下走。
路過已經火勢熊熊的給水站房門時,我看了一眼房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扇一人來高的大鐵板將房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外面還用松杆牢牢頂住,難怪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推不開門。
一股凜冽的山風從林間疾旋而出,刺鼻的汽油味兒著實嗆人。
媽了巴子的,先是鐵板頂門,再淋上汽油放火,這是哪個損賊乾的,這擺明了是鐵了心要燒死我們呃。
胖子看了一眼那塊分量不輕的鐵板,看向我:“要搬動這麼大一塊鐵,洠��甯魴』鎰郵遣恍械模��夷憧矗�擁厴賢獻У暮奐�碸矗�飪樘�逵Ω檬巧繳嚇�聛淼模��輝勖巧先タ純礎!�
一聽胖子又要出么蛾子,王全侯渾身一抖,一臉哀求地看向我。
我苦笑了一下,看著胖子說道:“別去了,就是有人,這工夫也早跑洠в岸�耍�懍耍�轄餱甙桑�換岫�切┦勘�⑾終飫鍥鴰穡�隙ɑ醽砭然穡�樂孤�擁絞髁腫永鏌�⑸交穡�勖潛鷲夷鍬櫸常�鰱蹲擼�鷦偃萌思業弊蓴鴟父�磺灌髒叮�佟!�
胖子一琢磨也是,這才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被稀疏的松樹擋著的山上方向,悻悻地朝山下走去。
路過埋著那具女屍的雪窩子的時候,我和胖子都忍不住朝那堆微微隆起的雪包處看了幾眼,心情很複雜,也很沉重,八具女屍,那可是十六條鮮活的人命啊。
想了一想,我和胖子多了一個心眼兒,動手將女屍移到了旁邊的樹林子用雪掩埋好,以防一會兒那些士兵上來救火時發現女屍,這些屍體很可能牽扯到邪教分子,我們不想讓軍方發現併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最好是讓石局和卓凡二他們這些和我們比較熟悉地方警察介入,以便於我和胖子混跡其中,打探一些情況再做定奪。
因為不想被那些士兵堵個正著,我們仨下山走得很快,不幾分鐘,就重新回到了停放在公路上的計程車裡。
天氣冷,雖然車裡換的是防凍機油,但王全侯還是打了幾次,才給車打著火兒,王全侯將車裡的暖風開到最大,蜷縮在座椅上,瑟瑟地抖做一團。
胖子嘆了口氣,點著根兒煙塞到王全侯嘴裡,王全侯一口抽掉半根兒,臉上終於有了點兒血色,長吐了一口氣,無力地問道:“咱們,回診所。”
“回啥診所,對了,候子,我很認真地問你一句,如果剛才躺在雪地裡的女人是你的親屬,你會是啥心情。”胖子看向王全侯,語氣很沉重地問道。
王全侯將又是使勁兒吸了一口煙,菸蒂將過濾嘴燒得滋滋直響,菸頭兒200多度的高溫燙得王全侯的嘴角一哆嗦,他拉開車門,吐掉菸頭兒,看著胖子,無奈又真誠地一笑:““我知道你想說啥,你他媽別整得這麼嚴肅,看著就跟SB似的,行了,我也知道落你們手這輩子就算毀了,說吧,去哪兒,派出所。”
看著平時愛耍點兒小聰明、佔點小便宜、但大事兒不含糊的王全侯,胖子欣慰地笑了,旋即一拍王全侯的肩膀,牛逼閃電地舞玄道:“操,罵人呢是吧,咱哥們能跟兒派出所打交道嗎,那不是高抬他們了,走起,重案組地開路一馬斯。”
我看了一眼生命不息、裝逼不止、立志為裝逼事業獻了終身獻子孫的胖子,掏出手機,開始撥卓凡二的電話。
卓凡二電話接的挺快,我只告訴他我們有十分緊急的事兒要馬上見他。
卓凡二似乎聽出了我口氣裡的嚴重性,讓我們直接去重案大隊找他,他在辦公室等我們。
到了重案大隊,王全侯見我和胖子對於一樓值班室的民警視若無睹,牛逼哄哄地直上二樓的舉動甚是驚訝,並很崇拜地看著我和胖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