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都快被氣成肺氣腫了,一個個齜著鋒利如刀的顎齒就朝黎叔兒爬了過來,恨不能將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老幫菜撕咬得稀碎稀碎的才解心頭之恨。
黎叔兒壓根就洠г諍醯�故竊諛嵌�透鷽'事兒人似的撩扯那些紅色火蟻,臉上掛著特氣人的哂笑的表情。
那些紅色火蟻雖然遠未象蛇妖那樣已經修煉成人形,可是,它們在蛇妖體內寄居已久,吸收了大量的蛇妖的內丹靈性,心智已開,故而,黎叔兒輕佻、蔑視的舉動令它們氣得都快抓狂了,遂撇下我和胖子,瘋搶一樣地直撲向黎叔兒。
“一飛,把封印鬼牧道的玄鐵劍扔給我。”一見那些紅色火蟻已經近在咫尺,黎叔兒稍稍蕩著蛇妖的腸子往後退了一點兒,旋即那腸子又蕩了回來,一見黎叔兒又回來了,有些性急的火蟻甚至將強勁有力的後肢一蹬,飛身撲向黎叔兒。
黎叔兒接過胖子拋來的封印有鬼牧道的玄鐵劍,手疾眼快地拍落幾隻朝他飛來的紅色火蟻,然後用腳一勾他一直摟著的那根蛇妖的腸子,整個身子斜著就飛了出去,同時手起劍落,將那根被紅色火蟻團作為攀援用的軌道的蛇妖的腸子斬為兩截。
黎叔兒的這一擊,看似隨意,實則卻是力道、時機、角度都拿捏地恰到好處,不僅一劍將那蛇妖的腸子斬斷,而且還使那斷腸直接搭在了那塊如石頭一樣的蛇妖的心臟上。
那些紅色火蟻都已經被黎叔兒挑逗得火冒三丈,在那截斷腸被搭在蛇妖的心臟上之後,那些紅色火蟻藉著斷腸下落產生的勢能,竟然“嘭”地一下就砸在了蛇妖的心臟上,蟻團瞬間解體,密密麻麻的紅色火蟻在蛇妖心臟表面四散奔爬,看得我和胖子是渾身上下蘇蘇地直起雞皮疙瘩。
那些火蟻雖說是陰靈,可其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還是根深蒂固地融入於骨子裡,是無法改變的,因而,當那些火蟻跌落到蛇妖心臟表面後,它們不再找黎叔兒和我們尋仇,而是開始沿著蛇妖那堅硬如石的心臟表面的縫隙,想鑽進去築巢。
這下可有樂子看了,只見那些火蟻就像暴露在陽光下的鼴鼠一樣,慌慌張張地各自尋找著那蛇妖心臟表面的縫隙,開始往裡面鑽,結果就見那一直穩如磐石的蛇妖心臟猛然震動了一下,隨即開始不停地抖動,似乎感到很癢,或者還些許的痛楚亦未可知。
這當兒,那些就像倒掛著的長蛇的蛇妖的腸子也開始都動起來,似乎被刺激到了心臟的蛇妖很不爽,正在全身都猛烈抖動一樣。
黎叔兒我們師徒三人使勁兒抓住蛇妖的腸子,被蕩來晃去,是好不難受。
“你們倆聽好了,這是咱們爺們出手的最好機會,你們看見那根紅色的棺材釘的位置了嗎,那就是蛇妖的七寸,一會兒我說跳,你們倆就使勁兒那個方向跳,你們別怕,一飛可以用玄鐵劍插入那石壁上穩定身體,至於小凱,你他孃的有不化骨,那玩意兒比登山鎬還管用,插進石壁應該不費勁兒,你們倆到了那裡後,我用五雷納遁符炸開七寸,你們倆就麻溜地飛出去,明白不。”黎叔兒見那蛇妖的心臟震動得越來越厲害,便大聲囑咐我和胖子道。
“叔兒,那你呢,不會自來一次人體自殺式襲擊吧。”我狐疑地看向黎叔兒,生怕悲劇再次重演。
“對,叔兒,要走一起走,我們這次說啥也不能再把你捨出去了。”胖子和我是一個想法,要逃師徒三人一起逃,要完蛋師徒三人也一起完蛋。
“哎呀,我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罵你們糊塗蛋。”黎叔兒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一臉大義凜然的我和胖子,眼神裡還是流露出來欣慰的神色,“你叔兒我又不是抑鬱症,我自殺有癮啊,動不動就死一回,告訴你們,讓你們倆先過去,是怕一會兒你們來不及飛出去,你叔兒我高來高去的習慣了,倒不礙事兒,這回懂了吧。”
我和胖子聽了黎叔兒的解釋,這才放了心,於是,胖子右手持劍,先一個縱身,將玄鐵劍插進那所謂蛇妖的七寸的位置,穩住了身形,我隨後也飛身過去,將不化骨的右手狠勁兒插進石壁裡,就感覺那石壁裡一哆嗦,看樣子這蛇妖對不化骨的威力似乎很敏感。
見我和胖子都已經各就各位,黎叔兒微微一點頭兒,隨後兩隻手就像甩撲克牌一樣,將兩溜排成整齊佇列的五雷納遁符紙甩向那蛇妖的七寸的位置。
就見那些符紙在飛行了不足兩秒後,就先後發出橙黃色的明亮火光,隨即那些符紙就變成了兩溜火龍,並帶著隱隱的雷聲撞向那蛇妖的七寸。
那火光實在太過刺眼,我和胖子不得不閉上眼睛,就感覺我們依靠著的那片石壁先是顫動了一下,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