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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橫肉的老闆娘全都沒了蹤跡,地上還有點點血跡。

經歷了剛才烏日根家裡的那一幕,我還沒有緩過勁兒來,這會兒又突然發現沈涵不見了,地上還有血跡,頓時慌了手腳,一句帶著顫音的“沈涵,你在哪裡”的喊叫聲顫巍巍地迴盪在食雜店裡,可是,並沒有收到我期待的回應。我又摸出手機打沈涵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這下,我徹底蒙了,跑出食雜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繞著食雜店的房前屋後一通亂跑,邊跑邊喊沈涵的名字,看得老魏頭兒一腦袋霧水,還以為我招了什麼髒東西上身了呢。

“完了,這可要了親命了。”喊了半天,也沒見到沈涵的影子,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空蕩蕩的,一片茫然。

“誒,那不是你要找的丫頭嗎?”老魏頭兒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很納悶地一指前面。

“啊,哪兒呢哪兒呢?”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四下找尋,果然看見沈涵領著一個小男孩正往食雜店走來,身後跟著那個一臉橫肉的老闆娘。

我三兩步跑了過去,對著沈涵是暴跳如雷:“你幹啥去了?你走怎麼不吱一聲,你知道我都快嚇死了嗎?”

見我跟吃了耗子藥似的,腦門上青筋都蹦起來了,沈涵也有點兒出乎意料,遂小聲回答道:“這個小男孩來買東西時,摔了一下,下巴正好磕到了商店的櫃檯角(東北方言:角的發音為jia;三聲)上,流了好多血,我領著小男孩回老闆娘家包紮去了,怎麼了?”

“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遭遇啥不測了呢。”我看著一臉無辜的沈涵,再看看下巴包得跟切糕似的小男孩,一聲哀嘆。

“嘿,不對呀,楊小凱,你憑什麼跟我大呼小叫的,你練膽兒呢是吧?就我這小暴脾氣,我能受你這個!”沈涵剛才確實被我嚇著了,這工夫她反應了過來,立馬柳眉倒豎,指著我鼻子質問我。

“不是,我這不著急嗎,怕你出點啥事兒,才一時口不擇言,那啥,錯了,我錯了。”一看沈涵要翻臉,我馬上服軟兒。

胖子一見崔執事就迷糊,我一見沈涵就沒脾氣,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沒辦法。

見我主動示好,沈涵臉色也和緩了下來。這當兒,那個老闆娘湊了過來,對著我是讚不絕口:“小夥子,你這女朋友真不賴,人長得賊帶勁兒(東北方言:特別漂亮)不說,心眼兒還好,你小子命兒挺好啊。”

我暗暗叫苦,沈涵氣剛消,這老闆娘又來亂點鴛鴦譜,萬一把她的火氣再勾起來,我可悲催了。

我偷眼看看沈涵,就見她俏臉緋紅,貌似沒聽見,好在也沒再發火。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沒料想那嘴碎的老闆娘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就見那個胖娘們看了看沈涵,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小身板,一撇嘴:“哎呀,這麼好的姑娘配你,真是白瞎了。”

我當時就一口氣憋在了胸腔裡沒上來,真想對著那個娘們那張可惡的豬肚子臉破口大罵:我他媽咋了我,又不缺鼻子帶滾蹄子的,坐著是一堆兒站著是一塊兒,怎麼就配沈涵白瞎了?你他孃的不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古訓嗎,你個沒文化的敗家老孃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嘴碎者捱揍之而不宜慣乎。,

我在心裡把那個老闆娘罵了個體無完膚,可再一看嬌俏可人、清新如蘭的沈涵,登時洩了氣,操,這老孃們說的還真就沒錯,我確實配不上沈涵。

可是,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也沒存想泡沈涵的念頭啊。

為了防止老闆娘再說出什麼讓我更難堪的話兒,我拉著沈涵,逃也似地離開了那家小食雜店。

“你他媽嘴饞逼浪,早晚挨幹,操。”老魏頭兒橫愣了那個老闆娘一眼,拖拉著腳步,轉身也走了。

“我說啥了我,我說的全是好話呀?”老闆娘怔怔地看著我們的背影,委屈地小聲嘟囔道。

經歷了這場小小的風波,我、沈涵,還有老魏頭兒一路無話,在老魏頭兒的引領下,穿過鎮區,越過草甸子,走了越有個把小時,才來到了所謂的西口子,一個被打魚的、採山貨的老百姓用鞋底兒踩出的用以過河進入北部原始林區的土碼頭。

站在河邊,面對眼前這條寬闊而清澈的額爾古納河的支流,放眼河對岸樟子松鱗次櫛比、樺樹林亭亭玉立的松濤林海,嗅著暖風掠過肌膚時不經意留下的青草、野花的芬芳,我由衷地感到心曠神怡,忍不住對著大山喊了起來:“哦……哦……哦……”

第171章 邊防戰士也多情

久居城市的沈涵更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