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是說你不懂法術嗎,那你咋會讀心術?”我突然反應過來,這徐羽菁一口一個不會法術,這下可穿幫了,姥姥的,成心耍我是吧?
“我真不會法術,不過,有些超能力,只要你變成了鬼,自然就會擁有的,要不你試一試,這可比修煉容易多了。”徐羽菁雖然在笑,但眼神裡分明掠過一絲感傷。
“”呵呵,還是算了吧,我更喜歡自力更生。“對徐羽菁的戲謔,我報以苦笑,心說您可別扯了,這種超能力雖然得來的容易,但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難以承受的沉重。
看看頭上被烏雲遮住了半邊的冷月,徐羽菁嘆了口氣:“一飛,領著你的朋友走吧,現在,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我可不想你再出點什麼事兒。嗯,還有,你叫楊小凱是吧,我很喜歡你的性格,有時間就和一飛來看看我,好嗎?”
“嗯,我們會的,你也多保重,有啥事兒……等我們來了再說吧,呵呵”我剛想客氣兩句,讓他有什麼事兒給我們託夢,可一琢磨,這口子不能開,要不然的話,我非得神經衰弱不可,還是算了吧,別回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上還得裝陶醉。
徐羽菁點點頭,朝胖子一笑,身影就撲在了那堆雜草叢生的墳頭上,並一點一點地隱入土堆裡。
胖子嘆了口氣,又檢查了一下已經燒得光剩紙灰的那堆灰燼,在確定沒有火星子以後才拉著我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我們倆遠遠地看見了計程車的輪廓,相視一笑,胖子得意地一晃手裡的車鑰匙:“靠,如果不是你哥哥我見機快,這小子估計早跑沒影了。”
“那倒是,我哥誰啊,不說別的,就看這髮型,扁鏟的腦袋梳個雷劈的縫,看著就拉風,牛逼他媽給牛逼燒紙,牛逼死了。”
“滾他媽犢子,你才是個挨雷劈的貨呢。”胖子聽出我是繞著彎罵他二,照我屁股就是一腳。
笑鬧之間,我們倆就走到了計程車跟前,趴著車窗往裡一瞧,居然是空的。
“司機呢,這小子不會是連車也不要了,自己先溜了吧?”胖子狐疑地看向我,問道。
“應該不至於吧?這大老遠地,要是靠兩隻腳走到市區,估計他那兩隻扁平足的腳丫子都得磨沒了。”我四下張望,心想這司機不會是出恭去了吧。
還別說,在距離計程車越20米有一簇混雜著稠李子、刺玫果等漿果植物的灌木叢,正“????”地晃動著,好像後面藏著什麼活物。
我丟給胖子一個眼色,示意我們倆兩面包抄過去,跟那個躲在灌木叢後面的司機開個玩笑,嚇唬嚇唬他。
幹這事兒,我和胖子一向是一拍即合,樂此不疲,於是,我們倆跟進高家莊偷雷的鬼子似的,弓著腰,躡手躡腳地朝灌木叢摸了過去。
我和胖子一左一右地往灌木叢繞了過去,灌木叢還在 不停地抖動,我心裡就琢磨,這司機到底是在後面出恭啊,還是碰上了什麼美女狐仙在打野戰啊,怎麼動作這麼劇烈,看著這小子瘦了吧唧、跟個竹籤子似的,沒想到體力還真挺充沛。
幹這種作弄人的事兒,胖子一向是很積極踴躍並迫不及待的,所以,他包抄的速度明顯比我快,當他繞到灌木叢後面,並張開兩手大吼一聲“啊”之後,整個人呆滯了半分鐘,而後又是一聲比剛才的“啊”還要高八度的“啊”,接著就朝已經繞到灌木叢另一邊的我直招手。
我嘿嘿一樂,以為這胖子真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豔麗畫面、讓我過去長長見識呢,就屁顛屁顛地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去……
“啊,”一睹之下,我也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胃裡一陣翻湧。他大爺的,那個司機正蹲灌木叢下面,兩隻手死死抓住一隻黑的松鼠,正大張著嘴咬住松鼠的脖子在吸血,下巴上、脖子上全是嘴角淌出的鮮血留下的一道道血痕。
見我和胖子圍了過來,司機仍死死抓住松鼠,瞪著一雙灰濛濛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和胖子,嘴裡還發出嘰裡咕嚕的狺狺聲。
看著司機那兩隻好像白內障一樣的眼珠子,我和胖子心裡一驚,知道這事兒有點不對了。
怎麼回事?,咱們普通人的眼珠裡的都有一個黑亮的小圓點,也就是瞳仁。您可別小瞧這瞳仁,因其能克明視萬物,故而又稱瞳神,乃是人體內一道天生的可以辟邪祟、明陰陽的法器,與三昧真火同為人體內趨吉避凶的防線。
可是,一旦這瞳仁在眼珠裡散開,並變得暗淡無光,那麼,按《陰符藏經》的說法,就叫“神不守睛”,說明這人招惹了髒東西,並且還被上了身,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