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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惑而就範)。

果不其然,老傢伙開腔了:“小珍,善惡到頭終有報,雖然李柏林負你在先,但他也一直飽受內心折磨,而且他氣數已到,註定要老而貧苦,夠了,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你的孩子這一世已是未出生而夭折,可憐啊,不如我助你們母子早日轉入輪迴,給孩子尋個好前程,你看如何?”

說真格的,有時候我看黎叔就是一猥瑣邋遢的老淫棍,可當下,黎叔一臉莊嚴妙語連珠,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難不成黎叔真就是大隱隱於市的不露相真人。

正自我批評不該以貌取人,黎叔對劉義紅的一句低聲囑咐又秒殺了我的負疚感:“義紅啊,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為了送鬼,你還是得破費一點呀,破財免災嘛。”操,死老鬼,掉錢眼裡了。

或許是黎叔的一句“給孩子尋個好前程”打動了女鬼小珍,她恨恨的看了李柏林一會,又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終於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我鼻子竟然酸酸的,都說母愛偉大,即便是做了鬼,她依然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孩子。老天,你公平嗎,這樣一個只想做一個普通母親、只想看著孩子幸福的長大的平凡女子,為何會遭此不公,即便做了鬼,還要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而那些始作俑者卻安享榮華富貴,恣意妄為,你他媽是真瞎了還是被潛規則了,臥槽!

見女鬼小珍已同意,黎叔伸出左手,扣住小珍的右手手腕,於是,我熟悉的那一幕又出現了:小珍連同腹內的孩子慢慢變成了紙片人,並被黎叔揉成肉球,放進一個畫滿符咒的竹筒裡。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在變成紙片人的時候,小珍又恢復了曾經的面容,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孩。

至於那個李柏林,這件事過去之後不久,李柏林夫婦生意一落千丈,不長時間就淪為赤貧,而且李柏林還得了半身不遂,癱瘓在床。

幾年之後,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驅車經過黎明廣場時,看到劉義紅用輪椅推著李柏林在廣場?太陽,那年他們還不到五十,但都已是老態龍鍾,只見劉義紅一邊推著輪椅,一邊用手絹擦去李柏林口角流出的口水,很溫馨。

雖然李柏林對不起小珍在先,但他已遭受了懲罰,可與此同時,他也收穫了劉義紅不離不棄的陪伴,其實,從某個角度講,這件事,本也就沒有絕對的誰是誰非,愛情,永遠是一團扯不清、一扯就痛徹心扉的亂麻。

特別是當我後來遇到命裡的剋星,那個野蠻卻讓我痛了一輩子的女孩子的時候,我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理解與感悟。

話題扯遠了,且說黎叔收了小珍母子的鬼魂後,領著我急火火的打車往神秘的二層小洋樓奔去。因為來不及換裝,黎叔坐在計程車上還是那副胸配八卦肚兜的雷人造型,逗得司機一個勁問我們:“?,哥們,你們是那個劇組的,這是忙著趕場吧。”

到了小洋樓附近,我們付錢下車、確定無人注意我們後,一路狂奔到小洋樓那裡,進入大廳後,我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苦著臉對黎叔說道:“黎叔,你啥意思啊,黃昏戀(練)啊,你是不是怕小珍趕不上去陰間的和諧號啊。”黎叔眼睛一瞪:“你懂個屁,這事兒裡面,蹊蹺大了。”

因為當時跑得呼呲帶喘的,我只顧著倒氣兒,並沒有在意門口那倆衛兵中的一個正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等我聽到動靜、剛想回頭問那哥們是不是想看看黎叔超炫的行頭的時候,那衛兵突然發難,用閃閃發光的木劍猛地向我頭部拍了過來,其力道之猛,就跟一輛QQ掛著風聲向你撞來一般。

電光火石之間,我本能的咬牙閉眼,不知所措(畫外音:有看官說了,咬牙閉眼那管什麼呀,那倒是,可當此情景,難道您還指望著我縮身收腰,憑空向後倒退三尺不成!

靠,您說的那是天地會黑惡勢力首犯陳家洛,我一肉體凡胎的小家鳥'東北方言:鳥的發音為qiao ;三聲',眼看一大漢直眉瞪眼的衝你照頭就是一棒子,沒尿褲子就算有剛兒'東北方言:有血性,有膽量'了)。

要說還得是黎叔這老家賊,真是久經考驗的無賴階級戰士,就在那生死之間,老傢伙毅然決然、奮不顧身的雙手一抱頭,就勢蹲在地上,而後一抖丹田,暴喝一聲:“誤會,我們是人。”

當時我眼淚都下來了,心說媽了個巴子,你他媽這不是沒屁閒嘎達牙的廢話嗎,我們要是鬼還好了,嗖的化作一縷軟中華的二手菸,愛誰誰吧,爺揮揮衣袖去也。

可也怪了,每當黎叔說廢話的時候,卻總是能收到偏方治大病的奇效,黎叔話音未落,那把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