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要纏著大人玩啊?”
“你猜?”李柏林看來是要誓將裝萌裝到底,那笑聲比蘿蔔還脆生,聽得我們是毛骨悚然。
“我猜不出來,你告訴我唄。”黎叔倒滿配合,還是嬉笑著和他嘮。
“你他媽別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了,老東西,憑你那點道行,這事兒你管不了,快滾。”李柏林突然發火,聲音也陡然變得嘶啞兇狠。
看得出,黎叔也有點緊張,直咽吐沫,但估計是這老傢伙怕在劉義紅面前丟了高人的威信,以後少了一位財神爺,故而只得咬緊後槽牙硬撐著:“孽、孽畜,有道是冤有頭在有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那個、那個,心不跟愛一起走,說好就一宿,啊?”老傢伙連驚帶嚇,黃嗑都整出來了,好在劉義紅也嚇得不輕,涕泗橫流,根本沒注意黎叔說的是啥。
見黎叔糾纏不休,李柏林好像惱了,二話沒說,伸手就掐住了黎叔的脖子,掐的老傢伙哏嘍哏嘍的直倒氣兒。
一見形勢不好,我趕緊伸手去掰李柏林的手臂,不想這廝不愧是殺豬的出身,看著溫文儒雅,還真有把子力氣,一個炮拳就把我啁到了沙發背面,摔得我渾身骨頭都散架了,差點沒背過氣去呀。這當兒,黎叔也會真激眼了,猛地使出看家絕技:葉下摘桃,伸手在李柏林的下身要害來了記還你漂漂抓,隨即趁李柏林一愕的空當,拽著我和劉義紅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房間。
背靠著防盜門,黎叔心有餘悸,連嘆“好險好險”。這時,劉義紅更哭了:“黎師傅,您看著可咋辦呢,我家柏林,他、他這是咋了。”
黎叔一臉苦笑:“咋了,撞邪了唄。”說著話,黎叔伸手扯過我後背上的揹包,把那些符啊、劍啊的全拿了出來,而且還套了件皺皺巴巴、疑似肚兜的八卦小坎在胸前,看來是真要降妖伏魔啦。這工夫,對門的鄰居聽見外面有響動,探頭一看,本想瞧個熱鬧,正巧看到黎叔的古裝扮相,先是一愣,然後吱溜一下就縮了回去,要不說越是有錢人越懂得明則保呢,哎,世風日下、為富不仁啊。
且說黎叔武裝完畢,告訴我:“你和你劉姐在外面待著,待為師進去收服那妖怪。”
“別,黎叔,要不我也進去幫你一把。”我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客氣一下,壓根就沒想真進去。可是,黎叔也不知道是真沒聽出來還是他媽故意陰我,居然說道:“也好,多個人多點力量,來,大侄兒,我先給你闢體。”
嘿,我這個後悔,恨不得自個抽自個,你說瞎得瑟啥玩意兒啊,該,惹火上身了吧。可話都說了,我也得認栽:“屁、屁吧。”
就見黎叔從懷裡掏出了小瓶,一擰開蓋,嗬,那味,不讓王致和,氣死黃鼠狼,頂風臭40裡。
“叔,這是啥呀,牛眼淚?”我記得鬼片裡一整不就用牛眼淚給人開天眼、能看到鬼嗎,一想八成黎叔是給我開眼呢。
“牛你個頭牛,當他孃的演鬼片呢,”黎叔伸手從瓶內摳出點稠狀物點在我眉心:“這是屍油,是蓋住你三味真火的,你天生體弱,三火不旺,再輔以符咒,你自然就可以看到鬼了。”
我擦,合著你搞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見鬼啊,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沒容我多想,黎叔又摸出一道符,信手一抖,符就燒著化成灰,逼著我吞下之後,我以為眉心一熱,霎時開了天眼,可以穿牆透視,偷看誰誰誰洗澡之類的,可結果啥反應沒有,這就算開天眼,也太山寨了吧!
“別墨跡了,進去。”黎叔咬咬牙,一擰門把手,再次進入室內。
一進入房間,我又是一哆嗦,門外我們一通忙活,門內李柏林也沒閒著,室內吸頂燈一閃一閃的發射出綠幽幽的寒光,牆壁、傢俱全是綠中帶黑的顏色,詭譎至極。
第6章 出師不利(中)
而李柏林站在沙發前,正一臉怪異��瞬倚Φ贗�盼頤恰N抑豢戳慫�5秒鐘,我忍,我忍,可最終我還是沒忍住,一聲慘叫??如來觀音鬥戰勝佛,我竟然看見李柏林的腦袋坐著一個光身子的小小子,那孩子看樣也就一歲左右,胖胖的小手抓住李柏林的耳朵,小腿盤在李柏林的脖子上,關鍵是,那孩子仰起臉時,他、他居然臉上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沒有五官!
我戰戰兢兢的扭過頭,想把視線從鬼娃娃的臉上挪開,結果又是一聲慘叫:就在距離鬼娃娃2、3米遠的地方,一個身穿紅衣、頭部低垂、長髮掩面的女子正懸浮在半空,瞧那架勢,就像一位母親在一旁看護自己玩耍的孩子。
“黎、黎叔,這是啥玩意啊?”我上下牙直打顫,感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