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了,
果不其然,徐羽菁見那鬼差笨拙地飄了過來,一撇嘴,意思是覺得那鬼差根本就不夠一盤菜,直到鬼差飄到了跟前兒,才不慌不忙地飛到半空中,一個高劈腿,就聽“啪唧”一聲,那個鬼差就跟折翅的烏鴉似的,一個跟頭就從半空中掉到了地上,摔得齜牙咧嘴,恨罵連聲,
從地上爬起來,那鬼差的眼睛都紅了,也是,一向對鬼魂們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他哪受過這委屈啊,莫名其妙地被一個牛逼哄哄的鬼魂給削了,這對於他自以為是的心靈是多多麼大的摧殘呢,
所以,這小子是真急了,爬起來飄到半空中,怒視著一臉哂笑地看著他的徐羽菁,憤然掏出一個黑色方塊狀的東西,擰巴了幾下,放到嘴邊,連哭帶嚎地喊道:“崔執事,崔執事,我是鐵頭,我被鬼魂給削了,請求支援,快啊……”
尼瑪,行不行啊,那鬼差手裡拿的居然是一個對講機,並且很熟練地用那個對講機在喊人幫忙,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這孫子生前是幹什麼職業的,這套路子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媽個逼的,這孫子以前肯定是干城管的,要不咋一捱揍就知道‘吹哨子’喊人吶……你妹啊,他他媽在喊誰,崔執事,我操,趕緊制止他。”
胖子最怕崔執事兒,一聽這鬼差聯絡崔執事,當時就急了,渾身猛然發出耀眼的紅光,一伸手攥住懸在半空的鬼差的腳脖子,單膀一較勁,二次將那鬼差平拍到地上,
那鬼差也是倒了大黴了,先是被徐羽菁一記高劈腿劈到了地上,這會兒又被胖子跟甩鼻涕似的甩到了地上,而且其力道與徐羽菁相比,只大不小,這誰受得了啊,
“凱子,扣住他手腕,收了這個王八羔子。”看來胖子是真起了殺心,竟然要用攝魂珠的力量將鬼差吸入體內,
那一刻,我確實猶豫了一下,畢竟這傢伙是鬼差,而不是其他鬼魂,如果我們真的將鬼差給吸了,那就意味著是在向整個地府宣戰,就會成為整個地府的敵人,
我們已經和尹川山鬧翻了,如今再和地府為敵,一時之間,我真的下不了這個決心,
此時,被胖子摔得七葷八素地的鬼差爬起來,一雙如鬼火一樣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盯住胖子:“你死定了,俺不僅要收了你的魂魄,還要讓你全家都下地獄,嘿嘿”
那鬼差剛笑出兩聲,就大驚失色地猛一回頭看向我,因為我已經用右手扣住了他的右手腕,就感到一股溼熱的氣體正在我的手心裡湧來湧去,我這才意識到,這攝魂珠果然霸道至極,竟然連鬼差的魂魄也能吸收掉,
此時,鬼差臉上青霧瀰漫,就像開了鍋的水蒸氣一樣,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因為,就在我出手的瞬間,胖子也緊緊地扣住了他的左手腕,
“你他媽該死,本來我還在猶豫,可是,你不該打我們家人的主意,你太齷齪了,所以,你必須消失。”我憤怒地盯著那驚慌失措的鬼差,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們…要考慮後果啊,我、我可是鬼差,和,和你們師傅兒都是吃官飯的,啊……”那鬼差都嚇糊塗了,結結巴巴地還想用他地府公務員的身份壓我們,結果被胖子使勁兒一捏手腕,痛呼不已,
這當兒,徐羽菁疾飛過來,並出言喝阻我們道:“一飛,小凱,你們別胡來,你們和我不一樣,你們這樣做不僅害了自己,還會連累你們的師傅。”
徐羽菁飛落到鬼差身邊,左右腳一個連踢,將我和胖子扣住鬼差手腕的手硬生生踢開,
我和胖子手捂手腕,對那個蹲在地上、滿臉驚恐的鬼差怒目而視,真想再上去補幾腳,出出胸中的惡氣,
見鬼差落了下風,一直在旁邊戰戰兢兢看著的呂建走了過來:“兩位小兄弟,生死有命,我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不僅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現在又連累了你們,唉,你們不要難為鬼差了,我們和他走,至於以後如何,聽天由命吧,對了,這張《陰魂冥契》也用不上了,你就收了做個紀念吧。”
呂建對著那張《陰魂冥契》吐了一口黃色的氣體,說道:“立契人呂建自願悔婚,從此與魏氏族人再無關係。”
呂建說完話,《陰魂冥契》上魏二愣子簽名處的那些如火蜈蚣一樣的亮閃閃的筆畫紛紛從古舊的紙上掉落下來,並瞬間失去光亮,消失在空氣中,
“不行,今天他就別想把你們帶走,我操。”我也來了脾氣,惡狠狠地看著那個猥瑣的鬼差說道,
“是嗎,誰口氣這麼大啊,連鬼差拘魂都敢推橫車,膽子夠肥的呀。”驀然,從我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