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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聳聳肩,意思是看就看唄,你還能怎麼地呀。
然而,當時的我絕對沒有料到,這一看,竟然看出了後面那一路的麻煩,真是一上眼成千古恨呢。
鏡子裡,田啟功正和黎叔在很嚴肅的談話。看他們倆身後那些瓶瓶罐罐的背景,應該是在位於雅克什小洋樓地下室的黎叔兒存放那些聚魂缽的房間裡。
什麼意思,這兩個老鬼不好好的在冥府待著,怎麼還跑回小洋樓敘舊去了?哦,這倆老鬼對地下室裡那些鬼門關的路徑本來就輕車熟路,這肯定是假公濟私,順著小道偷偷跑回小洋樓去散心來了。
不過,當我聽清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之後,卻一下子就蒙圈了。
黎叔兒:“老田,我覺得還是對小凱和一飛實話實說的比較好,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田啟功:“老黎,眼下形勢如此嚴峻,我們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們身邊的人。所以,必須對他們兩個人守口如瓶,這是紀律,也是命令。”
鏡子裡,黎叔看了看面沉如水的田啟功,欲言又止。片刻之後,黎叔說話了:“老田,那我好歹總得傳授他們一些法術吧,要不然他們咋能鬥得過那些邪門歪道的傢伙,擎(qing;東北方言,就的意思)等著送死吧。”
“傳授一些必要的法術可以,但是必須是在你可控制的範圍內,而且,我要提醒你,《陰符卜算心經》絕對不能傳授給他們倆,要防止他們學會卜算之法後,推演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樣,咱們就很難控制他們倆了。”
“老田,你這麼做,跟那些邪教術士有啥區別呀。”黎叔兒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頂撞了田啟功一句。
田啟功目光如刀地看著黎叔兒:“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老黎,我希望你不要因婦人之仁而耽誤了大事,你明白嗎?”
“可是,你又能保證他們會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旦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魔性大發,又該怎麼辦?”
田啟功轉過身,背對著鏡子,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冷的就像臘月的白毛風:“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我就親手除掉他們倆,決不能留下禍患。怎麼,你擔心下不去收手是嗎?”
黎叔兒沒有搭言,只是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發呆。
田啟功冷冷地看了一樣頹唐的黎叔:“老黎,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如果還是這樣優柔寡斷、兒女情長,遲早會害了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田啟功轉身摔門而出,鏡子裡只剩下了埋下頭、顯得很痛苦的黎叔兒。
幾分鐘之後,那個火圈悄然熄滅,鏡子和影像也隨之消失,那幅唐卡,依舊色彩絢爛、金碧輝煌,根本就沒留下一星半點菸燻火灼的痕跡。
不過,此時的我已經全然沒了研究那幅跟捻了避火咒似的唐卡,滿腦袋全是剛才田啟功說的那些話。
不要讓我們學《陰符卜算心經》,不要讓我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要親手殺死我們倆,他大爺的,這個我們倆,分明就是指的我和胖子,那麼,田啟功說的這些專門針對特定的我們倆的殺氣騰騰的話,到底意欲何指?
他和黎叔兒,又到底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見我的眼神渙散而迷濛,老頭兒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上師,這回你知道了吧,你一直以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過就是一直在利用你們為他賣命,多可悲啊。”
“滾犢子,你大爺的,我他媽咋知道你整的這玩意兒是真是假啊?”我衝著老頭兒粗魯地喊道,完全是在發洩心中的煩躁與苦悶。
“萬物於鏡中空相,終諸相無相,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你若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了。”老頭兒一臉悲天憫人地看著我。
我的真實身份?你他媽這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鬼相見說胡話嗎?
小爺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上面赫然寫著楊小凱,中國公民,難道我還有一重身份,是被秘密派到地球執行拯救世界任務的星際寶貝?
你妹的,你還能再不靠譜一點兒呢?
“呵呵,你這個小上師還是滿有意思的嘛,好吧,既然你認為我是在用幻術騙你,那好,你自己小時候的事兒總該記得吧?”那老頭兒對我惡劣的態度不以為忤,反倒感覺很有趣兒地看著我
說著,那老頭兒還是如法炮製,再次隨便點燃了一幅唐卡,很快,裡面的鏡子上就出現了我小的時候家裡的畫面,看著那時候風華正茂的父母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