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下畫四圈 ;中間寫一鬼字 ; 最後以玉字收尾,整張符篆一氣呵成。接著,我一鼓作氣,又畫了一道開天門符和一道塞鬼路符。
畫完符後,我看了看三炷香,煙氣嫋嫋升騰,直達房頂,看來這周圍並沒有孤魂野鬼環視,我心裡略略輕鬆了一點兒,便開始起壇做法。
我先用右手食指中指夾著淨壇符和開天門符在香爐內焚化,同時心裡默誦“吾將祖師令 ; 急往蓬萊境 ; 急如蓬萊仙 ; 火速到壇前; 徜或遲延 ; 有違上帝; ?哈哪咆“,隨後又將紙灰揚向南方。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再次看了看檀香,煙氣還是筆直的向上升騰,看來一切進展順利。
我點點頭,拿起第三道符,即塞鬼路符,用右手食指中指夾住符紙,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施禮,然後默誦“天精地精; 日月之精; 天地合其精; 日月合其明; 神鬼合其形; 你心合我心; 我心合你心; 千心萬心萬萬心; 意合我心。”,這時,塞鬼路符無風自燃,一點綠瑩瑩的鬼火從符紙的右下角開始燃起,很快就將整張符紙燒成了一團打卷兒的紙灰。
我將這團紙灰放入硯臺內,與松煙墨混合在一起,然後再用毛筆蘸著墨汁,在兩個名為隨手、招財的童男童女的額頭點了一下。
很快,溫暖的病房內溫度開始急劇降低,並且出現了散發著腐爛味道的濃霧。
我和胖子抱緊肩膀,惴惴不安地盯著濃霧。漸漸地,濃霧裡出現了兩點亮光,那兩個原本紙糊的童男童女竟然一人打著一個拳頭大的燈籠,一臉詭笑地從濃霧裡走了出來,並直接走到藏著三個清代鬼魂的油燈處,蹲下來,嘴裡發出一種讓人心生寒意的嘻嘻笑聲:“嘻嘻嘻,小小子,坐門墩,哭著喊著要媳婦兒……”
油燈的燈捻“突”的一下,著了。
兩個紙紮的童男童女突然活了不算,還居然唱起了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兒歌,我和胖子看著眼前這彷彿是3D鬼片的場景,目瞪口呆,手腳冰涼。
可奇怪的是,兩個怎麼看也看不出童真可愛的紙人蹲在油燈那舉著燈籠嘻嘻的笑了一會兒之後,站起來,拎著燈籠朝油燈的燈捻下面形成的陰影裡招招手,那三個來自大清朝同治年間的鬼魂就一個跟著一個地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童男童女領著三個清朝的鬼魂走到我跟前後,衝我嘻嘻一笑,笑得我直發毛,趕緊示意胖子燒紙錢。
胖子見我手勢,忙不迭地掏出把紙錢點著了,可兩個童男童女還是繞著我“嘻嘻”地跳著,但神色卻已經顯得有些不善,一點通紅的小嘴撇撇著,看樣子是要哭,並且還用手中的燈籠一個勁兒地捅我。
我一想,小孩哭肯定是以為想要什麼東西呀,可這兩個小東西想要什麼啊?誒,女孩喜歡花,男孩喜歡玩具,對,肯定是這樣。
於是,我趕緊吆喝胖子用黃裱紙折點兒玫瑰花、小汽車什麼的,再燒嘍。
胖子氣得直罵我,他哪兒會這些啊,可是沒辦法,只好笨手笨腳地邊回憶小時候有限的記憶,邊照貓畫虎的摺紙,忙活了一頭汗,胖子好歹是弄出了一支勉強稱之為微型掃帚的紙質百合花,還有一把紙質的手槍。
在胖子燒完這兩個物件之後,那對童男童女在紙灰裡抓了幾抓,就歡天喜地的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兩個一動不動的紙人,只是臉上的表情由原來的木訥變得很開心。
送走了兩個難纏的小鬼,我剛舒了一口氣,就見麼那三個清朝的盜墓倒黴鬼齊刷地俯首跪在我面前,眼神中流露出敬畏、恐懼、馴服的複雜神情。
我被造的一愣,那個瘦高個的男子先開口了:“主子的再造之恩,我等銜草結環亦難報萬一,今後願受主子差遣,雖萬死不辭。”
“操,你們等他媽死了幾百年了,還萬死不辭個毛啊,淨整這虛頭巴腦的事兒。”我看著三個一臉青灰之氣的古董鬼,怎麼看怎麼親切,畢竟是同患過難的難友,感情就是不一樣。
“得了,別一見面就死啊活啊的,那啥,你們趕緊起來,我還還真有事兒求你們。”我讓三個鬼起來回話。
“嗯,那啥,一會兒吧,你們三個給我當回臨時演員,演一齣戲。”見那三個鬼魂一臉痴呆地看著我,估計是沒聽明白臨時演員是什麼意思,我也懶得對這三個骨灰級的盜墓賊進行掃盲,就告訴他們一會兒聽我安排就行。
他們仨到真聽話,一個勁兒地點頭應著,使我倒真幾分作威作福的主子的感覺,他大爺的,這種剝削階級的感覺還真挺受用的。
我收回不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