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飛大爺,我他媽現在都被嚇堆碎(東北方言:因恐懼而癱倒)了,我能爬起來算啊。”魏二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胖子解釋道。
胖子眼珠子一轉,伸手拽著脖領子將魏二愣子扯到自己跟前兒,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小子,剛才該看的不該看的你可都看了,而且我和我師弟對你也算有救命之恩,對吧,你他媽光點頭兒幹屁,說話。”
“啊啊,我知道,兩位以後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孝敬你們,那啥,今天晚上的事兒我爛在肚子裡,跟我親爹都不說,你們放心。”魏二愣子生怕胖子殺他滅口,賭咒發誓地向我們倆保證守口如瓶。
“滾他媽犢子,我要有你這種操蛋兒子,我得少活十年,嗯,我跟你講啊,我們哥倆是幹啥的想必你心裡也清楚,連鬼差都懼我們,何況是你個**崽子,那啥,從今往後,只許你跟著我們規規矩矩,不準亂說亂動,明白洠А!迸腫蛹�憾�蹲友凵裼械忝嶽耄�焓志褪且淮笞彀妥櫻�娓�芏�鈾頻摹�
“啊,明白明白,以後我就聽你們的話,連我爹都靠邊站,行不。”魏二愣子真被胖子整服了,點頭如雞啄米。
“好了,你在趴一會兒就回屋睡覺吧,啊,我們也睡了。”胖子見已經徹底收服了魏二愣子,心情轉好,假模假式地關心了一下魏二愣子之後,就拉著我起身回房間了。
走到長條走廊那塊,胖子一矮身,蹲地上了,我一驚,以為他哪裡受傷了,再一看,這廝齜著一嘴四環素牙,樂呵呵地從地上撿起剛才被柳眉磕飛的黑手機,揣進兜裡。
看著黑手機,我和胖子又想起了已經灰飛煙滅的柳眉,物是人非,心裡不免又是一番感慨。
回到房間後,我和胖子看看點兒,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反正也睡不著了,我和胖子就翻出那張羊皮殘卷,琢磨起來。
我和胖子綜合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大致理出了一點頭緒。
首先,在闖疊劫疊殺陣之後,我們透過施展“鬼搭橋”的法術,從已昏迷的林菲兒的記憶中,知道了墨非命命人將幽閉有林菲兒胎光魂的聚魂缽送到關押田啟功的北元洞一併嚴加看管,為此,我們才千里迢迢地趕到北部原始林區。
其次,到了北部原始林區奇乾村之後,我們又誤打誤撞地從韓老六手裡得到了那副不祥的記載著金礦分佈的羊皮地圖,但韓老六旋即被殺,那麼,韓老六的被殺,與他給我們這幅羊皮地圖是不是有著某種因果關係呢。
再次,透過呂健的回憶,這幅羊皮地圖早在文革時就已經有了,而且還是一個神秘的黑衣男子提供的,而馮猛彬帶隊的70人探礦隊也正是以這張地圖為依據,進入北部原始林區探礦,結果無一生還不說,馮猛彬恐怖怪異的死狀還給林區留下了一個口口相傳、經久不衰的鬼故事。
最後,現在,這張羊皮地圖就在我們手裡,我們下一步,又該怎麼辦。
胖子掐滅第4根菸,用手搓了搓臉,先說話了:“凱子,你不覺得這裡面好像都有著某種聯絡嗎。”
我暗暗點頭:“說下去。”
“啊,你看,當年,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極力促成林管局革委會組織探礦活動,咱們分析,他應該是想借探礦隊之手實現自己的某種目的,可是,探礦隊有去無回,而且馮猛彬還以那種駭人聽聞的方式死亡,這說明另有一股勢力不想讓人知道北部原始林區裡隱藏的某種秘密,所以才會製造出馮猛彬的慘死景象來警告外人,不要進入北部原始林區。”胖子停了一下,理順一下思路。
停頓了幾秒,胖子接著說道:“咱們這次進入北部原始林區後,雖然表面上看著挺順利,可這一路上,先是我夢到菲兒託夢示警,現在想想,她似乎是在提醒我不要再進入北部原始林區腹地,否則會有殺身之禍,同時,咱們連續遇到鬼魂,並且陰差陽錯地得到了羊皮地圖這塊不祥之物,基本上與它沾邊的人都不得好死,如今卻落到咱們手裡了,操。”
“你是不是想說,圍繞著咱們,似乎有兩種看不見的無形勢力在較勁,一股勢力希望,或者說是在想方設法地引誘咱們進入北部原始林區腹地去找北元洞,與此同時,另一股勢力則試圖阻止咱們去找北元洞,或者說是想搶在咱們前面先找到北元洞,對嗎。”我循著胖子的思路,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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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北元洞裡到底有啥秘密,會讓這兩股勢力如此煞費苦心,並且還要絞盡腦汁地誘使咱倆當棋子呢。”我道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