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左相獨子溺水,生命垂危,草民為了救他性命,才實施那樣急救方法的,並無半點輕薄之意。草民何罪之有?”
鳳輕語暗暗為千雪喝彩: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兒女見到她如此嚴厲,也會小心謹慎,而千雪卻仍然泰然自若的,回答得有條不紊,真是好膽量,有氣魄。鳳輕語不動聲色,仍然嚴厲地說:“難道你不知道,男子的身體只能妻主才可以碰觸嗎?不管你是因何原因,你碰觸了他,就應該對他負責。現在朕就為你們賜婚,將他許配給你。他可是左相獨子,以後你就會有無數的榮華富貴。”作勢拿起硃筆,就要寫聖旨。
“慢著!”千雪急忙反駁:“依女皇的意思,為了他的清譽,草民應該見死不救,免得惹禍上身?”看到女皇鐵青的臉,千雪執著地說:“富貴榮華對草民來說不過是過眼煙雲,草民更喜歡自由。再說,草民早有夫郎,彼此相愛。女皇讓草民娶左相之子,欲置草民的夫郎於何地?再說,草民根本就不愛左相之子,如若女皇執意讓他嫁給草民,那他以後的生活就可想而知。恕草民斗膽問一句:女皇,你真心的愛過嗎?你有過相愛而不能在一起的痛苦感覺嗎?請女皇收回成命!”千雪躬身行禮,緊緊地看著女皇。
聽到千雪的話,女皇很是震動,想不到她是一個冷靜理智,重情重義的人。她字字如磯,讓她想到了年少時深愛的男子因先皇的反對而命喪九泉,那是她心裡永遠的痛。神情突然悲慼,沉默了。
千雪看到女皇悲慼的神情,心裡也是一怔:自己真的賭對了?暗暗鬆了口氣。
許久,鳳輕語收回心思,看著千雪,淡淡的說:“平身吧。既然如此,朕就給你一年的時間,讓你們相互瞭解。如果一年後,你們還是不能相愛,朕就收回成命,另賜姻緣。千雪敢不敢跟朕打這個賭?”說完緊緊地看著千雪。
千雪起身,看著風輕語,無奈的點頭表示同意,她能反對嗎?好像不能。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她可是深深體會到了。
鳳輕語見到千雪點頭,也暗自鬆了口氣:這樣也算對左相有個交代了。鳳輕語緩緩地說到:“聽說你兩次救了月兒的命,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明明已經知道了,還聽說。真是狡猾的狐狸。’千雪心裡腹誹,仍然平靜的說:“回女皇,瑞王是草民的親人,救她是理所當然的事。草民不要任何賞賜。”
“親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鳳輕語驚訝的問道。
“回女皇,你應該看到了,草民有一雙皇族才有的丹鳳眼。”千雪睜大眼睛看著鳳輕語,淡淡的說。
“那又能說明什麼?朕可沒有女兒流落民間。”鳳輕語也淡淡的說。
‘你想我當你的女兒,我還不願意了。臭美!’千雪心裡又在嘀咕,悄然從儲物戒裡拿出血玉鐲,雙手遞給鳳輕語,“如果加上這個血玉鐲了?”
鳳輕語突然從龍椅上站起來,接過血玉鐲,仔細的看著,突然緊緊地盯著千雪,顫抖地說:“你怎麼會有這個血玉鐲?你是誰?”
千雪不卑不亢的說:“回女皇,草民‘鳳千雪’。這個血玉鐲從草民懂事起就戴在草民的手上,一直未離身。”
鳳輕語從金殿上疾步走下來,嚴厲地說:“不,你不是雪兒!雪兒沒有美人痣。說,為何假冒皇族?你不知道這是欺君大罪嗎?”
千雪無奈,只好撕下自己的假面具,露出一張傾國傾城,驚若天人的俏臉來。
鳳輕語驚呆了!看著這張與皇妹夫相似的臉龐,心中已是有幾分相信了。她不動身色,突然拉著千雪的右手,撩開衣袖,看到手臂內側的那道淡淡的小傷疤,激動地喃喃自語:“是千雪,是我的皇侄女千雪。這道小傷疤還是當初我抱你時,不小心弄傷的,後來結疤了,還是有淡淡的痕跡。這件事只有我知道。”鳳輕語緊緊地抱著千雪:“雪兒,你終於回來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相信皇妹知道了,會更高興地。”
千雪靜靜地任由鳳輕語抱著:想不到這個疤痕還有一個秘密,幸好當時沒有一時興起,將疤痕除掉,要不然還真說不清了。
穩定了情緒,鳳輕語鬆開千雪,親切的說:“雪兒,你回來了。就在宮裡住下,皇姨馬上派人去通知你娘,讓我們一家人團聚。”
千雪急忙搖頭,“皇姨,不可。”
鳳輕語很奇怪:“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快點見到你家人,跟她們相認嗎?你知道她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尤其是你爹。”
“不是。”千雪急忙回答,“雪兒很想見到她們,而且相信皇姨也知道,雪兒已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