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我勸拓跋兄還是看開些,有道是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再說,瑤兒這丫頭就是個禍害,也就太子哥哥能降得住,要是跟了拓跋兄,非把你的東胡攪合亂了不可。”
龜茲王生怕拓跋烈壓不住脾氣,跟祝陵動手,忙拖著他去了席上吃酒,待到慕容遜敬酒敬到這桌的時候,拓跋烈猛然站起來:“太子殿下今日大婚,拓跋烈當敬殿下。”
侍從忙上來要倒酒,被拓跋烈一腳踢開,伸手提過兩罈子酒拍開封泥,一罈子推給慕容遜,挑釁的看著他.
慕容遜挑挑眉不緊不慢的道:“拓跋兄,這酒可是岳母大人親釀的女兒紅,從瑤兒出生就埋在武陵源的桃樹下頭,如今可都十五年了,是難得的好酒,如此吃,可有些糟蹋,不過,既然拓跋兄開了口,本宮奉陪就是。”說著提起酒罈子咚咚的灌了下去。
拓跋烈雖酒量大,可慕容遜來之前已經喝了半天悶酒,這一罈子下去,便再也撐不住,身子晃了晃,忙扶住桌子。
慕容遜拱手:“承讓。”轉身要走,不想拓跋烈開口道:“可否容我見小南一面?”
祝陵嚇了一跳,以太子哥哥的醋勁兒,這一下肯定惱了,不想,慕容遜卻笑了一聲:“拓跋兄不是一直想去武陵源嗎,三日後我陪瑤兒回門。”慕容遜一走,拓跋烈再也撐不住,直接出溜到桌子下頭去了。
瑤兒對拓跋烈很有怨念,自己跟他有個屁交情啊,他都沒見過自己的真實面容,大老遠跑大齊來做什麼,還跟遜哥哥拼酒,害的遜哥哥狂吃飛醋,然後倒黴的就成了自己,雖說不能圓房,可是遜哥哥也沒饒過自己.
一想到遜哥哥的那些手段,瑤兒腿都打顫兒,不過,也有快樂的時候就是了,想著,忽覺臉上熱辣辣的。
只是,遜哥哥的心眼可小呢,這次雖然抽風的答應,讓自己見拓跋烈,可過後若是想起來,不定要吃多少醋,而且,孃親也提醒她,夫妻再相愛,也需要經營,需要彼此信任,彼此忠誠,對於別人的愛慕,要做到完全無視,拒絕曖昧不是鐵石心腸,是對自己的愛情的尊重,是必須做到的事情。
瑤兒終於明白,原來孃親不是不知道父皇跟杜伯伯,乃至乾爹對孃的心意,娘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爹,她愛爹,所以,別的男人再好也會無視。
瑤兒一進客院,拓跋烈就愣住了,在心裡想過無數次,可真實的見到,仍讓令他驚豔不已,原來小南如此美,比枝頭初綻的桃花還要美上千萬倍。
可瑤兒對他卻如此冷淡,把他當成最尋常的客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走了,拓跋烈想攔住她,卻發現自己毫無立場,如果自己早知道,如果自己帶著她會東湖,如果……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嘆了口氣,低聲道:“古奇,咱們也該回東胡了。”
策馬出了武陵源的時候,回頭望了望,大概此生自己再也忘不掉她了,仔細想想,能跟她相識一場,或許已是自己的造化,何必再糾結,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東胡的百姓正殷殷期盼著他振興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