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非要賴著小五,估摸也是看中了小五手裡的銀子,想過好日子,這樣的媳婦兒,娶回來,往後就甭想有消停日子。
碧青琢磨著,怎麼把這件事解決了,即便是秀娘臨死託付給自己,可自己也不能不為小五跟狗娃子的將來著想。
碧青還沒想出解決這檔子事兒的法子,李神醫就來了,後頭還跟著娘跟婆婆,兩人均是一臉喜色。
碧青只當李神醫是來給她爹瞧病的,她爹前幾天受了暑熱,勾起了老病兒,正養著呢,不想李神醫要給自己號脈,碧青道:“我覺著挺好,沒病,就不麻煩李神醫了。”
婆婆道:“李神醫難得來一趟,你就讓他瞧瞧吧,娘瞧著你這兩天氣色不大好,萬一哪兒不好,咱也能提前吃兩劑藥調養調養。”
碧青沒轍,只得讓李神醫號脈,李神醫號了一會兒抬起手來,碧青道:“我說了沒病。”
李神醫捋著鬍子點點頭:“是沒病,是有喜了,從脈上瞧,十有□□是個男胎,恭喜恭喜。”
碧青傻在當場,有孩子了?怎麼可能?自己沒想過這麼早要孩子的,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跟大郎也沒避孕,那麼折騰沒有才怪,算著日子,該是在京城那兩天有的,自己竟疏忽了。
摸著自己的肚子低聲道:“我竟不知……”
冬月道:“姑娘糊塗呢,您就不想想,從三月,您的月事就不見了,這可都五月了,不是前仨月不能說,奴婢早回老夫人去了。”
碧青側頭看著她:“是你叫人請李神醫過來的。”
冬月點點頭:“奴婢怕姑娘不在意著,傷了肚子裡的小少爺,算著過了三個月,就稟老夫人,請了李神醫過來。”
何氏歡喜的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了,這可真是盼了多少年啊,終於盼來了,叫沈定富送了李神醫出去,自己拉著碧青的手道:“可得在意著,這是咱老王家頭一個孫子,大郎要是知道,不定多歡喜呢,上回去普惠寺,娘還求佛祖呢,不想如此靈驗,這可得還願才成。”說著吩咐下去:“明兒一早去普惠寺舍三天發糕,給我孫子先積些善德。”
一時訊息傳了出去,不說碧青一家子,武陵源上有一家算一家,今兒都吃喜面,整個武陵源今兒跟過年似的,人人臉上都掛著笑。
轉過天,王家在普惠寺跟前舍發糕,有錢人家多喜歡這麼做,一般會舍粥,也有舍饃的,舍發糕的只有碧青一家。
普惠寺香火鼎盛,寺外有不少叫花子守著,知道在這兒隔三差五的總能吃著頓好的,尤其,王家最是大方,發的糕蒸鬆軟不說,還放了糖霜,比點心都好吃,人家還不用自己在家蒸好了,就直接借廟裡的大灶,蒸了端出來舍,別說叫花子,就是來拜佛的都會湊上前要一塊,王家還來者不懼,誰來要都給,管夠。
整整三天,弄的冀州府都納悶王家這是出了什麼大喜事啊,忙著四處掃聽,末了,方知道是要添丁了,心說,就算是喜事也用不著這麼折騰吧,還真是有錢沒地兒花了。
外頭如何,碧青不理會,碧青現在處於一種很微妙的心境之中,過了三天,才找到真實感,肚子裡確實有個小生命正在成長,是自己跟蠻牛的孩子,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卻令她極為欣喜。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會牴觸的,畢竟她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她才十六,十六就有孩子了,十七就當娘,太早了,可一旦有了,碧青發現,自己如此驚喜的歡迎這個孩子到來。
她會不由自主的想孩子會是什麼樣兒,會不會跟他爹一樣,濃眉大眼,一副憨實樣兒,還是跟自己一樣,如果是男孩,碧青希望跟蠻牛一樣,男孩子像自己不免有些陰柔,要是女兒就得像自己了,要是像蠻牛,以後恐怕找婆家會是大問題。
幾乎每天碧青都在這麼胡思亂想著,想孩子的長相,想大郎知道以後,會是什麼反應,是傻愣愣的發呆,還是高興的手舞足蹈?碧青估計蠻牛會傻愣愣發呆。
想著,不禁摸著肚子笑了,崔九圍著她轉了好幾圈,忽然伸出手去,想摸碧青的肚子,碧青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崔九嘿嘿一笑:“小氣樣兒吧,我就摸摸怎麼了?”
碧青瞪著他:“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啊,摸你自己的老婆去,想怎麼摸怎麼摸。”
崔九眉頭一皺:“誰耐煩摸那個悍婦,爺恨不能這輩子都不見她才好。”
碧青歪頭看著他:“你娶了人家,好壞都得擔待著些,更何況如今她爹正統帥大軍在外,你如此冷落你的王妃,就不怕她告狀。”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