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翻譯推出來:“他說的什麼?”
那個兵臉上也有些發白:“他,他說這裡有惡鬼。”
崔九嗤一聲:“這世上哪來的惡鬼,就算有惡鬼,爺也不怕,爺外號叫鬼難纏,惡鬼見了爺也得繞道走。”
陸超點點頭:“就是說,鬼有啥可怕的,真有惡鬼,正好讓鬼嚐嚐陸小爺的震天雷。”
一聽震天雷,那個蠻人再也不敢動了,那晚上轟隆隆的爆炸聲,整個百越城都跟著晃了半宿,都說是天神發怒了,要懲戒南蠻,後來才聽說是什麼震天雷,在這些南蠻人眼裡,震天雷比惡鬼更可怕。
小海:“再說,這好好的你怎麼就知道前頭有鬼,我怎麼沒瞧出來?”
小海話音剛落就聽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那南蠻人嚇的直往後縮,指著前頭不遠的樹嘰裡咕嚕說了一堆。
那個翻譯道:“那,那是禿子怪,專吃死屍,有禿子怪的地方必有惡鬼。”話音剛落就聽嗖一聲,樹上那個禿子怪應聲掉了下來,是陸超的的袖,弩。
小海跑過去提了爪子過來:“我當是啥呢,這不是夜貓子嗎,我姐畫過,不過,這隻可沒我姐畫的好看,灰不拉幾倒像老家賊,不然,做成標本擺在櫃子裡多好看。”
陸超嘿嘿笑道:“你彆著急,等會兒要是看見個毛色鮮亮的,我給你打下來,讓你拿回去擺著看。”
南蠻人看小海的眼神比剛才說有惡鬼的時候還可怕,陸超奪小海手裡的禿子怪丟了出去,禿子怪正好落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了,卻彷彿聽見有人聲從那灌木裡傳出來。
引路的南蠻人嘴裡忙跪下朝著山咚咚的磕頭,嘴裡喃喃有詞,也不知是拜誰呢,陸超跟小海剛要過去瞧瞧,大郎已經竄過去了,從灌木裡抓住一個人來,崔九驚呼:“是何進?”
看見何進左臂傷處鑽出兩條蛆蟲,崔九乾嘔了好幾聲,可何進並不以為意,咧開嘴嘿嘿笑著,神智有些不對勁兒,倒不知他怎麼變成這樣了,找了個塊平整的地兒,一行人休息,大郎給何進清理傷口,包紮。
崔九覺著,何進這人做了那麼多壞事死不足惜,落到這個結果完全是報應,別人也是如此,小海跟陸超根本看何進一眼都嫌髒了眼,可大郎硬是幫著何進清理傷口,上了傷藥,再重新裹好。
崔九看不過去道:“大郎你想當好人,也得看看對誰,這廝可不是好人,你忘了他乾的那些事兒了,他跟南蠻人勾結散播瘟疫,還把人弄到了王記,因為他,小五差點兒丟了命,你這是幹什麼?還打算把他當祖宗供著啊。”
大郎搖搖頭:“他再有錯,當初也曾跟俺共過生死,當年俺們幾個就起過誓,若能活著回去,便是兄弟,俺豈能忍心讓他死在這裡,而且他都已經變成傻子了。”
崔九也覺著奇怪,不過何進變成這樣,弄不好就跟碧青有關,有些事兒大郎不知道,自己可一清二楚,當初碧青怕何進暗地裡使壞,託付自己把他弄出了驍騎營,自己厭惡何進為人,把他弄去看城門,就這樣呢都沒防住他興風作浪。
後來何進走投無路,逃出京城投奔南蠻孟氏,心裡肯定知道是碧青暗裡使的手段,沒遇上還罷了,如果遇上,何進豈會善罷甘休,只不過,憑何進這點兒心眼子跟碧青那丫頭鬥,絕對沒好兒,別問自己怎麼知道的,自己就知道。
那丫頭的性子,不怕人對她壞,就怕人對她好,你要是對她好,她嘴上不說,可心裡能記一輩子,就像鳳林,跟那丫頭有什麼交情啊,不就是總往跟前湊嗎,一口一個師姑叫著,這聲師姑救了他一條小命,不然,這會兒早死的挺挺了。
卻,你要是想算計她,那就擎等著倒黴吧,論算計,誰能算計過這丫頭啊,而且,崔九總覺得這丫頭的運氣好的讓人嫉妒,跟她作對,這輩子都別想好,可大郎卻不一樣,別看如今都是帶兵的元帥了,有時候一點兒腦子都沒有,尤其義氣當頭,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崔九跟碧青一樣,不想讓大郎沾上何進,叫兩個侍衛專門看著何進,誰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不過,既然何進在這兒,估計碧青他們應該不遠了,趙遠匆匆過來道:“九爺,王將軍,前頭又發現了兩具死屍,肉不知被什麼東西啃光了,不過卻留下了這個。”說著把手裡的刀遞了過來。
崔九接過只一眼便道:“這是我二哥的侍衛,怎麼死在了這兒了?”
大郎蹭的站起來:“俺媳婦兒就在附近不。”
崔九愕然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大郎鑑定的道:“俺就知道。”說著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