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隻小饞貓啊,以後娘娘天天做好吃的,看你讓不讓娘抱。”
碧青的美食誘惑很管用,終於奪回了小兒子的主意力,因為太管用,以至於把兒子養成了胖墩兒,因為是從一塊桂花糕開始的,碧青就叫兒子桂花糕,後來大家都跟著叫,就成了小名兒。
桂花糕長相完全隨了碧青,秀氣漂亮,碧青奪回兒子的注意力後,又熱衷於打扮他,經常給他穿的花花綠綠,以至於常常被誤會是女孩兒,就連大郎這個當爹的都以為是女兒。
中秋節大郎沒回來,倒是來了個不速之客,碧青就納悶,自己到底跟皇家有什麼孽緣,剛走了一個崔九,又來了一個慕容鴻,說是自己答應他來武陵源教書的。
碧青仔細想了很久,貌似自己是讓他去太學弘文館,偶爾來武陵源給學生們上一趟算學課,相當於現代的客座教授,可沒說把他當個正經先生,可這位來了就不走了,跟前就帶著個隨從,連侍衛都沒有。
不過,想起他那些侍衛,碧青還是覺得沒有更好,慕容鴻倒是給她帶來個不大妙的資訊,慕容鴻說要找木聖人留下的算學術。
碧青疑惑過後想想就明白了,大概皇上仍在疑心寶藏的事兒,所以想在木聖人的書裡找蛛絲馬跡,而自己的算學本事說是師傅教的,肯定說不過去,如果有本木聖人的算學書,,就能把這個謊言完美的圓過來,還能打消了皇上的疑心,這大概是慕容湛想出的主意。
碧青現在越來越覺得,慕容湛對自己不錯,而且,心懷天下,將來登基一定是個有為之君,現在的皇上真的老了,變得多疑,這大概是每個君王必經的過程,君王也是人,也有貪痴怨恨,年輕的時候能自控,老了有些糊塗也是人之常情,碧青不希望自己一家成為老皇上犯糊塗的犧牲品,所以儘量低調,平安過去這幾年。
有陸明鈞在,做舊簡直易如反掌,自己只把內容敲定好,不到一個月,陸明鈞就把木氏算學做了出來,拿到冀州府幾個最有名的古董鋪子裡,叫掌櫃的長了幾眼,都說是前朝古籍,碧青才放心的交給慕容鴻,慕容鴻卻沒立時送回京,而是花了一宿把裡頭的題謄寫了一遍,才叫人送走。
然後,一閒下來就找碧青研究,尤其好奇碧青解開石筍陣的法子,碧青就給他講了九宮格迷宮的幾種解法。
慕容鴻是明白了,可仍不禁問:“這麼多解法,你怎知道就是這一種?”
碧青翻了白眼,雖說不恥下問是美德,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較真兒就討嫌了,碧青要說自己猜的,他肯定不信,可這就是事實,只能瞎編了理由混過去了事,以後儘量躲著慕容鴻,省的他又問亂七八糟的問題。好在他當先生不是假的,每天好幾堂課,沒那麼多空閒時間。
九月正是莊戶人最忙的時候,學裡放了十天秋收假,讓孩子們回家幫忙收莊稼,桃林的桃子,地裡的莊稼,家家戶戶都忙的恨不能生出八隻手來才好。
碧青也帶著家裡的老小也回了王家村,這些年,雖說家裡的地多了,買賣也大了,可王家村這五畝地的收成,始終是碧青一家子過來收,用婆婆的話說,這是祖宗留下的田,是王家的根兒。
碧青這一年都沒在武陵源,種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婆婆跟她說:“收了麥子,王興娘就過來了一趟,問第二岔莊稼種啥?是二郎做的主,說你去年就說要種高粱米,故此種了兩畝番薯,三畝高粱米,這高粱米好活,卻不大好吃,往常冀州旱的時候,鄉親們才會種,咱家種這個幹啥?”
碧青笑道:“咱家如今也不缺糧食吃,種這個是為了釀酒,雖說深州開了渠,仍是旱地多,如今番薯多的都成災了,聽王興說,有的家乾脆不收,直接爛在地裡,也比搭上功夫賣不的幾個錢強,我就想著在深州蓋個釀酒的作坊,若是能釀出好酒,往後深州的鄉親們就可以番薯高粱岔換著種,也省的番薯氾濫。”
碧青娘嘆了口氣:“想當初幾塊番薯就能救活一家子的命呢,如今倒不當好的了,這才吃飽飯幾天,就忘了捱餓的時候了,糟蹋糧食可是要遭天譴的。”
碧青:“娘,這一時說一時,捱餓的時候連樹皮都是好的,地裡的收成多了,糧食都吃不清,番薯自然不是好的了,這不正說明,鄉親們的日子好過了”
碧青娘又嘟囔了幾句,碧青知道爹孃的性子,捱過那幾年餓,如今家裡這樣的日子,爹孃仍然不會浪費一粒糧食,爹孃那麼寵虎子,虎子要是剩飯,娘也會數落兩句,然後哄著他吃乾淨,這是捱餓挨怕了。
有爹孃,家裡的孩子沒有一個剩碗底子的,這令碧青很是欣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