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姐睡下了。”
慕容遜沉默良久,想問什麼卻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婆子下去了。自己愣愣的坐了一會兒,二喜道:“殿下,時辰不早該安歇了,明兒一早還得上朝呢。”
慕容遜卻站起來往外走,過了廊間的小門,便是瑤兒住的小跨院,在外頭站了一會兒,方才進去。
冬菜剛要行禮,慕容遜揮揮手,進了裡間,在床沿坐了下來,輕輕攏起床帳,就著旁邊燭火的光亮,瞧了瞧她的脖頸,自己剛才失了理智,竟咬破了好幾處,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開啟,這丫頭調皮,總喜歡到處跑,常會有傷,自己怕她留下疤,就請太醫配了傷藥,隨身戴著,卻不想竟有一天是自己傷了她。
慕容遜小心的幫她塗了藥,就在床邊坐著,一直坐到晨曦破窗而入,二喜提醒他該上朝了,才站了起來。
等他走了,瑤兒睜開眼,從包袱裡翻出竹管,點著了裡頭的藥捻子,對著外間屋吹了出去,拿帕子蒙上口鼻,把冬菜拖進來,塞進被子裡,床帳都放下來,遮擋嚴實,自己穿上冬菜的衣裳,頭髮也梳成冬菜的大辮子,頭巾裹住半邊臉走了出去,學著冬菜的聲音跟外頭的婆子道:“小姐要吃桃子,讓我去王記取,吩咐下,要多睡會兒不許人吵她。”外頭的婆子應了一聲,頭都不敢抬。
瑤兒一路到了宮門,先遠遠的看了一圈,見趙鵬不再,估計是出去辦差了,才算鬆了口氣,瑤兒自信能瞞過別人,可趙鵬卻絕無可能,趙鵬跟著慕容遜在武陵源待了好幾年,跟自己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是趙鵬在宮門守著,自己根本不可能出的去,好在自己運氣不差。
拿著冬菜的腰牌一晃,門口侍衛就讓她出去了,瑤兒出了東宮直奔城門,這幾年多有西域商人來大齊,雖商路未通,大齊人想去西域卻並不難,只要搭上西域人的車,就可以去了。
到了城門,瑤兒想了想,現找了個開門的估衣鋪子,買了兩身舊衣裳,換下來,找估衣鋪的夥計要了紙筆寫了幾個字,找了個荷包裝在裡頭,給夥計幾個錢,叫他過了晌午送到王記。
安置好,拍了拍懷裡的藏寶圖,直奔著城門去了,搭上一輛西域商人的車出了京。
慕容遜下了朝,來了一趟,聽婆子說,冬菜一早去王記給瑤兒拿桃子了,倒是鬆了口氣,這丫頭的脾氣倒是沒變,一生氣就想吃桃子,以前在武陵源想找她,就去桃林最大最甜的那幾顆桃樹,準能找著,想起瑤兒坐在桃樹上吃桃子的樣子,慕容遜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了她這個習慣,自己的東宮在冬天也會儲存鮮桃,這丫頭不找婆子要,卻讓冬菜去王記拿,定是還生自己的氣呢,不過她沒立刻就回武陵源,倒也算給自己面子了。
只要她不走就好,自己好好哄哄她,怎麼也能哄好,想著昨兒晚上,她受了驚嚇,多睡會兒也好,便也不吵她,自己回了書房,琢磨一會兒怎麼哄瑤兒,想起瑤兒對西域的東西頗有興趣,便叫來二喜,讓他去外頭個西域的歌舞班子進來,等瑤兒醒了給她跳西域的舞,或許她會喜歡。
眼瞅到了晌午,慕容遜問了幾次,都說沒動靜,忽想起這丫頭的性子,暗叫不好,快步往跨院裡來了,直接推門進去,進了裡屋,見帳幔低垂,透過紗幔,見裡頭的被褥間隆起個人形,慕容遜剛要鬆口氣,攏起帳子,掀開被子,二喜驚呼一聲:“怎麼是冬菜。”
慕容遜臉色一變快步往外走,出東宮直奔王記而去,剛到王記的大門口,就見一個夥計打扮的小子手裡拿著瑤兒的荷包,想都沒想,一把奪了過來。那夥計一愣剛要叫嚷,已被趙鵬捂住嘴拖到一邊兒。
小五聽見信兒跑了出來,一見慕容遜,忙躬身:“小五給殿下請安,不知殿下來王記是……”
忽想起瑤兒在東宮,忙道:“莫非是瑤兒出了什麼事?”
慕容遜臉色黯然,把荷包遞給小五,小五開啟一看,上頭就寫著幾個字:“瑤兒悶了,出去溜達溜達,勿念。”
小五也不禁嘆息,可著武陵源的孩子都算上,就瑤兒這丫頭最不讓人省心,這丫頭太聰明,又天天跟在綠柳莊的大長老後頭,學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本事,性子跳脫是個閒不住的,這兩年讓嫂子捐在跟前,還說消停了,這一眼看不住,又跑了。
不過,這丫頭每次跑出去都是因為惹了事兒,這次莫非又闖了禍不成,見太子殿下一副呆愣愣的神情,想起這些話不好在街上問,便道:“外頭冷呢,殿下里頭坐吧。”
慕容遜點點頭,跟著小五進去,在炕上坐了,小五才道:“敢問殿下,可是瑤兒在東宮闖了禍?
慕容遜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