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奇。”他故意欺負她,突然用力幾下,加深語氣,“最近才頻繁點,緊急補課,好課下共同探討。”
窗外浪潮翻湧,臥室內是濃稠到攪不開的蜜。
白色牆壁是兩人正親吻的倒影,一抬頭就能看到難捨難分的場景。
林逾靜喉間發出細碎笑聲,瞳孔亮得盪漾,“我很喜歡。但是揹著我一個人補課,我不開心。”
陳京澍掐著她腰加快了速度,在逐漸失控的水聲和低喘中,湊到她耳邊,“好,下次帶你一起,我們課上探討。”
林逾靜盯著天花板,吊燈都在猛烈搖晃。
許久,大雨初歇,她軟軟側倒在床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微微飄飛的紗幔外,是朦朧泛出魚肚白的天空。
林逾靜去摸陳京澍挺直的鼻樑,唯有心理活動,長這樣鼻子的男生,很大很強很持久。
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初夏的黎明是清冽靜謐,又極致浪漫的。
被陳京澍抱在懷中,她也開始愛這繁雜的人間,想趴俯到窗臺,同東風訴一訴這些年的苦難。
“想什麼呢?”陳京澍閉著眼,聲音又沉又啞,欲氣就顯得更重了。
林逾靜睡不著,因為心裡堵了塊吐不出咽不下的棉絮,“想你呀!”
一陣布料的窸窣聲,陳京澍抱著她的手都開始蠢蠢欲動。
林逾靜被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驚覺這人居然還有力氣。
“這樣抱著,還想嗎?”
林逾靜咬住下唇,警告自己就這樣無聲哭泣最好。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眼睛也終於睜不開了。
兩人再被驚醒,是二樓突然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
又悶又響,給人惴惴不安的預感。
陳京澍先從床上坐起來,還不忘把被子給她蓋好,“你繼續睡,我上樓看一下。”
林逾靜看牆上掛鐘時針落在8上,跟在陳京澍身後下床,“不睡了,我把床單洗掉。”
陳京澍回頭,看著白雪落梅,“還是直接丟掉吧,不然怎麼解釋大早上洗床單。”
“就說,阿澍靜靜,初試雲雨情。怎麼樣?”林逾靜湊上前,用鼻尖蹭了蹭他額角。
陳京澍繫好上衣釦子,捏了下她臉頰,“膽子真大。”
林逾靜看他出去房間,臉上的表情才終於垮落。
垂下的長髮,把她臉遮得嚴嚴實實。
而就在她剛把床單丟進垃圾桶,就聽到二樓傳出陳京澍驚聲呼喊的聲音。
儘管一.夜.歡.愉,小腹墜疼,林逾靜還是快步跑上樓。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的陳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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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救室外,陳京澍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林逾靜坐在他身側,只能安撫一切都會沒事的。
與此同時,她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開始哼響起來。
自從來了澎鎮,也就只有陳嶸清一人會給她打電話。
“喂。”
“安排了今晚去澎鎮接你們的車子。”不容置喙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是久居高位領導的慣用作風,“你可想好怎麼和陳京澍鋪墊,老爺子想要孫子,可不是仇敵。”
林逾靜緊咬唇角,感覺口腔裡都滿是血腥味,“陳璇阿姨正在急救室搶救,生死未卜,今天不合適。”
電話那邊先是沉默,然後傳出冷冷一聲輕嘖,“小林姑娘,我對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的做法,表示不解。還是說,這是你和陳璇的戰術?”
林逾靜面對牆壁,眼眶再難封鎖淚腺,“陳先生不是一向神通廣大,您稍微動動手指,不就知道是不是戰術。”
“陳先生,不想要仇敵,您就不能太冷血。”說完,林逾靜氣沖沖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頹累地塌下肩膀。
回頭,是坐在連椅上,怔怔發呆的陳京澍。
見自己望向他,擠出一個笑。
林逾靜鼻尖酸澀,都到這個時候,那個傻小子還在安慰她。
這時,急救室的門終於緩緩開啟,她再也顧不得壓在心上的石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