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稀薄且汙濁,蘇茹又沒有過此類經驗,一待地道口開啟便迫不及待的鑽進去,長久不透風的地下讓她憋悶不已,已經走了一小段,又不願耽誤時間退出去,只能堅持咬牙挺著。
好在地道不長,通風口又開著,蘇茹僥倖沒把自己玩死,又見到了陽光。
破費財
此時蘇茹坐在一個陰暗的比他屋子還窄些的隔間裡。至於蘇茹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就要從頭開始說起。
那時,從地道口艱難的爬出來,走到正道上,蘇茹再次發現了自己與行人的格格不入。這裡已經是城市的邊緣,雖然沒有良好繁華的街道鬧市,但從行人趕路的神情面色,也可窺的一二,起碼“無凍髓之患,無飢餓之憂。”衣著打扮也不再像平民窟的饑民一般不修邊幅,蓬頭蓋面。女性幾乎都淺補了些“胭脂水粉”,耳上脖頸間配有一二首飾,大多是金銀一類,看著頗為面色丰韻,風姿灼人。男子也普遍穿著正式西裝,打上領帶,襯著人氣宇軒昂,風度不凡。只一堵牆,就差了一個世界。
此時蘇茹大熱天披著一件不稱身的大衣,披頭散髮的出現在街上,還是很引人注意的。被幾位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心裡有鬼的蘇茹沒法再正常逛下去,只得慌不擇路亂闖。對於這片地區的記憶,蘇茹比平民區一塊更加單薄,鑽入步行街巷七拐八拐擺脫了令她不安的目光,卻也讓她迷了方向。也不知怎麼就來到了眾多高樓林立的建築中夾著的一小間網咖。這間網咖還煞有介事地被主人取了個名字,掛上了“歸宿網咖”四個藝術體的鎏金大字。只是把網咖當歸宿,這種人只會受老闆歡迎吧,說不得是一個諷刺。
話說回來,“歸宿網咖”“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偌大個房間整整齊齊的排著四五十臺電腦,間隔幾步還放著顆幾十厘米的植物盆栽,主機外殼、顯示螢幕都被擦得鋥亮,閃著金屬的冷光。不知是因為正值午飯時間或是地處偏僻,室內只有寥寥小貓兩三隻縮在角落裡,根據傳來的“喝喝”吼聲,應是在玩格鬥類的遊戲。這個世界的遊戲,有著不輸於小說界的發達。
蘇茹眼眶有些溼潤,莫名的兩個世界的網咖形象開始在她的記憶中重疊,最後眼前朦朧地現出層層疊疊的幻影。驀然,蘇茹心中有著去網咖待會的衝動,儘管這不在計劃之類。
“滴……滴……答……滴滴……答”涼鞋鞋跟輕叩平滑的花崗石地面,傳來的清脆敲擊聲,驚醒了埋著頭不知玩什麼的男人。
“一臺機子。”隔著櫃檯遞過一張面值二十的紙鈔,蘇茹輕輕的說。
這位管理員此時才慢騰騰的抬起頭來,拔出一張上機卡,正要遞給蘇茹,突然聽得一個聲音道:“小馬,怎麼連叫花子也往這裡領?”頓時手一哆嗦,卡在蘇茹沒有伸手接住前“啪”的掉在了地下。
蘇茹皺了皺眉,見得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挺著巨型的啤酒肚搖搖晃晃的從櫃檯旁的樓梯走下來,看也不看她一眼直直走過站到“小馬”面前。這種態度,又讓蘇茹想起了那位中年大嬸。
“老闆,她……她”小馬低著頭,在怒火的目光下她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臉都急的紅了。
“我付錢,上機不是天經地義?”見話題扯到她身上,蘇茹暗歎今天風水不好,只得探身淡淡的回道。
“你個叫花子一來坐著,老子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中年男人轉身,大吼地咆哮,震得蘇茹耳朵發暈。聽得這裡的變動,幾位遊戲正酣的人僅有一個轉頭望了一眼,見事不幹己轉身繼續玩了起來。
這是今天第二次蘇茹遭受口水的無妄之災,不過幸的她兩次都機靈的躲了過去。“客人?”蘇茹微笑著問,“老闆,請問你的客人在哪裡?這裡的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蘇茹很想轉身就走,但是她的錢已經給了,並且她不覺得現在叫退錢是個好時機,跟這種人爭辯沒有意思,她彎腰撿起那張落地的卡,“我去包間,不礙著您等您的客人可好?”說罷,轉身走向一邊的走道,隨手推開一間包間門,反手關住。
這屋子裡很小,卻很空曠。只有一個暗紅色底紋的木質電腦桌,一臺分不清品牌的紅色外殼的電腦,和一個看著褶皺的深紅色沙發,內心應該填充著類似鴨絨的東西,輕輕一點重量便讓人軟軟的陷下去,比起她坐了好幾天的硬床板,真可謂享受。唯一一扇窗戶是封住的,暗紅色的布簾蓋住了日光,有些像乾涸的血跡,足以不露出一絲縫隙。
這種打扮,不得不令人懷疑佈置這間屋子的設計師,是否對紅色有著偏執的愛好,但蘇茹知道,長期呆在這種環境,會對自己下達強烈的心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