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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哥哥,我想爹爹啦!我以後是不是再也看不到爹爹了?我不要。我不要。哥哥,我不要看不見爹爹!”心中將哪吒看的比什麼都要重的少女,是不原讓他不開心的,聞言後,終於不再隱藏芳心的苦楚,輕輕地吐露。

“傻瓜,傻孩子,怎麼會呢?爹爹不是一直都陪在你身邊嗎?難道你忘記了今天早上我們離開的時候,天空中你爹爹對你說的話嗎?”哪吒能夠明白她的感受,對她露出柔和的笑容,開導地說道。

紫瞳經他這麼一說,哀愁的臉上立時掛滿了笑容,性眸裡光芒閃射。思緒也回到了離別時的那一幕:本是陽光普照,微風渺渺的場面,就在她拜完了其父的墳,準備離開時,天空驀地烏雲蓋頂,電閃雷鳴。壓迫的氣息駭人非常。過不多時,半空中,其父溫和不捨的面目就顯現出來,淚水化作雨水傾洩而下。這是她早父親離開她快十年後,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近地看見父親的音容,當時她也淚水漣漣,哽咽難言。

“孩子,孩子,孩子呀,為父早知道你會有離開的那一天,是以才在臨死之前將精血化作幽魂禁閉於這四周的空氣之中,就是為了能在你離開時見你一面。現在你終於是要走了,為父真心地祝福你,希望你在以後的歲月中能夠開心快樂!”止住了淚水的父親,低沉地說道。

“爹爹,爹爹,爹爹呀,您可知道女兒這十年沒有一刻不在想念您,不在思念您!女兒不走,女兒不離開爹爹!”淚水漣漣的少女,大聲地哭喊。

傻孩子,傻孩子。你長大了,總該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要走,爹爹是不可能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的,孩子,你懂嗎?

“我不懂,不懂,我要爹爹,我不離開爹爹,我要陪著爹爹”。少女聽不見父親的話,執拗地向前跑,希冀可以撲進父親的懷裡。奈何,人與魂始終是生死兩地,無法碰到一起。任憑她如何賣力,始終是不能鑽進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溫暖懷抱。

“傻孩子不要再使性子胡鬧了,為父已經不在人世,此番現身乃是依靠精血所化,你是不可能出沒到爹爹的。唉。其實爹爹又何嘗不想抱抱你呢?其父哀傷地說道,孩子,你記好了,為父雖然不能和往常一樣抱你疼你,但是為父的靈魂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陪你一起走過你人生的旅程,在以後的歲月中,為父就會象這風,這陽光班時時刻刻地注視你,所以,孩子呀,為父希望你堅強,希望你快樂,希望你不要令為父的願望落空,好嗎?”

語重心長的話語有如重錘敲打著少女的心靈,鐫刻下深深的烙印。徒勞無功的紫瞳站愛距離父親最近的地點,仰望上空父親慈祥期待的面容,久久之後,才止住了哭泣,白玉小手使勁地擦拭掉眼角的淚花,重重地頷首回答。

“好,很好,好,很好!乖孩子,你終究是沒有令父親失望。父親太高興了。啊哈哈哈哈……包含著希望與坦然的笑聲,震盪天空,響徹雲霄。笑聲逐漸隱沒,拉下長長的餘音,其父炯炯有神地雙目宛如凌厲的劍光直視哪吒的雙眼,劍光匹練扎進他的心裡。悠長的語調凝重讀傳進他的耳中:少年人,我很欣賞你!不單是因為你衝破我的禁止踏入我的禁地,也不是因為你和小女同樣的身世,而是因為你的那顆真心,你雖然憤世嫉俗,無視世俗教條,有改變生命的能力,卻緊守心靈的清明,為人處世大方磊落,有寬大的胸懷,能包容世間的不公,亦能古道熱腸,施展自己的俠骨柔情,是我所見過的人類中難得的熱血少年。女兒跟在你身邊我很放心,以後的日子裡,她的喜怒哀樂,辛酸苦楚,就全部系在你身上了。就憑你在我墳前立下的誓言,我相信,你不會讓她有痛苦悲傷的時光,對嗎?”

這話無異於是將紫瞳的一生慎重地交託給了哪吒,是以,即使他在心底早就有了這樣的決定,但在這個慈祥希冀的父親面前,他還是慎重地考慮了良久,才重重地點頭,說道:“義父,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孩兒謹以我的生命起誓,終其一生都會保護紫瞳妹妹,不能受一絲的委屈和痛苦,如違此誓言,定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忍受煉獄摧殘之苦!”

“呵呵,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老天呀!你對我實在不薄呀,於我死之後還能收到如此乖巧的兒子,老天,你對我是何其垂顧呀!哈哈,好孩子,我相信你!以後的路,你們兄妹倆就自己去闖吧,為父會在身後默默地注視你們,默默地支援你們的!”

哪吒的這一稱呼並不是為了使其父放心,乃是出自內心的呼喚。他雖然自小父母健在,奈何李靖對他的出生一直心有芥蒂,視他如妖魔,不將他當作兒子對待,百般凌辱,萬般折磨!他幼小的心靈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