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無名小卒走在一起,這不是自貶身價嗎?是不是,招兄?”付間反應迅速,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就想到了敷衍的話。
“噢,對對對,付兄此話深得我心呀!無論怎麼說,大少爺也是軒轅世家的首徒,在外行走,代表的乃是軒轅世家的聲威,和那樣的小人物走在一起,對軒轅世家可是大大的侮辱啊!”招巨連忙附和。
見他倆人說的煞有介事,方笑也不禁埋怨起來:“還是兩位前輩眼光獨到,深謀遠慮呀,我早就勸說過師兄叫他不要和這種廢物走近,但是他一意孤行,不聽勸啦,唉!”
“恩,我們就說嘛!二少爺天資聰穎,行事作風深得主上神髓,斷定是不會和那樣的人交往,損害門風的”。付間見他語氣鬆動,已經開始站在自己這邊,心中大喜,急忙下猛藥,企望可以從他嘴中套出更多的秘密來。
“唉!大少爺做事實在糊塗,一定都不象當家作主的料,唉,唉,唉!”招巨面顯惋惜神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惜姿態。
此刻的方笑內心已經欣喜到忘記了日月星辰,今生何夕。他們的話完全迎合了他的心思,要知道,他自小在軒轅世家長大,對武學的天賦也不差,在師門很是得軒轅家主喜愛,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他前面還有一個師兄白夜,雖然他年齡小於方笑,但在武學天賦,道法悟性上都遠強於他,小小年紀便受盡族人擁戴,被定為下屆家主的有力人選。這麼一來,方笑就被閒置一旁,吾人問津了。是以,他對白夜這個萬事都強於自己的師兄是抱著很大的嫉妒心理,甚至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登上白夜的位子。此刻,招巨當著他的面貶損白夜,無異於是在抬高他的身份地位,他豈會不高興呢?
高興歸高興,但他知道聰明的人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心思顯露在外人面前。更不會讓別人摸透自己的心理,掌握自己的破綻。因此,他臉色頓寒,雙眉緊鎖,眼露精光,使勁地咳嗽了一聲,叱喝道:“放肆,你們兩個奴才,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我面前誹謗我師兄。你們可知道背地裡議論,侮辱主子是要受門規嚴懲的嗎,啊?”
招巨明知道他在裝腔作勢,故意用這樣的方法來證明他的心胸寬廣,尊敬師長同門。可知道歸知道,他並沒有傻到當著他的面將他的心思完全抖露。相反他立即裝出惶恐的神態,跪倒在地上,大聲哀求:“二少爺饒命呀,二少爺呀,恕罪啊。屬下一時失言,尚請見諒啊!二少爺,二少爺……”
這種關頭,付間自然是不能裝做無所謂的神態,才一會功夫他便跪在了招巨身邊,求情道:“二少爺,請看在我兄弟二人為主上出生入死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寬恕招堂主吧!二少爺……”
既然想要的結果已經看到,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那樣反倒會弄巧成拙。抱著這樣的心態,方笑輕輕咳嗽三聲,潤潤嗓子,揮揮手,正色地說道:“好啦!你們都起來吧!晚輩就看在你二人多年為師尊打拼的份上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不過,你們必須謹記,此事可一不可二,如若下次再犯,休怪我翻臉無情。懂了嗎,恩!”
“謝謝,謝謝二少爺。謝謝二少爺。二少爺的大恩大德,屬下定當銘記於心,永不敢忘”。招巨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神態,誠惶誠恐地致謝。
“好,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你們速速離去,師尊交代下來的事你們務必儘快完成,否則,殺無赦。走吧!”方笑看了一下天色,估計已到戍時,該到了回去的時間,若再呆下去,屆時白夜等人因記掛自己安危,追蹤而來,被他發現其中蹊蹺就萬事落空了。
“是,謹遵主子令諭。屬下就此告辭。不過屬下擔心大少爺追問,怕二少爺不好應付”。付間支吾了半天,說出心中憂慮。其實說到底,他還是怕方笑年輕氣盛,在白夜的詢問之下洩露了馬腳,以白夜的精明強幹,稍加推測,就可知道其中隱秘。這樣一來,自己和招巨精心策劃的事就會顯露,即時自己兩人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本少爺既然能掩護你們離開,自然有應付他的方法。再者,此次我等出來行走,師尊並沒有將此等機密告訴於他,他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毫不知情,就算他聰慧蓋世也不會想到這個臣面上來,你們儘管走便是,一切有我”。一想到師尊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託自己,卻不讓白夜知道,方笑的心中就升起強烈的得意感。
他越是自信滿滿,付,招二人內心就越是惶恐,在他們心中,面前的這個二少爺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得意忘形之下,什麼機密事件都會被他搞砸,先前若不是為了隱瞞寶藏的秘密,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