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後便是西歧朝貢之日,不知大王有何裁論!”商容望著他的神情,暗地裡嘆了口氣,強行忍住諍諫的心理,說出重事。
西歧自從紂王強行納娶九侯之女為妃遭致反抗,紂王一怒之下抄斬九侯全族,不單如此,就連犯顏諍諫的鄂侯也遭致斬首。西伯暗中嘆息,被崇侯虎得悉告密後,以謀逆造反的罪名關押在宥裡,後,得西歧臣子閎夭施法救出,為表其對商朝忠誠,便定下協議,每年都會向商朝進貢,作為臣子國附屬。
九日之後就是西歧的朝聖進貢之日,乃是國家大事。而且今時今日西歧國無論是在人民還是兵力上都勝過以前數倍,西伯更是雄才大略之輩,雖然表面臣服,但是喪子受辱之通深入骨髓。相比之下商朝近幾年來,朝政腐敗,奸佞當道,窮兵黷武,從上至下奢侈成風,以至於國力衰退,軍心不穩,危亡在頃夕。像商容這些有遠見的老臣已經肯定西歧終有一日會舉兵造反攻打朝歌。或許,這朝貢之事就會被有心新當作藉口,挑起爭端,如此,將大大不利於商朝!
不若他的憂國憂民,紂王聞言仍然無動於衷,撇了撇嘴,心道:本王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原來卻是這等芝麻綠豆的小事,商容這老傢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心念轉動,又打個哈欠,朝下方問道:“列位愛卿對商卿所說之事可有看法呀,爾等莫要拘束,盡請暢口討論,本王需要聽聽你們的意見”。說著,不斷地向惡來等人打眼神。意思就是要他們反對此事,壓下商容的言論。好讓自己快點脫身去尋歡作樂。
惡來等人本就是趨炎附勢,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好手。看見這眼神哪能不明白主人的意思。當下,他便站出排列,前趨,稟告道:“大王,此等小事,不勞我王過問,我等臣子,食君俸祿,擔君之憂。請大王將此事交給我等來辦,微臣定不會辜負大王的期望!”
“大王,惡丞相所言深合臣心。想我王龍體玉骨,為國為民心力交瘁,廢寢忘食,乃前所未有的清明君主。我等臣子,蒙大王天恩,享君聖情,卻連此等小事都辦不好,要勞煩聖威,實在是枉顧聖恩眷顧,存心置大王龍體於不顧呀!”費仲也不是酒囊飯袋,說到拍馬逢迎,正個天下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這也難怪他會當著別人的面吹噓:當今之世,我費仲自認迎逢高手第二無人敢爭第一了!
這兩人的一唱一和立即就把紂王說的龍顏大悅,點頭頷首,贊同不已。微笑地誇讚道:“真是國家之棟樑,孤王之股肱呀!替寡人分擔解憂,為國為民啦!好,很好。這事,孤王就交代你們去辦了,有什麼阻撓儘管上報,孤王為你們解決!”說著,站起身體就要退朝。
“大王,大王,此事萬萬不可如此鹵莽呀!要知道,西歧記憶體外心,早有造反之意。奈何苦無藉口,此番借朝貢之名,實為打探我大商國虛實,以作應對!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大王,對待此事還須慎重,切不可草率而為呀!”見自己苦口婆心的上稟沒有絲毫作用,商容終於把心一橫,苦口婆心地勸解。
他這番話一出宮殿立即就鴉雀無聲,呼吸可聞。要知道,西歧有叛變造反之事,雖然商朝重臣都心知度明,奈何身在朝廷,所說所做必須合乎朝廷法紀,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是不能在沒有發生的情況下說的。若此言論流傳開來,整個商朝天下必定軍心潰散,人人自危,致使國家處於緊繃狀態,隨時可能爆發戰爭,一些有心之輩乘機唆使軍民,揭杆起義,到時國家支離破碎,覆亡近在咫尺!
“商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聖殿之上說出如此大逆不道,蠱惑人心的言論,目的何在?是否意圖惑亂我大商國朝臣子民,使國家上下浮動,不得安穩?啊,你說?”正欲轉身離開的紂王驀地怒髮衝冠,神情猙獰地步下龍座,站到商容面前,十指如利劍指著他額頭,厲聲呵斥。
“商大夫,你未免也太小題大做,危言聳聽了吧!這等不實的言論,你都能說出來,究竟居心何在呀?惡來見到這副情景,心中立時大樂。他身為商容等人的對頭,內心深處早就想除去這些眼中釘,奈何一直苦無機會,此刻天降機遇,他豈會放過。內心陰笑片刻,便拿定主意,義正嚴詞地指責道,商大夫,你可知道,信口雌黃的代價是什麼嗎?哎,說到為人處世,為王上分憂解難,本丞相自認不如你。但是,你今天怎地如此糊塗呢?這樣的言論,你竟敢在宮殿之上胡亂放肆?莫非,你……”
他這話,明褒暗貶,意圖就是指他是西歧的奸細,此番言論是為了使商朝軍心不穩,以給西歧可乘之機。希望紂王能定他的罪,將他下大獄,最好是滿門抄斬。
這個時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