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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怎麼回事?”輕輕地將少女擋在身後,哪吒溫柔地詢問。
少女找到了避風的港口,躲在他背後,手上拿出一枚精緻的髮簪,怯怯地說道:“這個東西,我喜歡,可是他不給”。
“老闆,一件小事而已,你也用不著對她一個小姑娘大吼大叫的吧”!哪吒瞅著滿臉橫肉的中年老闆,冷淡地開口。
“小子,你是怎麼說話的呀!哼,哼哼。一件小事?你倒說的輕鬆,知道這東西多名貴嗎?知道它值多少錢嗎?”老闆肥大的身體抖動幾下,斜視他,輕蔑地反詰。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吼罵我的妹妹?”哪吒看他那副驕橫的神情心中就不爽,口氣也就強硬了很多。
老闆露出一個‘窮人,沒見識!’的藐視眼神,勾著嘴唇,大吼道:“我吼罵她怎麼啦!啊,你待怎樣呀?老子告訴你,你妹妹要是再不給錢,老子現在就抽她,你信不信!”
“錢,什麼錢!是幹什麼的?”對長久生活在山林中的紫瞳來說,錢確實一個陌生的名詞。禁不住好奇,她拽著哪吒的袖子,詢問。
“哈哈哈,小丫頭,你少給老子裝糊塗。這世上有不知道錢的人嗎?哈哈哈,你以為老子是個傻子,好騙呀!”老闆聽見少女的話,大聲地笑罵。
哪吒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紫瞳看上了這個髮簪,卻沒有錢給,老闆便以為她是個小偷騙子之類,對她吼罵,紫瞳不懂人情世故與之頂撞才有了這場誤會!想通環節,他微一沉思,開口道:“老闆,這東西多少錢,我給你!”
“四十紋!”老闆存心找麻煩,故意喊出天價。
老闆,你以為我是個傻子嗎,啊?這東西值那麼多錢嗎?哼哼,我看你是存心想欺負我們吧!
“小子,你不要胡說。我一個生意人,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得罪自己的顧客。我可是要靠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養活自己的!”他嘴上說的謙卑,鄙夷的神色卻在他的肥臉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是嗎?我看你是存心想為難我們兄妹吧!”越是緊要關頭,哪吒顯得越發鎮定,在這個時刻,臉上竟然出現了笑容。
“臭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堂堂正正,做生意是童叟無欺,你再三言語汙辱,是存心砸我飯碗吧!老子看你是找死。”不若哪吒的鎮定微笑,老闆恃強凌弱。看準了對方是外地人,更加肆無忌憚。
哪吒冷冷地一笑,環視了一下逐漸增多的人群。嚥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道:“我給你錢!”隨即伸手入懷,準備掏錢付帳。
“哥哥,為什麼要給他錢,這東西我喜歡,就是我的了。他為什麼不給我,還罵我。我們不能給他錢!”紫瞳看了半天,內心對這錢算是有了個模糊的概念。瞪視老闆得意洋洋的嘴臉,她一把拉住哪吒的手,嬌聲叱喝。
其實哪吒在這老闆面前委曲求全,就是想告訴紫瞳這人類社會不若森林中的弱肉強食法則。萬事都必須依靠法紀,買賣之事更是需要錢為基礎。紫瞳的這番表現無異告訴他,他的苦心是白費了。內心輕輕一嘆,他輕輕地說道:“紫瞳呀,你手拿的這個東西是別人的,你若想要就必須要買,但是買東西是要給錢的,因此,哥哥現在必須伏錢給這個老闆。你明白嗎?”
少女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拿著髮簪,納悶地詢問:“可是,我們在山中的時候,要東西,根本就不需要錢呀!”
“因為山上的那些東西是你的,可是這個髮簪是老闆的。這就是區別,懂嗎?哪吒趁此機會,向少女灌輸人類的生活理念,看她有點領悟,續道,紫瞳,來。你告訴哥哥,在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是你的!”
少女聞言,四處張望了一下,手指指了指在一旁表演的果皮,然後又點了點哪吒身上的袋子,微笑作答。哪吒見她沒有點手上的髮簪,就以為她明白了自己的話,心底喜悅,正要出言褒獎。少女卻一個縱跳,摟住他的脖子,面對面,眼對眼,正色地說道:“還有你,哥哥!”
“什麼?紫瞳,你搞錯了,哥哥不是你的,你……”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單令他咽回了即將說出的話,更讓他頭腦犯衝,無法思考。
“你,是我的。是我的!”少女不待他說完,果斷地截住他的話,正視他的雙眼,強硬地下命令。
“紫瞳,你弄錯了!哥哥是人,不是貨物,哥哥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知道嗎?”哪吒耐著性子,仔細地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