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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曉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玉樓月放在了心上。

顧獻成但笑不語,對於自己妹妹的話沒有理會,饒有興致的看著榻上的玉樓月。玉樓月暗叫不好,今日來找神醫醫治,遇到顧家兄妹,這把自己的計劃打亂了。她本不打算讓除了玉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和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六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她可能擺脫輪椅站起來。黃石老人的醫術雖然令很多人趨之若鶩,但他卻非常有醫德,對於病人的情形大體是不擔心被說出去的,更何況有誰要見他,還得看他肯不肯。顧獻成不是傻子,在婚禮當天那不懷好意的笑,與風冷凝一同置她於風尖浪口上,若不是她自己轉得快,估計早已成了他和風家的替罪羔羊了。一個聰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付一個普通的貴族小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對於這種人來說是在浪費時間。他兄妹兩個今日出現在這竹舍裡是否偶然還有待探究,估計她這雙腿要治癒的訊息不日就能傳遍整個盤龍。看來他試探她的心意,由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難道她看起來就真的那麼不像一個普通的小姐?

玉樓月心裡在犯著嘀咕,盤算著如何應付這個所謂的負心郎對她使出的一切招數。冷不丁一陣椎骨的痛意傳遍全身,她‘啊’的叫出聲,渾身冷汗。黃石老人聽到她的叫聲,停止了繼續前進的雙手,在她膝蓋上方五六寸處,找到了壞死的穴位分界點,毫不客氣的伸手撕裂上面礙事的衣服,從旁邊攤開來的布上面抽出一根銀針,準而有力的插入穴位點。銀針剛剛入體的時候,她渾身一陣激靈,腿部麻麻的,原本沒有感覺的肌肉突然好似被激起痛楚。

幾根銀針分插到不同的穴位之後,黃石老人將她的雙腿託高,在骨節關鍵處不知使的什麼氣力,上下折動,骨頭的咯咯聲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中。忽的一陣猛推,玉樓月“啊——”的一聲淒厲長叫,一手死命的抓著旁邊的榻柄扶手,另一隻手揪著旁邊的白伐,指甲掐進他的肉裡。她原本躺著的上身突兀的緊繃,不受控制的顫抖,眼眶裡迅速湧上的淚水在不停的打轉,腿部的錐心疼痛仍然持續的傳遍全身。冰天寒冷的冬天,她額上滲滿了不合時宜的汗珠,咬著嘴唇,閉上眼睛,原本打轉的眼淚徹底從眼角流出,熬著,挨著。多少年了,她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快四年了,前世雖然坐輪椅,但是腿部卻有知覺;住入這具身體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黃石老人放下玉樓月的雙腿,告訴她:“還好,你只是當年被弄斷骨頭,骨頭的斷裂之處很奇特,普通的大夫無法找到具體部位進行拆骨重接,如果早點醫治,你應該很快就可以走路。不過現在,你坐著的時間太長了,腿上的肉已經僵硬,幾乎沒有感覺,針灸可以幫你鬆弛筋骨,卻要長時間治療,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到一年。至於你的骨頭,剛剛只是試探,真正動手摺斷重新接起會比剛才痛十倍,怕你的身體暫時是吃不消的。還是等你的筋骨稍微好點,有了支撐力時再動手比較合適。”

聽著黃石老人的敘述,玉樓月此時分外想念前世的麻醉。為了那雙腿,她也動過多次手術進行骨頭校正,可惜仍然無法如一個健健康康的人一樣直立行走,先天性的腿疾,醫學還沒有先進到可以治癒的地步,就如晚期癌症一樣,治標不治本。但是麻醉,從背脊上注入骨髓,不到一分鐘,便會陷入睡眠,醫生無論如何切割,都毫無知覺。等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雖然還有痛楚,但畢竟要輕得多。她知道麻醉的成分裡有杜冷丁,杜冷丁是用毒品製成的,而毒品的原材料是罌粟。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住那種似乎短暫的疼痛,剛剛那陣已經是她受得住的極限,一直到此時的餘痛依然難熬。一個長時間沒有疼痛感覺的人,突然打痛陌生而熟悉的神經末梢,她幾乎可以預料自己將承受到的一切,到時候一定會昏死過去。誠如不常飲酒的人突然狂喝,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哥,你說她這樣會不會痛死啊?”顧玲瓏看著玉樓月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不禁有些擔心,不經大腦的問出聲。玉樓月只顧自己的疼痛和狂想,忽略了還在這裡的兩個顧家人。

顧獻成正暗自鬱悶氣惱,為何眼前這個女子居然牽動著自己的感情,聽到妹妹的一句話,想也沒想的喝止:“胡說八道什麼?好好的人怎麼會死……”他看不得玉樓月皺蹙的眉毛,緊閉的雙眼,互咬的雙唇,還有眼角那兩行清淚。揪心,他覺得自己撞了邪,居然會感到揪心!

氣結,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憤恨,不想繼續煎熬,他拖著妹妹就要走,對著黃石老人道:“前輩,晚輩跟玲瓏先走了,下次再來探望您!”說完,也不管顧玲瓏疑惑的表情,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