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殞之後空留了這具軀殼被無主孤魂的商學而撞到,就這麼稀里胡塗的活了下來。
假借著治療情傷商學而就賴在了那片湖邊一待就是三年,作為玉樓月的貼身丫鬟,綠衣理所當然的被派來跟隨服侍順帶做思想工作。玉樓月的雙腿在三歲那年經過邊陲小鎮遭遇山賊時被傷致殘,四處名醫請了無數也束手無策,只能作罷;玉樓月原來名為胭脂,樓月這個名字也是後來改的,意在希望即使失去雙腿也能登高望月。
商學而很無奈,沒想到前世是個瘸子,轉世重生依然是個半癱,看樣子,她上輩子一定做了什麼得罪上蒼的事必須經歷這樣的懲罰;不過話又說回來,死了一次又重生到新的寄主身上的這個機會,又有幾個人能擁有,這是懲罰還是恩賜,商學而想過的快樂點兒,就權當是一種恩賜吧。
聊天的時間過的沒有想象中那麼慢那麼難過,一晃也快到盤龍鎮了,綠衣的心情顯然輕鬆高興,畢竟這裡才是她的家。
到了城門口,商學而讓馬車停了下來,和綠衣下了馬車,不想那麼快去見玉家人,就讓綠衣先推著她在這個還陌生的城裡轉轉,熟悉一下環境再回去也不遲。身為四大家族的後人,玉樓月這具身體擁有極其敏銳的警覺性,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提高防備,有時候商學而真是很難明白為什麼她要跳湖自盡。
雖然學而是第一次到盤龍鎮,但是這具身體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四處窺探的眼睛,看樣子,她的回來將會為這個本不平靜的盤龍鎮裡的人們又添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綠衣…”
“少爺…”
異口同聲的學而和綠衣相視一笑,路上為了方便,她們著的是男裝扮相。
“少爺,午膳時間到了,咱們就到咱們玉家產業玉如酒樓去吧?”綠衣和學而商量著,顯然她也感覺到這個鎮子的暗湧實在太明顯,估計一會兒四大家族就會得到訊息,鎮上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開始吩咐著四處查底細了。
學而擺擺手,示意綠衣:“不去玉家產業,去盤龍鎮最大人流最多的酒樓,找個靠說書先生的,咱們聽評書去。”
“也對,三年沒回來了,什麼都不清楚,是要看看,那咱們就去泰業樓去,這是咱們盤龍鎮最大的酒樓了,不過是年家的產業。”說著話兒,綠衣已經把我推到了泰業樓了。
“哎,公子好,您看著面生啊,第一次來吧,給您安排個雅座兒?”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
“不用了,給我們找個靠西窗的位置,我們家公子想聽聽故事打發打發時間!”綠衣拿出一錠銀子扔給店小二,“店裡的招牌菜各上一道,要清淡點兒,辛辣的則免了!”
“得嘞,您二位跟小的來,這邊兒請!”學而和綠衣就在一個最靠近說書先生的位置坐下了,可惜不方便上二樓,不然可以在樓上看看這城裡的景緻。
那邊廂說書先生口沫橫飛,她們剛坐下,剛聽那會兒還沒理出個頭緒,聽了一會兒才順出來了:“……這顧三公子人長得是濃眉大眼、玉樹臨風,眼界自然高,三年前拋下玉家疾殘的四小姐追隨風二小姐而去至今才修成正果,年底就能抱的個美人歸啦!本來這也無可厚非的,悔婚一事早已是往事一樁,巧合的是下個月是玉家家主玉老爺子五十大壽,這三年不見的玉四小姐也要回來了,這四大家族的喜事兒當然都有份收帖,就不知這玉家要如何應對又能安撫了這玉四小姐的心呢?!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眾人一陣唏噓,散了。
綠衣聽的是咬牙切齒,如果眼神能殺人,可憐的說書先生早死千百回了,手中的筷子不停的搗著碗裡的米,學而看著一陣好笑:“綠衣,你什麼時候成兔子了,不停的拿著筷子搗舂著米,這米可沒得罪你啊!”
綠衣回過頭來,還是越搗越激動:“少爺您可別生氣,這些人成天沒事兒幹就知道碎嘴,那個混蛋的事兒您別放心上,跟咱們沒關係,老爺一定不會讓您吃虧的!”
聽著綠衣的話不覺讓學而感動,這丫頭真是護主心切,可惜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玉樓月了,悔婚一事也早已不是她的心頭刺:“綠衣,你忘記了?失憶的人還記得什麼,感情的事兒自然也是忘的一乾二淨,哪兒還記得那些個有的沒的呀?難不成你還希望我記起來再傷心下去?”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少爺您別生氣,綠衣也是氣胡塗了,您想不起來最好,遺忘是最好的良藥!”綠衣趕緊拿手直打自己的嘴巴,又挑著可口的菜式往學而碗裡放,“少爺您多吃點兒,吃飽了咱們就回府見老爺去!老爺最疼您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