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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什麼精忠報國,什麼恢復領土,只不過是政客們吹噓叫囂的政治資本,最厲害的是上面高高在上的人,用一塊精巧玲瓏的四方之石和虛無縹緲的天命之說硬是壓住天下人的忠誠。如果不是當初自己遭遇的悲劇……

他眼中閃過極其痛苦的神情,恨意排山倒海般撞擊著牙齒,深吸一口氣,緩緩壓下洶湧的情緒,他還要時間,還要大量的時間。“臣更以為,與我夏龍爭鬥一生的阿爾泰不會在生前看不出皇子間的較量,只怕我們現在勘探到的情報不過是他設計的計中計的一部分。就是引我出兵,好藉口回擊我們。望陛下三思。”

“郭尚書,攝風組的情報充分顯示了這一切都是進攻的大好時機,您為何如此反對?莫非您心中沒有故土,沒有我夏龍淪喪敵區的黎明百姓嗎?”

“狍太史,您這番話太過火了吧。誰不知道郭尚書的本家就在淪喪的雲臺郡。您怎麼可以懷疑郭尚書的拳拳愛國之情。行軍打仗之事本就關乎國家命脈,五年前我們與巫旭國一戰,結果是什麼?割地賠款淪喪漠北三郡。難道不能三思而後行嗎?”

“三思三思,你們在三思就要坐看人家重新壯大,這狼是可以養的嗎?”

“至少比你們動不動就叫囂戰爭,結果請戰而敗,辱國喪民要來的好?”

“此一時彼一時,你們早就被榮華富貴迷失了心智,忘記先皇要誅滅巫旭的決心。你們那是飲鷓止渴!”

“哼,你們倒好,直接去送死!”……

郭舍只是冷眼旁觀,看著他們狗咬狗,直覺自己烏雲密佈仇恨牢固的心也比這些滿口仁義道德背地男盜女娼的傢伙要來的高尚。炎帝實在看不下去,猛地站起身,嚇得眾人閉口不言。他滿意地巡視著噤聲的大臣,一種生殺予奪的快感充溢全身。

“堂堂朝廷大臣,至少要修身養性,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他微揚下顎,冷冷地盯著牆上高懸的一副巨大地圖,仇恨惋惜遺憾驕傲種種複雜的情緒在眼裡交融,最後剩下冷酷的黑暗。

揚起的手遙遙指著關外三千里地,炎帝笑得有些殘忍,“朕和阿爾泰斗志三十年,彼此熟知各自的性情。那草原之狼不是算無全策,至少稱得上是打仗的能手,只要他想要戰爭絕對是喪心病狂匪夷所思。他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們啊,春秋大夢還沒有做醒!”

“西秦關外的十萬大軍的確是在三人內撤退了,因為西秦本來就是易守難攻,而且關內接壤的是古渡郡。它地居天險地要,若要長期據地為王那是可以。只因為巫旭國現在是內亂外患,就算阿爾泰在世,若沒有十年經營也斷不會有那樣吃力不討好的虛妄決策。所以,這一撤,必是為了惑敵。”

年殺爵外表粗獷性情豪放,本來應是個兇悍的猛將,卻不想在年家是有名的怪胎。他天生對軍事戰局有一種狼一般敏銳的直覺,只要沾上戰爭的邊緣,他就會變得心思縝密百回千轉,能在談笑間將敵手的意圖看透七八分。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只是因為喜歡衝鋒陷陣驍勇善戰往往遮掩了本身的足智多謀,讓人誤以為年三少只是個絕世猛將,卻不知他就是年家青年中散打計者中的智將。

年戰顯然對弟弟的侃侃而談十分贊同,略微點點頭,他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苦思許久的隨身侍從……年家三大計者中的謀將年青。年青一張臉生的極為俊俏,黑眸濃眉,高挺的鼻子下是一道堅毅的孤線。但此時他鐵青著的臉色顯現出內心的不安,他用略微顫抖但剛絕的目光迎上少主的視線。

“三少的推斷沒有錯。從以往我們和他們多次交戰的情況可以看出,巫旭國奉行的是痛打一頓然後撈取一部分好處的作戰方式。他們善於的是奪取而不是經營。阿爾泰的死看應該是真實的,三位王子對當元帝的不滿也是真實的,不過從潛伏在巫旭國的細作發回的情報看,一切的一切表明阿爾泰這位草原王者在死前對於這些早已有了充分的謀劃,而且暗地應該還有我暫時看不出來的狠招。退西秦的大軍應該是為了迷惑我們,那麼退四劇、顛安的大軍就應該是為了集中兵力,對我們力求一個極其強悍的攻擊。最好是取得某種藉口狠狠的打一場決定性的大仗。但是,他會選在哪裡作為目標?”年青的目光開始迷茫。

年戰揚起了招牌的笑容,注視著西方灰濛濛的天空,眼裡沒有半份笑意,“目標?阿爾泰畢竟老了,沒有魄力了。本來選在西秦以他那位素有仁王之稱的三王子耶律邪還能完成吞併我夏龍的野心。只因為那三王子是平民甚至是夏龍女子所生,太過於倚重會招來非議,可他好死不死選了個自以為安全的目標。也不想想我年家匍匐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