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沒再追問。
季時秋閉上眼睛。他自我安慰,在全黑的環境裡,也許能更好地適應她的鼻息,還有她過分軟嫩的身體。
然而不行。
黑暗只會擴大所有感官。
即使他不刻意觸碰,屬於女人的一切,都更全方位地裹住他,拉扯他神經。
季時秋眉頭一跳,再次睜眼。果不其然,女人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用她那雙形態獨特,剪水一詞具象化的雙眸。
它們被薄嫩的眼皮覆著,黑瞳寶石一般清冷,卻很勾人。
季時秋咽喉發燥。
“你到底睡不睡?”再開口,他音色已有些乾啞。
吳虞不經心地彎眼:“你睡你的啊,不用管我。”
季時秋說:“你眼睛太吵。”
吳虞唇角的幅度變大了,豈止是幅度變大,她要笑翻了。她不再膠在他身前,翻身躺平,咯咯笑不停。
季時秋臉皮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