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各位,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前些天陰雨,一再地推遲了回來的時間,今天下午才回來。
回家欠下的文……咳,個人自制力太差,在家只知吃睡二字,沒有存稿,汗。明天開始努力補文,十天內只要導師不找咱,咱就啥事不做一心寫文!今天補不了,坐了一天車,累趴了!
碧水深淺樓西東(下)
御書房內,一片安靜。莫之言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微微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紙張翻動的聲音不時傳來,他等著那年輕的帝王發號施令。
“不錯。”司蒼卿放下手中的卷宗,淡淡地讚了句。
聞言,莫之言身體微微一緊,遂躬身行禮,“那屬下就此退下。”
“且慢。”
司蒼卿出聲阻止了那人離去的腳步,遂也不多解釋,只是起身走到對方的面前,默默地上下打量起莫之言。
“主子有何吩咐?”莫之言正色道,心中不免有些惶恐,司蒼卿這番直接犀利的打量,讓人不由得覺著緊張。
看著對方過於嚴肅的神色,司蒼卿半晌才漫聲問了句,“關於囚犯賞罰改制的想法,是誰提出的?”
他可以確定絕不是莫之言,賞罰制度的想法比之初要改進了不少,卻不似莫之言之前所堅持的思想,比以往一味的懲罰要仁厚了不少,同時不乏督促非死囚犯的改造舉措,在這個等級森嚴思想固守的世界裡,算得上創舉,而且也是可行。
絲毫不驚訝於司蒼卿的敏銳,莫之言沉聲回答,“屬下一時疏忽,沒有向主子稟告。”稍有猶豫,便繼續道:“前些日子屬下經過御花園,恰遇慕神醫,便稍有幾句交談。當時論及到刑部改制,慕神醫的想法實為驚奇卻可行,故而屬下與刑部眾人探討之後,提出了這一系列的賞罰制度。”
承天碧?司蒼卿微微揚眉,遂揮了下手,淡聲道:“退下吧!”
回到書桌前,司蒼卿復又拿起刑部奏章,仔細地看了起來。誠如莫之言所言,對於刑部改制承天碧的思想確實有不少新奇之處,有的更是實為可行。
司蒼卿想著,若不是那人特殊的身份,卻也可以收羅手下為己所用,碧月公子之才,原就是這世上少有。
想起那人在宮中住了一段時日了,司蒼卿倏地起身,朝外走去——這些日子,他鮮少去天鸞宮,如今卻有些急切地想去看看。
“卿?”
看到忽然造訪的司蒼卿,承天碧顯然有些驚喜,忙迎上前,略有疑惑,“你,怎麼得空來這碧水閣?”
司蒼卿大步朝著水中小榭走去,遠遠地便看到那裡擺著一架古琴,“看看你。”
心下幾分瞭解,承天碧柔柔一笑,“卿是喜歡我彈的琴曲吧?”
司蒼卿不置可否,他是喜歡這人的琴聲,只是此次前來,純屬忽發奇想,想看看他便來了。承天碧則當他的沉默為肯定,遂道:“秋高氣爽,閒來無事,我本也想著彈上一二曲。”
端坐在琴案前,承天碧撥弄了兩下琴絃,看向司蒼卿,“卿想聽什麼?”
默默地看著對方,司蒼卿無所謂地回了聲:“隨你。”
“那,”承天碧眉眼淡斂,淺淺笑開,“我便彈上一曲清心咒吧!”
瑤琴聲聲惹清心,俗塵事事計難平。
清心咒,清心否?一曲罷,萬念空。
五蘊是空,苦厄是空。
不悲不喜的曲調,清雅悠揚,在司蒼卿的耳邊飄飄蕩蕩。是出世的超脫,還是入世的頹然?旁人難知,那人怕也難解己心。
“卿?”琴聲乍息,承天碧怔然地看著司蒼卿,幾分不解,對方忽然將手覆上了自己的手背,究竟是何意?
“陪我下棋。”不做解釋,司蒼卿淡淡地要求道。
自學棋以來,司蒼卿從來只是自己和自己下棋,這還是第一次要求與別人對弈。瞥了眼承天碧不解的神色,司蒼卿回頭招呼著宮人去拿棋盤和棋子。
承天碧很快放鬆了下來,笑道:“下棋的話,只怕我的棋藝不佳,還請手下留情。”
司蒼卿微微點頭,下棋其實是在其次,主要是……不知為何,他不喜歡這人繼續彈此首曲子。他是喜歡他的琴聲,但這般的,卻讓他心生幾分不舒服。至於為何,他也不清楚。
“啪!”黑子輕落,發出一聲脆響。承天碧輕抿著唇,眼中是柔和的笑意,靜靜地凝瞅著正低頭專注於棋局上的司蒼卿。
對弈的二人,未曾注意到遠處門樓旁站立了許久的紅色身影。承天央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