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微微頓了下,則回道:“主子,我和你一起……”
搖了搖頭,司蒼卿淡淡地說道:“此行很趕,朝中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安排,一切交給你和柳意了。”
天碧在一旁聽著,插嘴道:“殿下是取那青絲蛇和銷魂花嗎?”
看到司蒼卿頷首,天碧接著說道,“殿下,讓我和你一起吧!”
眾人不解的眼光,讓他又解釋了下,“青絲蛇和銷魂花離了其居所之地便極難存活,我要的是青絲蛇膽,和銷魂花的粉囊,最佳的法子便是就地取物,再用藥物保住其性便可。”
“既如此,”司蒼卿站起身,看著對方,“你便與我一道。”又看向皇帝,“我即刻便啟程,二十天內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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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荷葉落花看(下)
“主子,”鳳嵐抬頭,正中天的陽光刺入眼中,有些疼,“你,一路小心。”
昨日才重聚,今天又分離。但此時不是傷感的時候,皇帝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鳳嵐笑了笑,“主子,宮中和朝中的事情你不要掛心。”
“嗯,你自己保重。”囑咐了聲,司蒼卿便摟緊懷中的天碧,一手扯起韁繩。
白影如電閃,鳳嵐靜默地看著已漸漸遠去的人,微微嘆了聲。
身旁送別的,還有秋屏天與柳意二人,鳳嵐對他們淡淡一笑,“主子已經走了,我們便回宮,商量一下近日朝中的事情吧!”
默默地點頭,柳意與秋屏天俱是一臉沉重,轉身朝著皇宮走去。
“若是不適,便說。”
忽然聽到這句話,天碧愣了下,遂暗自彎了彎唇,“殿下不用顧忌我,我能夠堅持住的。”
馬跑得太快,天碧靠在司蒼卿懷中,緊緊地抱著對方的腰身,只覺,耳畔是呼呼的風聲,天地都急速地後退著。什麼也感覺不到,只有身後溫熱的胸膛和衣物上淺淺的清香。雖然體內攪動的感覺很難受,但……
天碧閉上眼,這般縱馬馳騁的感覺,有多久沒能夠體驗了?
有些懷念,有些憂傷。
記得年少意氣風發,他也曾賽馬野外。那時,天央邁著軟軟的腳步跟在後面跑著,不依不饒也要騎馬。無奈之下,他只好如現在這般,小心地呵護著弟弟,然後再猛然揮著馬鞭,那般突然,往往會嚇了天央一跳,卻不似尋常人家的小孩愛哭鬧,他那個弟弟則是呵呵地笑著,然後要求他加快速度。
天碧噙著一絲笑,喃喃道:“再快點……”
卻被司蒼卿聽到,雖有些不解,之前多少還有些顧忌著這人虛弱的身體,如今便放下心來。
果真如天央所說那般,他只覺得整個人似是飛一般。
“咳咳……”
猛然聽到天碧不適的咳嗽聲,司蒼卿即刻停下了馬,俯首檢視。
卻見天碧的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司蒼卿眼神一凜,將對方打橫抱起,躍下了馬身,隨意地坐到一旁的草地上。
司蒼卿坐好,讓天碧躺在懷裡,翻出早就準備好的藥瓶,喂他吃藥。隨後,便一手託在他的背後,緩緩地運功。
“殿下,”緩過氣來的天碧微微偏頭,“天碧又拖累你了……”
他怎麼忘了,自己的身體經不起一點折騰;任性的結果,便是苦了自己,也累了別人。
“沒有,”司蒼卿聲音淡然,“我的疏忽。”又說道:“休息一會再趕路。”
天碧怔了怔,體內一股暖流擴散至全身,這般溫暖的感覺……
快馬加鞭,司蒼卿二人不到十天便趕至了雪頂山下。
在原先司蒼卿和鳳嵐居住的石屋留宿了幾宿,天碧終於將所需要的蛇膽和粉囊取完。
臨走之時,他有些不捨地回頭看了看青絲竹林深處的那片花海,這裡很美,幽靜而雅緻,更是隱蔽。
司蒼卿看了眼對方,淡淡道:“你若喜歡,日後便住在此處。”
頓下腳步,天碧訝異地看著司蒼卿。
司蒼卿簡單地解釋了下,“你無處可去,此地為最佳藏身之處。”又看了看這片美麗的林子,“我這幾日在此佈下了陣法,無人能夠闖入。”
這也算是天碧為皇帝醫病的代價吧!看那日這人的表情,怕是不打算回去了原來的居處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
天碧卻有些感動,不管對方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