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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離去。

司蒼卿重複著同樣的話語。除此,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鳳嵐很能隱忍,所以之前在聊天之時,別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可是司蒼卿與他日夜共處了這麼多年,輕易地就能感覺到他的喜怒哀樂。

此時,司蒼卿能夠感覺出鳳嵐很傷心。他一遍遍地吻著鳳嵐的額頭、眉眼、臉頰和雙唇,一邊輕柔地安撫著。

“不要傷心……”

在司蒼卿重複了無數次的話語之後,鳳嵐緩緩地睜眼,眼中沒有傷心、委屈,只是一片清明。仰頭回吻著司蒼卿,鳳嵐柔聲說道:“主子,鳳嵐沒有傷心。”

當年不是發過誓嗎?只要,只要能夠陪在這人的身邊,他不在乎是什麼樣的身份和什麼樣的方式;他不是親口說過嗎,縱是刀山火海,他也誓死隨從。

如今,為何還要難過,還覺得委屈呢?

鳳嵐對著司蒼卿淡淡地笑著,“只要能夠永遠陪在主子身邊,鳳嵐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司蒼卿如此優秀,身份又尊貴無比,他的身邊遲早會聚集越來越多的人。這是他當初嫁給他之時,不,或許是更早,就有了這個體悟。

司蒼卿不再多說,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鳳嵐的眼睛,依舊乾淨的一塵不染,沒有怨懟、沒有嫉恨。

看到司蒼卿眼中隱隱浮動的心疼,鳳嵐終於笑開了。他說,“主子,無論你做什麼,鳳嵐永遠都支援你。”他的幸福,就是守候著,司蒼卿的幸福。

“嵐……”司蒼卿忽然坐起身,翻動著被扔到一邊的衣物,找尋著什麼。

鳳嵐也跟著好奇地坐起身,卻見司蒼卿從衣兜裡掏出兩塊古樸典雅的玉佩,不由得微微愣了下。將刻著鳳凰的一隻塞到鳳嵐手心,司蒼卿淡聲道:“這是給你的玉佩,可喜歡?”

愣愣地低頭,端詳著手中的鳳紋玉佩,鳳嵐又看向司蒼卿手中的龍紋玉佩,忽地笑開,眼眶泛著淡紅,“我很喜歡……”

“嗯,”司蒼卿摟著鳳嵐,把玩著這對龍鳳玉佩,“以後,便一直戴著吧!”

“好……”

殿外的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屋內,昏黃的燭影搖動著情…人相依偎的身影。

一個月後,鴻承國送婚的儀仗隊,在大將軍文書的護送下,終於到達了蓮京城。

八月十四,宜出行、嫁娶。

司蒼卿在祀禮宮內,舉行了西皇后封后大典,鴻承國十二皇子承天央當即入主天鸞西宮。大典之後,承天央在眾人的扶持下,來到了天鸞宮。

在禮官的主持下,司蒼卿與承天央進行了合巹之禮。隨後,司蒼卿又在眾人的擁簇下,回到祀禮宮,那裡正宴請著百官。

“都退下吧!”靜寂的天鸞宮寢宮內,承天央忽然吩咐著宮人退下。

眾人彼此對望了下,遂悄然離了去。司蒼卿早就囑咐過他們,在天鸞宮裡,一切都由著承天央做主。

眾人離去後,承天央摘下頭上沉重的冕冠。款款地坐到了窗臺前,手指尖輕輕地撥弄著燭心,面帶微笑。

昏黃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極為妖…嬈。

玩著燭心,好一會兒,承天央才緩緩地收回手,幽然長嘆,“你要躲到幾時?”

回答他的,是屋內的一片寂寥,和殿外隱約的喧鬧。

承天央撐著下巴,眼波迷離,等了片刻之後,輕輕地低笑,“這裡可是蒼寰國的天鸞西宮,文書將軍,你躲在西皇后的寢宮內,怕是有失禮儀吧?”

餘音未落,一個身形修…長的儒雅男子,緩緩地自簾帳後面走了出來。

紅鸞央鳴承西后(四)

秋庭孤月多情恨,猶照落花傷舊人。

晚霜獨枕長夜嘆,空留玉階青履痕。

——情?嘆

月光微寒,拉長著來人的身影,淺淺地印在路旁的石階上。此處不見前殿的熱鬧,獨顯幾分悽清與寂寥。宮人無聲地作著揖,司蒼卿漫步朝著天鸞宮的正殿走去。

宮人們早已知曉司蒼卿的習性,遂沒有宣唱。無聲地走過,司蒼卿忽然頓下腳步,掃視了周圍,卻見本該侍奉在殿內的宮人們都是守在外面。朝著門扉半遮的偏殿走去,司蒼卿倏地停住。

……有人。

倚在廊柱上,司蒼卿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的鬧劇。那二人似乎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徑自爭鬧著。

“文書將軍,”只聽得承天央軟言輕笑,“你是在說笑吧?”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驚詫,抑或還有其他的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