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新設的商典,就由你暗中負責主考了。”
改革之後,亟需的便是人才。雖然一年多來,他已經換掉不少朝官,但那僅能保證此次改革時,朝堂維持一時的穩定,而無法滿足國事需要,故而,他才宣佈一年一科考。
等到一二年後,朝廷官員充足、人才濟濟之時,便可以逐步地提高科考的條件,嚴格科考程式,擇取更優秀的人才。
“殿下放心,”幾人頷首。
柳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透著幾分欣然,此次他是真的開懷,入朝為官以來,那些官員們的作為、還有積垢的朝制,都讓他非常地心痛,也為此早就有革新之想法,而後來的青年官員們也大多支援,所以他才倍受追捧。無奈之前皇帝的態度一直模糊曖昧,故而他的諸多獻策也無法派上用處了。
“既然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秋屏天微微笑了笑,舉起杯盞,“秋某就以茶代酒,預祝殿下的新政順利,功德圓滿,造福百姓。”
“嗯。”
這邊,柳意卻有些心不在焉,沉吟了下,看著司蒼卿,眼神些許疑慮,“殿下的新政,深得民心,定會受百姓追捧,若沒有了秦家,自是無人能夠阻撓。但臣有一點不明白……”
秦南東手下的三十萬重兵呢?
說到此,秋屏天也微有好奇,今天太子一怒、罷黜重臣的訊息已經滿天飛了,他也問道:“為何放那秦國舅回去?這不是放虎歸山嗎?”就算罰了俸祿、捱了大板,也不表示秦高利自此就偃旗息鼓了。
“秦高利,”司蒼卿一字一字地開口,“本宮只是逼他。”
那秦高利,老奸巨猾,雖然諸多重案都是與他牽連,無奈任何證據都無法抓到,就算查到和秦家有關,也只能查到秦南東身上。看來那老狐狸不是沒有想過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秦家脫不了干係,他便將所有的責任推在了其弟、其姐皇后身上,就算那些犯案嚴重者可株連九族,然,他畢竟身為皇親國戚,怎能適用此一條例!
唯有逼他,到如今,依當年秦高利聯合其姐謀害太子的行為,此時的狀況,足以逼他發狂!
看著秋屏天有些不解的樣子,鳳嵐替司蒼卿簡單地解釋了其中的計較,“早年的案子雖是他親手犯下,但年代久遠,查不到確鑿證據;而後來的,都是經由其弟之手。”
恍然,秋屏天哼了聲,“真是對好兄弟!”那秦南東也是活該,連自己的大哥父親都算計他。
“也就是說,”柳意也瞭然,“三十萬重兵已經為殿下所掌握了?”可怎樣收服了那些軍隊,為何他不聞半絲傳聞?
如今柳意、秋屏天算是心腹,而計劃已經到了收尾時刻,司蒼卿也不隱瞞,漫不經心地說著一場血腥的慘案,“過幾日,朝廷追封鎮南將軍高飛為忠義護國候。”
“什麼意思?”眾人都愣了。
“一月前,天山南悍匪流竄、攪擾民生,百姓怨聲載道。鎮南將軍高飛,憐憫之苦,統率手下三千親衛精兵,前去剿匪,卻在勝利歸營途中,因雨季暴雨導致山石不穩,大軍路過,突發泥石流。鎮南將軍高飛及其副將與三千精兵,全部罹難!”
司蒼卿輕描淡寫的話語,讓幾人俱是震動。
當場,柳意拍案而起,“殿下,你……你的意思……”
微微不滿於柳意指責的意味,鳳嵐代為回道:“為免三十萬重兵被秦家所利用而暴動,殿下便決定除去鎮南將軍與他的親衛隊。”沒了將軍和那誓死跟隨的三千親衛精兵,其他計程車兵軍心也就散了,畢竟他們大多是家有老小、心有牽掛,怎也不可能因秦家倒臺而暴動什麼的,他們只能聽從朝廷重新安排。
“你……”心中的想法得到確認,柳意滿臉忿然,“殿下怎能如此草菅人命!那些將士,都是我蒼寰的功臣,更是無辜之人,怎能、怎能……”
氣極,一向清冷如月的柳尚書,此時已經風度盡失,毫不客氣地指責,“殿下怎能為了一個政治謀略,就這樣……”
司蒼卿只是漠然地面對著柳意的指責,不做解釋,“此事已定,無須再談,柳意你只要根據新政做好後面的事情便可。”
“殿下!”柳意怒目而視,“這樣的新政,用無數無辜之人的鮮血澆築,還能夠進行得下去嗎?”
那三千將士,背井離鄉,守在艱苦的邊疆,保衛著國土的安寧,如今只為了一個政治舉動,而全數枉死!這樣的新政,不是他的期望!
司蒼卿終於正視了柳意的憤怒,沉默了下,遂冷酷道:“做任何事情,都有付出代價。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