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司蒼卿點頭應了聲,便跟著擁擠的大軍一同進了城內。
在承天碧跳樓之時,鳳嵐便即刻撤離,將圍著自己的人砍殺之後,急速地飛離了城樓。
“嵐!”
一聲熟悉的喚讓正與城內敵軍廝殺的鳳嵐驚喜地轉身,他揮著手中長劍,向後刺去將想要偷襲自己的人給殺死,隨即幾個躍身,便落到了對方面前。
“主子,天碧沒事吧?”
將這人摟在懷裡,司蒼卿一邊漫不經心地揮著掌,格開要攻向自己的人,一邊輕聲道:“嗯。我們回營吧!”
敵軍已被困此處,再無生路。這裡,只需交給將士們便足矣。
言罷,司蒼卿抱起鳳嵐,逆著人流飛身出了城門。
這一次,承天逸實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司蒼卿親手射死。只是將士們想起當初這人的炸死,以及那個擅長秘術和巫蠱的羌愁辭,便硬是將承天逸給分屍數段,隨後便餵食蒼鷹。
看著臉色很不好的人,色差儀將他按進懷裡,輕聲說:“別看了。”那個人,到底是承天碧的兄弟,司蒼卿本非喜愛殘虐,只是為絕後患,他不會有半絲的留情。
“沒……事。”承天碧埋在這人的懷裡,艱難地回道:“只是,有些感慨。”
在被承天逸那樣對待過後,他也不可能毫無怨尤,還會對對方有多少深刻的情感。但,今這人終是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最後的一眼,讓他有些恍惚,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點明白自然不能改變什麼,但心底免不了唏噓慨然。
“別多想,”司蒼卿冷淡地說著,“你身體沒好,多加休養。”尤其這人的嗓子,在剛被救回來的兩天裡幾乎是與啞了無異。
至於承天逸,他不覺得有什麼好感慨的。
微微地笑著,承天碧在他懷裡輕輕點頭。隨後,司蒼卿攬著這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卿弟,”司蒼卿剛一回來,便見秋屏天滿臉笑意地迎了上過來,他說道:“事情都處理好了?”
承天碧不太好意思地自司蒼卿懷裡退開,朝著秋屏天和鳳嵐點頭笑了笑,便徑自往一邊走去。
“嗯。”司蒼卿淡淡地應聲,隨後掃視帳內的三人,“明日我就去南參,你們也隨我一同去吧!”
內陸的所有反叛,被大軍都給平息了,一些小的動亂,不必他親自在場。明日,他便親率新軍營十萬精兵趕赴南參。攻打南海,拿下三島,自是不近需要水兵,還要這些精兵做後援。
三島之戰,將會是這片大陸最後的戰爭。他,不在乎多花點兵力,在最短時間內以儘快還得天下一個安寧。
司蒼卿的話,幾人俱是毫無意義。
“宮裡的情況如何?”靠坐在椅上,司蒼卿問向鳳嵐。
“一切正常,”鳳嵐自袖間掏出一折信箋,遞到他的面前,“這是天央讓影衛捎給你的信。”
微揚了下眉,司蒼卿接過信折,拆開後迅速地掃著,前面都是簡要地將朝中大事說了下,後面大半都是承天央在絮絮地說著自己這些日子來做的一些事。
盼君早歸,等你。
最後的幾個字映入眼簾,司蒼卿唇角微微勾起。
帳內其他幾人,忽地屏住呼吸,驚愣地緊盯著司蒼卿唇畔的一抹淺笑,俱是怔怔不得言。
感覺到氣氛有些許不對,司蒼卿抬眸看向幾人,聲音裡是絲絲柔和,“怎麼了?”為何都這樣奇怪地看著他。
秋屏天最先反應過來,他大方地依到司蒼卿身邊攀著對方的脖子,笑道:“卿弟偏心,我們幾個人在你面前,你還整天板著一張臉,天央一封信你就笑得這麼開心!”說著,他朝鳳嵐和承天碧道:“是吧?卿弟都沒有對我們笑過!”
聞言,承天碧凝視著司蒼卿,不由得加深了唇邊的笑意,鳳嵐也是含笑瞅著他。
司蒼卿靜默地看著他們,沒有說什麼。這幾人,性情都很溫和,嵐讓他安心,秋讓他放鬆,碧讓他寧靜。他們在身邊,原本冰冷死寂的心,便有了淡淡的溫暖。
這樣想著,司蒼卿不由得再次揚起了唇,笑得很清淡。
“嵐、碧、秋,今日你們好生休息。”帳內充溢著幾許寧謐和溫馨,司蒼卿許久才輕聲打破了沉寂,“後面將會很辛苦。”
碧和秋不會武功,光是隨著大軍趕路,都很難吃得消;嵐,則要跟他一起出徵南海。雖然勞累,但如今時局不穩,他還是想把幾人安置在身邊保護好。
“不知道現在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