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戲拍完,康嘉敏大聲叫好,一條就過了。
接著再拍第二場單兵操練的戲,令康嘉敏驚喜的是,居然也一條就過了!陸凌恆和張明爵的表現都異常精彩,針鋒相對,絲毫不讓,連在旁邊圍觀的真士兵們也為他們出色的表演而鼓掌喝彩!
兩場戲拍完,陸凌恆走上前向張明爵伸出手:“你演得太好了。”不得不說,張明爵演這種鋒芒畢露的戲非常適合,所以演員在挑角色的時候總是挑符合自己本性的比較好。
張明爵挑眉:“你也不賴!”
下午陸凌恆就沒有戲了,要等到晚場拍兩人和解的戲,而曹風作為主角戲份比他多,所以還有別的場要拍。
白天拍戲的順利並沒有讓康嘉敏放鬆,畢竟那場戲是兩人矛盾的爆發,陸凌恆和張明爵原本就不和,格鬥的戲簡直拍得火花四射,讓人心驚。但晚上則是情感爆發的戲,這就不是任何體能和技巧能夠彌補得了。於是下午他時不時就要把陸凌恆叫過去說戲,讓他先預演幾遍,提前醞釀感情,就怕晚場拍不好。
然而真到了晚場拍攝的時候,陸凌恆和張明爵繼續保持了超水平的發揮。
“連長。”曹風走到唐同澤身邊坐下,拉開一罐啤酒遞給他,“來點兒?”
唐同澤斜了他一眼,嚴肅端坐:“不喝。”
曹風笑了:“連長,明天休息,偶爾破破戒吧,不然也活得太累了。”說著又把啤酒往唐同澤眼前遞。
唐同澤還是一副堅決不受用的表情,擺在身側的手卻忍不住緩緩抬了起來。然而曹風沒看見他的那隻手,見他遲遲不接,嘆了口氣,自己把酒罐拿回來喝了一口。
唐同澤的表情頓時尷尬極了,忙不迭把手收回去,不自在地在褲縫邊上擦了擦。
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唐同澤不時地皺眉,終於下定決心道歉。他緩緩開口:“白天的事……”
“對不起。”曹風搶了他的話。“連長,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在軍事演習中我太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擅自做了決定。雖然我判斷地沒錯,但是我做錯了。我應該先向長官彙報以後聽從指揮的,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支隊伍,我們所有人匯聚在一起才是刀鋒連。”
唐同澤繃得緊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是我要向你道歉,我對你的要求太苛刻了,你做了正確的判斷,也作出了正確的決定,如果那是實戰,你的決定可能會改變整個戰局。是我心態不好。”
曹風偷偷瞅了眼唐同澤,然後緩緩挪過去,用肩膀頂了頂他:“連長,其實你挺喜歡我的吧?”
唐同澤眼睛一瞪,慌張地開了川腔:“你胡、胡說啥子嘛?”
曹風偷笑:“團長都告訴我了,說上次團裡給我的處分是你據理力爭才消掉的……”
唐同澤猛地站起來,面紅耳赤地辯解:“類件事就算不是你我也會那麼做的!我不能讓我手下的兵被別個冤枉!”
曹風嘿嘿一笑:“是,是,咱們魔鬼連長是最愛惜手下的刀鋒的!連長,你真不喝點?”說著把自己喝過的酒罐又遞了過去。
唐同澤再次嫌棄:“你喝過的我才不要喝!”並且再一次口嫌體正直地把手伸過去接啤酒。
只可惜他這次又慢了一拍,曹風聽到他嫌棄就把手收回來了,正打算往自己嘴裡灌的時候看到唐同澤伸出來的手,吃驚地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把酒遞過去。然而唐同澤再三傲嬌被辜負,一把開啟他的手,這回是堅決不要了。
曹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唐同澤惱羞成怒地瞪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頗有種男兒一笑泯恩仇的快意感。
“好!”康嘉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讚道,“非常好!這條過了!”
這次陸凌恆終於在看張明爵的時候把那種欣賞惜才的感覺表現出來了,而張明爵也斂去了鋒芒,兩人的對手戲很到位。原本以為今天的戲會是最難拍的,卻全都是一條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陸凌恆自己也覺得很不錯。前世他雖然已經名利雙收,但自覺演技到達了一個瓶頸,明明每年都至少要演兩部新劇,算上其他廣告、活動還有話劇舞臺劇的挑戰,算下來一年也能有六七種不同的嘗試,可是不管他演什麼,好像都有一種無力感,就連演戲的熱情都在消退。他自己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但是重獲新生之後,他把所有時間都用來認真的琢磨一個角色,嚴厲的導演給他中肯的建議,讓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又很難言明。
康嘉敏走過來拍了拍陸凌恆的肩膀,跟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