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自然是非常忙碌的。《大武林》還沒拍完,《昏君》也開機了。
《昏君》是陸凌恆自己挑的劇本,也是沈博衍的博君影視投資有限公司投拍的第一部電影。開機儀式的當天,沈博衍也去了。
開機儀式結束以後,陸凌恆又拍完試妝照,就回酒店休息,沈博衍今天不走,跟他住一個酒店。
一進房間,陸凌恆卸完妝就開始敷面膜。拍《大武林》辛苦歸辛苦,最頭疼的是他的妝容特別厚,每天拍完戲不管多辛苦他都要花很長時間做護膚,以免影響自己的面板狀態。敷著面膜的時候,他還可以提提啞鈴做健身或者看劇本,不耽誤時間。
沈博衍說:“我找人盯梢了我媽、孫豔妮和那個司機的家人,現在還沒訊息。”
陸凌恆用手指把面膜紙敷平:“嗯。”頓了頓,又說,“我相信你。”沈博衍特意跟他交代這些事,肯定是怕他誤會他想包庇自己的母親所以不盡心盡力想把事情糊弄過去。但是如果他連沈博衍都不信任的話,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人可以信任了。
“如果司機是被買通的,他連命都沒有了,至少也給自己家人留了錢。我找人盯著他老婆孩子和爹孃的賬戶,如果有錢打進來我就會立刻知道。”
陸凌恆認真聽完,又重複了一遍:“我相信你。”
沈博衍沉默了片刻,走上前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嗯。”
他摸了摸陸凌恆的腰,砸吧著嘴說:“瘦了。最近太辛苦了吧?”
陸凌恆嘆氣:“接下來更辛苦啊!”
《昏君》開機了,《寶兒》也快了,陸凌恆馬上就要同時趕兩部電影的主角,幸好都是在橫店取景,要不然把他砍成兩瓣也不夠用。不過這是好事,對於演員而言,寧願累個半死也不想閒個半死,在更新換代極快的娛樂圈,只要不是已經擁有神級地位的明星,休息一年半載就意味著地位大跌。
沈博衍把臉埋在陸凌恆的肩窩裡:“拍完《寶兒》休息一個月,你不要接新片了,我們一起去旅遊,散散心。”
“是得休息了,我都在橫店都快過了一年了。”從《姜門飛將》開始陸凌恆連續四部戲在橫店拍,他都恨不得把小公狗也接過來就在這裡安家算了。
因為今天開機儀式,弄完了晚上就沒什麼事了,陸凌恆就在酒店裡看劇本,沈博衍時不時打個電話跟人安排一下工作。
一通電話打進來,對方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沈博衍不鬧翻地打斷:“行了,戲還沒開拍呢,天天鬧事!”
陸凌恆正翻著劇本,聽他語氣不善,抬頭看了看。
過了會兒沈博衍把電話結束通話了,陸凌恆問道:“出什麼事了?”
“嵇莘跟周越越吵架了。”
陸凌恆放下劇本:“吵架?為什麼啊?”
“今天他們去看景,嵇莘看景不滿意,周越越說明明可以拍,嵇莘說什麼也不同意,吵到我這裡來了!”
陸凌恆勸道:“這些搞藝術的人,很多都這樣。沒點脾氣,也拍不出好東西。”
沈博衍不想手下人鬧矛盾,跑到陽臺上抽了根菸,又給周越越打電話。
“行了,你就順著他,就給他另外搭個棚吧,我再補點錢。”
周越越氣憤道:“沈總,你不能這麼順著他,明明有景可以取,他這是雞蛋裡挑骨頭,根本沒必要特意給他搭棚!”
沈博衍心很煩。他以前哪做過哄人的事,從來都是別人上趕著拍他馬屁看他冷臉,如今自己做專案,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都得他來管。他耐著性子勸道:“聽他的吧,他是導演。”
周越越非常不服氣:“導演也不能這樣啊,我又不是沒見過大牌的導演,但我沒見過他這種脾氣的!沈總,他這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很多地方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在找麻煩,我都沒跟你說……”
“那就別跟我說了。”沈博衍直接打斷。
周越越是他母親鄒靜靜介紹給他的人,是母親多年好友。自從他發現母親和孫豔妮那檔子事之後,連帶著對周越越的印象也有了改變。但不管怎麼說,周越越的能力擺在那裡,而且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人,所以他還是用周越越,只不過周越越這種搬弄是非的毛病跟鄒靜靜很像,沈博衍不愛聽。而嵇莘是沈清餘介紹給他的人,就算脾氣大一點,沈博衍還是很相信他的能力的。
“給他搭個棚,一天也就十來萬,預算超個一兩百萬我補就行了。關鍵是把戲拍好!”沈博衍還真不是個把錢放在眼裡的人。雖然按照這麼搞下去,《寶兒》的預算肯定要超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