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各種細節問題的“局”。
另外還有些沒有等級的零散機構,比如“團”和“會”。
神威庭直接向輪值主教負責,其下共有六廳、十四局,還有兩個騎士團和五個小修會。這樣算,級別倒是很高,可惜這只是理論層面——實際跟其他的庭相比,神威庭真是悽悽慘慘慼戚,半點活力都欠奉。
說氣派,這地方的正門不是一兩扇,而是足足十二扇對開的實心雕花門金屬門。門前的廣場比主教城堡前的廣場大兩倍;說冷清,正經訪客那是鳳毛麟角,長年累月只有三種人來回,分別是打掃街道的、發薪水的還有送家信的。
從這種景象裡面,人們很難猜到神威庭是什麼機構。
如果只論資排輩講歷史的話,神威庭可以嚇死人,輕鬆就能把其他機構壓在身下翻不起來——很久以前,神威庭是專門向使徒提供支援的專門機構!
後來,教會事務逐漸固定,神威庭就成為了協調使徒、管理使徒隨員的機構;一路走到現在,神威庭還保有管理使徒的權利。當然,這種權力只是名義上的。
使徒這種強大的生物,當然可以被管理,要他們交出隨員相關權力也可以,但只會耍嘴皮子的教士能拿走這些嗎?顯然不可能!
久而久之,兩者必然漸行漸遠、貌合神離。
在此之前,神威庭是教會內最暴力的機構,同時它也最守舊,連內部的記載文字都是古體。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庭院裡那塊石碑,上頭的遠古戒律就是證明。
“關於神的一切——別看、別聽、別說、別想!”
這是神威庭建立時的風格和宗旨,而且這規則自樹立以來從未變動,所以在教會大眾看來,神威庭已經老朽不堪,完全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就算它曾經與光輝神關係緊密,但經年不變的玩意會有幾個人喜歡?
就連使徒們,都不太喜歡這地方。他們嘴上不會明說,但除了出席舉行重大儀式之外,他們從不在這裡露面。
大人物不來,稍有權力的中層自然也不來這裡。久而久之,神威庭的特點就不是威嚴莊重了,而是“地闊樹多、樓高屋寬,人少事散”。白天的話,還可以稱之為寂靜,如果到了晚上,不客氣的說就跟鬧鬼差不多。
在神威庭當值,那是壞處多多,最起碼也是失寵失勢。好處卻只有兩個,第一是養膘,第二是練膽,所以普通教士進來會被譏笑為“養老”。
地位高的實權教士是採取輪值制度,要不然沒人願意來,輪值的話就當休假——比如這段時間輪值的中級教士,就是鹹魚翻身、異軍突起、有虔誠稱號的新星。
此人名叫奧斯頓·克里斯多。
這位最年輕的中級教士是個傳奇人物,他原本是個褻瀆神威的苦囚,卻命不該絕,在全體大教習參與的判決中逆轉局面,最後居然成了忠貞與虔誠的象徵。
從他那事傳開之後,把鐵七條抄寫下來隨身攜帶的做法就蔚然成風。不但年輕教士這樣做,老頭子們也偶爾學學——因為榜樣的力量無窮大,這還不到一年時間,奧斯頓就完成了從實習教士到中級教士的晉升!
“中級教士”是個寬泛的稱呼,泛指可以擔當地區主教職務的教士,奧斯頓要再晉升一級的話,就可擔任候補專員,成為總部輪值主教的直接下屬——這可是通往地區主教的必經之路、獨一無二的捷徑!
奧斯頓這次會到神威庭輪值,不是因為被打擊遭遇冷落,而是因為上頭的青睞——考慮到教會目前與異能師公會不對付,內部紛爭也有加劇的跡象,輪值主教特地把奧斯頓抽離總部的大漩渦,去神威庭當個見習庭副。
神威庭,一沒閒錢二沒女人,出了名的清心寡慾前途無望,還能有什麼爛事?
但沒成想,奧斯頓當閒差也兢兢業業,神威庭的普通教士們在他手下簡直是苦不堪言。他花樣太多了,什麼早晚點名、什麼餐後講習、什麼夜間自省、甚至要求他們葷素搭配不能挑食……
這是要把人逼瘋啊!
翻不起浪花的小人物,當面違抗上司的膽子是沒有的,他們只能在背後議論,頂了天,只能背後聚眾議論——神威庭主樓頂層的意志大廳就是最好的場所,那裡很安全,地方大、隔音好、還有一班騎士站崗。
典型的“外面戒備森嚴、裡面隨便怎樣”的地方。
意志大廳面積很大,但殿堂裡只擺放十二尊使徒的全身石雕,每尊石雕手上都有一簇火焰,號稱是“當代使徒的靈魂之火”。但是呢,這玩意得每天加油進去,幾乎所有的內部人員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