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中,有殿下之前敕封的荊棘玫瑰……連無關緊要的奎爾薩王都背叛了我們,殿下該管管了!”
“奎爾薩王背叛的時候,”王子殿下抬頭,斑駁的面具瞬間變得晶瑩光滑,映出天邊那輪瑰麗的夕陽:“太陽會熄滅的。”
大家注意到,殿下這句話的語調和語氣很不一般,其中預言意味相當濃重。話音在廳中隱隱迴盪,它提醒在場的人們,菲斯特殿下不僅是銀色海岸王子,同時還是西海岸賢者——賢者的預言很少,但一旦出口,那就是律法!
執事們管的是實務,很難理解殿下的判斷,所以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殿下的自信從何而來。
新鮮出爐的奎爾薩王,值得銀濤城信任嗎?以前或許可以,因為他弱小;但現在不同了,他用四家承認的金字招牌橫掃奎爾薩平原、連續收復幾十個部落,已經不是以前那種格局。
越打越強,越打越順;風頭出盡,好處撈夠。
“擁有奎爾薩平原的湯森,依然效忠殿下……”走出廳門後,某個執事搖頭嘆氣的說出心聲:“這種美好結局,大夥得去童話裡找了。”
其他執事雖然沉默不語,但神情卻顯得很蕭瑟。
照耀銀濤城的夕陽,同時也照耀在奎爾薩平原上。
絢爛的晚霞降臨時,荊棘玫瑰也迎來一位彆扭的客人。
“客人?”兇名在外的奎爾薩王,這時正在給學徒們上課,溫香滿懷那種,所以他對客人這種煞風景的生物充滿了惡感:“派個人去問問,看是什麼事。”
沒過一會,客人的最新情況傳回。
“不說?”湯森同學遷怒了,他認為手下不知變通:“逼問會不會?打架會不會?”
又過一會,客人的訊息再度傳回。
“打不過?”湯森有點意外,因為之前被自己吼出去的是近衛,他們別的本事也許不怎麼樣,可要說起打架,這幫人的本事不錯啊……
“幾對幾?”湯森摸著下巴問:“怎麼打的?”
“對方……”近衛甲垂著頭,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個人。”
“我們……”近衛乙也垂著頭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又架上一根手指:“出去十個人。”
“十對一,對手這麼強?”湯森繼續問:“你們沒用大招?沒用損招?沒用絕招?”
“都用了……”近衛丙羞愧難當:“可還是輸了。”
“有點意思。”湯色的好奇心被激發了,學生也不教了,他興致勃勃地打了個響指:“咱們找回場子去!趁今天靶子送上門,教你們幾招最狠的招數!見面拍磚、猴子偷桃、仙人指路!”
好學不倦的近衛跟在湯森後面,“呼啦啦”的穿營而過,就跟颳風似的。他們刮過大帳的時候,看見哥達這苦孩子正帶著好多軍官在裡面研究戰術——明天的對手,是個大部落。
大傢伙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接待客人的地方。
這種場所很簡單,就是拿布圍起來的四方形框子,裡面放個桌子凳子就行。近期客人很多,圍出的場地也多,一個嚷著要見湯森的人,當然要給個條件最好的——別的條件都一樣,只是面積大,可部落人就講究這個。
好久沒打架的湯森,“唰”的一聲就衝進去了。
近衛們也“呼啦啦”地跟著進去了,差點沒把最敬仰的首領踩在腳底下——他們哪知道湯森進去就呆住了?他剛剛不是說見面先拍磚,還有猴子偷桃、仙人指路嗎?
“香蕉你個西瓜!”湯森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指著對面的靶子就吼近衛:“你們都沒腦子?”
順著湯森的手指看過去,一個小孩靜靜站立在夕陽的餘暉中,雖然用旅行長袍從頭遮到腳,但小孩就是小孩,體態跟侏儒是兩回事。
“對小孩動手?這他孃的是持強凌弱!你們不覺得丟臉嗎?”湯森教訓自己的近衛:“你們打個小孩都打不贏,更他孃的丟人!都給我滾出去,先跑十圈再說!”
近衛們哭喪著臉,結伴出去跑圈了,繞營十圈啊乖乖!直接死掉會不會痛快些?
小孩挺安靜,看著湯森處罰近衛,依舊是一言不發。如果是正常的客人,這時候就應該站出來求情,說些不知者不罪、不打不相識的話,然後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賓主盡開顏。
不按規矩辦事,這事就顯得很古怪。這小傢伙,應該不簡單吧?
湯森轉過頭去,微笑著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打架那麼厲害,是不是叫幻海?”
“湯森·奎爾薩?”小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