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大開殺戒——他的金屬風暴已經升級成元素風暴,草木沙石都可拿來殺敵,一經發動,當面之敵淨化血水。
“這就是湯森賴以揚名的風暴?”千里之外,使徒唸唸有詞:“果然很神奇,不過揭開關鍵的話,我學會它只需要幾分鐘。”
“沒人頂得住湯森,從來沒有……”雯麗的話突然多起來,她在全力糾纏使徒,讓他來不及細細思考。
光幕中,湯森已經衝進聖劍騎士團本陣,枯葉球倦鳥歸巢一般圍繞湯森,以五種不同形態輪流開路,再厚實的盔甲也擋不住金黃色刃口,紛紛被攪成肉絲、肉片!
“到了!就快到了!”湯森動作極為豪放,速度又快了三分,直接撞斷幾顆大樹,衝進距離水面三里的騎士團指揮位置,大喊一聲:“就是你!”
湯森對面,是一張超豪華的寬廣座椅。
能並排坐上十個人的豪華椅子!
身穿白金盔甲、頭戴莊嚴高冠、身後披著鮮紅色繡紋披風的中年男子,就像當天在哈維鎮那樣,端正地站在座椅左前,平靜而高傲地看著湯森。此人的膚色跟記憶中一樣紅潤,眼睛還是似閉非閉,臉上依然似笑非笑,甚至那雙白淨修長的手,也照舊放在腿側。
他是如此的真實,觸手可及,毫無虛假……
“久違了,雜碎!”湯森拿下假面,聲音傳遍戰場:“我來拿點東西!”
“哦?”巡查書記官點點頭:“都是神的子民,屬於我的,也就屬於你。”
“養大你的婊子,我用不起!”湯森說:“清場!”
枯葉兵刃同時炸開,向四面八方疾飛,把巨大的扇面區域攪成死亡禁區!
湯森再從背後抽出一柄長劍,大步前行。
對面的巡查書記官淡淡一笑:“真神注視下,蕪穢消散。”
兩人之間,插進三個瘦弱的中年教士,他們孿生兄弟一樣,同時對湯森攤開雙手。這片空間霎時佈滿了針狀異能源力——密密麻麻如松林落葉。
“我的主——創造一切!”中年教士出手,漫天須針顫動遊走。
“不包括我!”湯森單手伸出,幾道控制力衝入針群,及其精妙地扭轉之後,搭在最關鍵構建上——改變目標!
最左側的中年教士渾身一僵,直挺挺的倒下。
“我的主——掌控一切!”剩下兩個教士同時伸手做“v”形手勢,指尖向下一勾!
“管不到我!”湯森手指一插一甩,最右側的中年教士兩眼翻白,身軀僵直摔倒。
“我的主——”僅剩的中年教士平伸兩手,掌心對立,卻絕得胸口一痛!
“我的——”他低頭一看,一條血線橫貫前胸,大片紅色正在侵染法袍。
“你是主也沒用!”湯森大步走過,回手一劍把中年教士劈成兩片。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然後,湯森對巡查書記官慘然一笑。
“渣滓,我——要你的命!!!”染血的劍鋒嘯叫突進,端端正正的刺進正要叫喊的巡查書記官嘴裡——串串血珠在齒間飛濺,那渣滓的兩眼凸出,好像腦袋裡爆炸了似的。
“不夠!”湯森手碗一轉、一送,長劍削抽回來,然後齊肩一劈,再接回身重劈、踏步前劈、退步短劈、斜掛劈、下盤劈!
“還不夠!”最後,他還用上了彎腰的騎兵清剿劈、守城毀梯劈!
巡查書記官已經不見了,湯森腳下只有一地肉塊在滾動。
“你們的真神——”他看著周圍那些想馳援卻被嚇破膽的板甲騎士,輕蔑地說:“沒用!”
“竟敢褻瀆真神!”千里之外,第九使徒緩緩起身,放下酒杯,又到衣架邊取下一件長袍——走下臺階時手背一揮,雯麗連人帶椅子直接滑到牆邊。
使徒大步走到廳中,手指點向地磚拼成的圓形圖案,神情已經換過,沒有任何負面的東西,極為認真,似乎散發著某種光輝。
“真神曾說——”他端詳著晶壁畫面中的湯森,手指一下一下的虛點:“無心的,可以原諒!但你要懺悔!”
“狂暴的,可以安詳!但你要贖罪!”
“邪惡的,可以重生!但你要虔誠!”
使徒的手指凝住,指尖在閃耀光輝:“羔羊,來我這裡,領受你的命運!”
神聖符文在指尖顯現,瀑布一樣垂流下去——瞬間流到數千裡外,流到湯森的頭頂,灑在他腳邊的地面上,變成一個聖潔的光圈。
“我靠——”湯森一愣:“菲斯特、英格瑪,